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要等的消息,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來。

此時,禁衛軍陳尚龍從外麵走了進來:“魏大人,現在時辰可是不早了,王爺府那邊又派人前來催了。”

魏騰麵色凝重,看了一眼天色:“還沒有看到鴿子的蹤影?”

陳尚龍搖搖頭:“回大人,沒有。”

“你先下去吧,再等等。”魏騰擺擺手,正示意讓陳尚龍回去的時候,府衙後院當中,一個當差的禁衛軍匆匆跑了進來。

“魏大人,剛剛有一隻鴿子落到了後院,您是不是在等這隻鴿子?”

一聽鴿子過來了,魏騰趕緊向前一步開口道:“拿給我看看。”

魏騰迫不及待地從禁衛軍的手上把信鴿給接了過去,從鴿子的腿上拿下了一張紙條,當魏騰看到紙條的時候。

一顆懸著好久的心才放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去,通知王爺府,本官片刻後將去赴宴!”

陳尚龍眉頭緊鎖:“魏大人,要不要我們去保護你,隻要有我們禁衛軍在,王爺府的人也不敢把您怎麽著。”

此時看去,魏騰一臉鎮定:“不用,本官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們就守在府衙當中,哪兒都不用去。”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之前我就說過,隻要信鴿一到,我就不會有危險了。”魏騰一臉神秘的繼續說道。

當然,雖然說現在陳尚龍一臉的疑惑,但是有些事,也不是他應該問的。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既然魏騰都這麽說了,那他也要遵守。

穿好了官服,整理得十分隆重,畢竟是要去王爺府赴宴,禮儀和規矩一樣都不能少,絕對不能讓王爺們挑出任何的毛病。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王爺府,一個下人跑來匯報道:“王爺,魏大人到了。”

正在一起聊天說話的康親王本身笑著的臉上突然陰沉了一下:“哦?他還真來了?”

其他幾位王爺也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按說這種場合,對方不知道是鴻門宴那是不可能的。

可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他卻依舊還是來了。

現在看起來,各位王爺心中多少還是十分得意的,每個人都憋足了勁兒想要羞辱一下魏騰。

“他現在就在外麵等著?”康親王看了一眼下人。

下人趕緊點頭道:“回王爺,他就在門外等著。”

康親王點了點頭:“那行,就讓他在門外等著吧,等我們什麽時候高興了,再讓他進來。”

“你先下去吧,不用開大門,也不用去回複,就讓他這麽等著。”

康親王說完,下人點了點頭之後便下去了。

與此同時,幾位王爺也都一起笑了起來:“看來,就算再硬的骨頭,到咱們這兒來也要服軟!”

“那咱們就先喝酒,喝盡興了再讓他進來。”

幾位王爺都高興的開始喝酒暢聊,唯獨把魏騰給晾在了外麵,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向前一步去敲門。

可是王爺府的大門緊閉,壓根就沒有人過來開。

雖然魏騰是帶著誠意來的,但是他可不是受欺負的主兒。

站在外麵衝著裏麵喊道:“王爺,臣魏騰,任兩江總督,授皇恩示意,前來拜見王爺!”

“望王爺相見!”

站在外麵的魏騰,喊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圍已經開始有人不斷地過來圍觀。

越是如此,魏騰喊的聲音就越大,別人也都不是傻子,魏騰是授皇恩的,那就如同陛下親臨。

如果王爺府始終閉門不見,那就等於是違抗聖意,這可是大罪!

就算是王爺也擔待不起,如果魏騰老老實實的待著也就罷了,可如今站在門外衝著裏麵這麽喊。

裏麵的王爺,怎麽可能坐得住,不一會兒就見到剛才匯報的那個下人再次跑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那個魏騰站在門口一直喊,說他是聖命前來拜見王爺,現在咱們王府圍了很多的老百姓。”

“如果再不開門的話,恐怕對咱們王府不利!”

此時看去,剛喝了幾口酒的王爺一臉的不悅:“這個魏騰,不要了他的狗命我這個王爺就不當了!”

“開門,讓他進來!”康親王說完,招呼了一聲其他幾位王爺:“各位,走吧,跟我一起去迎接魏大人,既然是帶著聖命來的,那咱也不能讓他抓住把柄。”

幾位王爺十分不情願地站起身,明顯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悅。

幾位王爺走出門,正好見到魏騰從外麵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見到王爺之後,便拂袖就要行跪拜大禮。

不過,卻被康親王伸手給攔住了,臉上也露出了極不情願的假笑:“你瞧瞧,魏大人,可萬萬使不得啊,你可是陛下授意的兩江總督。”

“又有禁衛軍護衛,那可是堪比欽差大臣一般,本王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王爺說完,魏騰卻表現得十分謙卑:“王爺此話差矣,就算臣是陛下的授意,可這南方依舊是王爺的天下,臣可不敢造次。”

“若不是多喊了幾嗓子,臣恐怕也沒機會見到王爺。”

魏騰的往,讓康親王臉上有些掛不住:“哎呀,魏大人這是取消本王呢,剛才都是狗奴才忘了跟本王匯報。”

“要說來,是本王失禮了,那些狗奴才啊,平日裏仗著主子,到處作威作福,但是他們卻忘了,奴才就是奴才!”

“不管到哪兒都是狗奴才,待會兒啊,本王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讓他們長長記性!知道誰才是主子!”

康親王這句話看似是罵自己的奴才,但是魏騰也不是傻子,這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就是對他一上任就把總督府衙的師爺杖斃一事不滿。

魏騰看了一眼王爺:“王爺,臣知道今日剛剛到任就杖斃了師爺一事沒有給王爺匯報是臣的不對。”

“可臣也是有苦衷,不管怎麽說,臣都是陛下欽點的兩江總督,臣自今日上任,召集各州府官員商議大事,可無一人前來。”

“也不知道是受誰人的授意,對臣的無視,倒是無所謂,可臣代表的是皇上,所以,對臣無理,那就等於是對陛下無理!”

“所以,臣杖斃師爺,王爺應該沒有什麽異議吧?”魏騰說著,看向了康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