第五卷 第三十三章 齊聚閬苑城
近千年來,化神修士,在九州修仙界隻是一個夢想,當這個夢想真的變成了現實,除了冰封穀,其它各大門派的元嬰修士卻又被這個現實壓得喘不過氣來,“龍九霄”這個名字如同夢魘一般,讓人難以睡得安穩。
好在,隨著龍九霄踏入化神境界這個消息一起出現的,還有從天而降的一群夜叉族修士,一場血戰過後,冰封穀弟子死傷過半,尤其是金丹期弟子,七成隕落,冰封穀元氣大傷,少了這些中間力量的支撐,龍九霄一統九州的時間被迫一拖再拖。
緊跟著,洶湧的獸潮淹沒了九州,更是把九州第二大宗門神兵門給逼得走上了絕路。
在這緊要關頭,龍九霄這名九州第一人,沒有力挽狂瀾的任何舉動,沒有承擔化神修士的應有責任,反而選擇了袖手旁觀。不少修仙門派已經瀕臨絕望,隻有等待,等待著萬獸穀中的妖獸有化整為零的一天,然後逐一擊殺。
令人想不到的是,另一名化神修士卻在這個危難的關頭神奇誕生。
周水生,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瞬間響亮九州,隨之而來的,還有玉鼎門、神兵門聯手發出的封印萬獸穀的邀請。
伴隨著這位化神前輩的威名,還有幾個被人津津樂道的細節,十二歲被青陽道人收為弟子,身具先天真氣、雙靈根屬性,三大丹田,曾在龍陽城下一聲怒吼擊殺三十萬大軍,被玉鼎門逐出過山門。
先天真氣,多少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天地靈物。那幾乎就是飛升上界成仙成佛的代名詞,玉虛真人憑借體內的先天真氣。降妖除魔,縱橫九州。創下不世威名,如今,玉鼎門再一次出現一位身具先天真氣的強者,怎不讓人對玉鼎山怦然向往?
難道說,玉鼎山中就有先天真氣存在?還是說玉鼎門中留有可以尋找汲取先天真氣的辦法?玉鼎門把水生逐出山門的舉動難道是個幌子,為的是掩蓋水生侵入昆侖山的事實?是不是有了先天真氣就可以隨意進出九州之內靈氣最為濃鬱的昆侖主峰?
伴隨著這些猜忌的還有天邪尊者的死,蘇柔的重傷,古姓麵具男子、冷翌、隗冬陽等三名元嬰中期修士的先後隕落,東門煜被凍成冰雕
。真元受損,法力大降......
九州之內,冰封穀實力最強,修士人數最多,隱藏在冰封穀中的各派臥底同樣不少。
各大門派中主持事務的元嬰修士,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除了重傷的蘇柔和東門煜,冰封穀中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竟然死得精光,而冰封穀竟然容忍了水生的霹靂手段。罕見地沒有進行任何報複,隻是放出了一條讓人嫉妒和眼紅的消息。
難道說,這位“周前輩”已經讓神通廣大的龍九霄為之忌憚和畏懼?
炎州,丹霞山。一座被紫竹掩映的大殿之內,九名修士正圍坐在一起商議著什麽,正中間的一名紫袍婦人。約莫三十五六,身材豐滿。相貌端莊,一對鳳目不怒自威。雖然肌膚略黑,卻絲毫不影響其整體美感,反而讓其生出了一絲英颯之氣,舉手投足間威儀十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
其它的修士有男有女,長相各異,卻無一例外都是元嬰修士。
“魅姬,你確定此人不足百歲壽元?”
紫袍婦人把目光望向一名身材嬌小麵帶惡鬼麵具的宮裝女子。
“師姐有所不知,當初若不是赫連輕塵把那小子從我手中搶走,他早已被帶回了丹霞山,成了我火靈宗弟子,我那名不聽話的徒弟也不會跑得無影無蹤。”
雖無法看清魅姬的表情,卻也能聽得出她聲音中的遺憾,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更是露出一絲無奈之色。
“魅姬師叔說得沒錯,當年弟子奉命找尋心棠師妹之時,遇到過周水生,那時他還隻有金丹初期境界,神通卻已經勝過了弟子,正是在那次之後,他才踏入了昆侖山。”
另一名眉目清秀如同女子一般的年輕儒生插口說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郭率,看其修為,已然踏入了元嬰初期境界。
“看來,昆侖主峰之內肯定是藏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機緣?不然的話,龍九霄和這小子也不可能先後在昆侖主峰進階,難道說,龍九霄也是依靠先天真氣才進階的化神境界?”
