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毅之外,還有好幾個人,他們都是京城裏比較出名的大夫。

“是啊,這些人不能靠近,現在他們已經感染了瘟疫,靠近過去就會被傳染的。”

一群人看著李顯勸說道,此時,李顯眉頭緊鎖:“這些人,現在能控製住病情嗎?”

“回爺的話,不能!”

“我們幾個大夫從昨天一早就過來了,用大口鍋給他們熬製的藥,可是今天看來,幾乎是沒有一點效果。”

“不僅如此,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這麽下去,恐怕用不了七天估計就會全部爆發!”

“到那個時候就徹底失去控製了,爺,實在不行,先不要施粥了,這些人就算是施粥也活不了,都必死無疑。”

幾個人紛紛勸說道。

“現在整個大乾就沒有其他辦法控製住病情?”李顯繼續問道。

此時,張毅繼續開口道:“爺,別說是大乾了,現在放眼列國,都對瘟疫談之色變,根本就沒有應對之策!”

“剛才洪大夫說得沒錯,要不然咱們就停止施粥,然後把這些人都趕得遠一些,不是臣見死不救。”

“而是要考慮全京都的老百姓!”張毅說的沒錯,此時,李顯眉頭皺得更緊了。

“張毅,現在,你去下一道命令,但凡是接觸過這些難民的人,現在一律不許進京都!”

“至少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許進去,包括你們,必須和咱們的士兵分開。”

李顯說完,張毅點了點頭:“是,我待會兒人就去做!”

李顯心中很清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難民的數量就已經夠多了。

要是在軍隊中傳染開來,那就真的完了。

說完之後,李顯繼續向著剛才那個滿身膿包的難民走去。

“哎哎哎……爺,不行!真不行!”張毅和一幫大夫以及常喜紛紛攔住了李顯。

“你們給爺退下,這件事爺必須得親力親為,現在爺要他身上的樣本,這很重要!”

見李顯非要過去,常喜伸手從李顯的手中拿過了器皿:“爺,怎麽著也不能讓您過去,還是我來吧。”

“怎麽弄,您跟我說就行,我爛命一條,活這麽大年紀,就算是感染死掉也值了。”

“可是陛下您不行啊,您是九五之尊,大乾不能沒有您!”

眼看著僵持不過常喜,李顯隻好歎息一聲:“哎……得,那你過去吧,用這個棉棒蘸著難民身上的膿包采樣,全部都弄到這個器皿當中。”

采樣?

常喜雖然一頭霧水,沒聽懂李顯說的詞兒,但是大體知道是什麽意思。

“陛下,不知道您要膿包幹什麽,那可是病毒,別人都避之而不及呢!”

“朕有用,你隻管去弄就好了,現在我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李顯繼續催促道。

常喜歎息一聲,拿著器皿和李顯自己造的棉棒開始一步步靠近了過去。

說實話,他雖然願意為李顯去做最危險的事情,可他內心深處也是害怕的。

靠近過去的時候,身體不停地發抖,當伸手去弄膿包的時候,手都是哆嗦的。

……

此時,南方,王爺府,康親王一臉得意之色。

他現在正跟幾位王爺坐在一起喝酒,而且,還有好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圍著他們。

“大哥,剛才據說老三已經派人來上任兩江總督,說是什麽來催繳皇糧,看來,大哥說的還真不錯。”

“估計現在老三已經著急了!這還不算,我還聽說現在圍繞在京都邊上的那些難民已經開始爆發瘟疫。”

“現在老三是騎虎難下啊,現在政權本身就不穩定,如果他現在下令把人驅逐出去,那整個大乾的老百姓會怎麽看他?”

“可如果開城門施舍這些難民,這瘟疫可是阻擋不住的,用不了多久,整個京都城內就會瘟疫橫行。”

“如果說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隻怕是京都大部分人都要死!到時候咱們還用使用計策嗎?瘟疫就要了他們的命!”

“到時候,咱們就隻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總之這段時間,咱們都要沉住氣!”

老四說完,康親王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看現在這個局勢,老天爺就是要滅了老三!”

“哼,你說他老三李顯何德何能當上皇帝?這就是報應,報應啊!”

“總之,這瘟疫放眼天下,沒有任何人能治療,所以咱們也必須得切斷南下的路,從現在開始起,但凡是北方來的人,一律擋在外麵!”

“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做好!”康親王說完,幾位王爺都點頭:“大哥放心,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隻是……那個新上任的兩江總督……”五王爺說著,眼神突然露出一道寒光。

康親王擺擺手:“切不可衝動!這次與以往不同,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你可知道這次隨從新上任的總督來的,還有禁衛軍,這可是皇家禁衛軍,他們到了,猶如皇上親臨!”

“可見老三還是非常重視的,現在咱們動手的話,那就是謀反的罪名!”

“反正現在京都鬧瘟疫,咱們兄弟們等了那麽多年,也不急於一時啊!”

康親王說完,這才見到五王爺長舒了口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那我們就看著新上任的總督作威作福?”五王爺繼續問道。

康親王笑了笑:“話也不能這麽說,如果咱們把他晾到一邊,完全不搭理他,你說他還能怎麽辦?”

“就算要作威作福,也要有人聽不是嗎?”

“大哥的意思……是不拿他當回事?”五王爺繼續道。

康親王點了點頭:“沒錯,你不拿他當回事,他還是個事兒嗎?”

幾位王爺說著相視一笑。

此時,又兩天之後,經過舟車勞頓的魏騰,終於來到了兩江總督衙門,到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

不過,剛下馬車,就見到了魏騰眉頭緊鎖,隻見兩江總督衙門門口,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如此,而且還是大門緊閉,看到這裏,魏騰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

“豈有此理,大白天的,居然連個人都沒有!這也太沒拿在下當回事了吧!”魏騰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

“去,敲門!在下倒要看看,他們有幾斤幾兩敢跟在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