“潘師弟說這些都沒用,昆侖主峰即使隨處可見先天真氣,我等也沒有辦法進入,依我看,當務之急是和這小子攀上關係,大家也都清楚,火龍洞的封印之力這些年來一直在急劇減弱,若是九州之內天地靈力再有什麽異變,保不準那家夥就會徹底蘇醒過來,一旦被它破印而出,到時,誰人能擋?”
“青火師兄的意思是讓姓周的小子來解決這個麻煩?”
“他不來誰來,誰讓他是化神前輩呢?也隻有他體內的先天真氣才有可能讓封印重新加固!”
青火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提到“前輩”二字時,特意加重了聲音。
另一名身材廋削須發花白的灰袍老者嘿嘿一笑,說道:“青火師兄說得沒錯,這小子方一進階‘金剛訣’第五層境界,就急急忙忙地想要封印萬獸穀,隻怕也是一名野心勃勃好大喜功之人,我等要想個辦法,把他給誘到宗門中來,讓他好好出出風頭,說不定......”
聽到老者的話語,郭率眉頭一皺,忍不住打斷其話語說道:“師叔想得簡單了,此人雖然年輕,卻是一名心思縝密果敢堅毅之人,否則的話,怎可能在龍九霄眼皮底下混進昆侖主峰得到這天大機緣?我火靈宗真想依靠此人加固封印,就應該從明處結好此人,而不是暗中使什麽陰謀詭計,否則的話,一旦得罪此人,冰封穀就是前車之鑒
!”
“你小子說得輕鬆,怎麽明著交好,別忘了,三派圍攻玉鼎山時,我火靈宗可是殺了不少玉鼎門修士,這個仇恨如何解開?”
老者似乎被郭率的插嘴激怒,臉麵紅漲,不客氣地反駁道。
郭率撇了老者一眼,不慌不忙地說道:“各位師伯師叔,依弟子愚見,這次封印萬獸穀,我火靈宗不但要派人誅殺妖獸,還要舉宗門之力幫助神兵門一起煉製封印材料,萬師叔精通陣法之道,最好能夠親自去輔佐周水生和神兵門完成最後的封印,隻有這樣,才能和玉鼎門捐棄前嫌,而且還能使得我火靈宗和神兵門的關係更加親密,若真是我火靈宗以後有什麽劫難,也有了向其它宗門求助的資格!”
坐在紫袍婦人下首的那名四十出頭的白袍男子點了點頭,接過話頭說道:“我倒覺得郭率此言有些道理,即使這姓周的小子年輕魯莽,青陽那老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正陽真人一直到現在都隱在暗處沒有現身,有這兩人在背後撐腰,若有人打這小子的主意,隻怕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這三人在,假以時日,玉鼎門肯定會成為九州第一大宗,我火靈宗隻能......”
滇州,一座占地萬畝的寺遠中,聳立著上千間殿宇,佛唱聲在整個寺院內回**,一間金碧輝煌的佛堂內,十名僧人各自端坐在蒲團之上,分列兩側,莊嚴的佛像之前,端坐著一名滿麵皺紋的老僧。
“‘金剛訣’做為我般若寺鎮寺神功,如今卻被一名道門修士輕鬆突破到了第五層境界,老衲若是不去看個清楚,又怎對......”
太昊山脈,天昊宗宗門之內,十餘名元嬰修士齊聚一堂。
茫茫東海,碧波**漾,一座常年被濃濃白霧籠罩的島嶼上空,傳來尖銳的破空之聲,一艘十餘丈長兩頭彎彎如同月牙一樣的白色飛舟從濃霧之中衝天而起,飛舟之上,影影綽綽地站著二十餘名修士,為首的是一名相貌粗豪的藍袍大漢和一名身著黃衫麵目清秀的年輕女子。
無論是抱著想要見識一下水生體內先天真氣如何厲害的私心,還是害怕唇亡齒寒真心想要封印萬獸穀,這一次,火靈宗、般若寺、明霞島、天昊宗、地烈宗、太真門六大宗門全部派出了兩名以上的元嬰修士率領著數量不等的金丹期弟子齊聚閬苑城。
就連一直追隨冰封穀的天心宗,這次都破例派出了一名元嬰修士和八名金丹期修士參與。
原本是為了困殺妖獸的“七絕伏魔陣”,現在卻變成了神兵門的防禦大陣。率眾圍困裂空山的八級銀光鼠,雖說土遁之道出色,卻無法穿過那座禁製森嚴的“鬥”字離宮大殿以及狹長陡峭的山穀,無法對神兵門弟子造成什麽威脅。
雖不敢傾巢而出,諸葛辰風卻率領了八名元嬰修士中的四人,以及二十名金丹期弟子到了閬苑城,隻留下望映兒、徐若麟和另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死守裂空山。
玉鼎山,紫霄宮,水生、青陽道人相對而坐,正在商議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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