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力氣太大,將她整個圈在懷裏,頭擱在她肩上,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徐徐在鼻尖飄**。
沈青枝隻覺得後背一陣滾燙,她想往岸邊遊,男人錮得她緊緊的,她動彈不得,隻能老老實實依在他懷裏。
江聿修手順著她纖薄的後背緩緩下移,落到了沈青枝漂亮的腰窩處,他在那處畫了個圈,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傻姑娘,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我怎麽會離你遠,即使我離你十萬八千裏,隻要你需要我,我馬不停蹄就來尋你。”
沈青枝渾身被他摸得酥酥麻麻的,她顫了顫身子,忙欲推開他,卻又擔心碰到他傷口,隻能任他在池子裏作亂。
她很納悶,明明看上去虛弱無比,嘴唇蒼白,可他怎麽這麽精神!
“大人。”沈青枝趴在池子邊,紅唇輕啟,發絲散落在臉側,多了份淩亂美。
男人聽見她的聲音,落在她身側的手用了用力,他眼皮微掀,輕問,“怎麽了?”
沈青枝雙手撐著池子,察覺到背後一陣濡.濕,心跳滾燙,她忙咽了咽口水,聲音帶著一絲嫵媚的顫音,“您還未告訴我是怎麽傷著的!”
這事兒白蘇瞞得死死的,她壓根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到,縱然心裏急躁,可卻無人能說,今日他醒了,她自是要討要個真相的。
“我是大人的妻子,大人可怎麽有事總是瞞著我?”
青絲散在背後,纏繞著男人修長的手指,他的手指自水中拿出,水漬在指腹間蔓延,在燭光下銀光閃閃,沈青枝餘光撇了一眼,臉瞬間紅了。
她轉過頭,壓抑住身體裏的狂潮,靜了下來。
“不是不與枝枝說。”他用帕子將手指擦了擦,又攬過她的腰,將她翻了個身,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麽?”沈青枝忙摟住他的脖頸,看著他薄涼冷淡的眼神,有些不服氣,明明方才他還在挑弄,此刻卻是一臉清心寡欲,真是讓人想撕碎他這張臉。
“這背後牽扯的太多,與枝枝說了,枝枝會睡不著。”他湊到她雪白的脖間,聞著她的幽香,方才這世間一切都不過如此,隻有她是鮮活的。
權利地位,盡是虛浮。
隻有世間的愛才是真實的。
“我想聽。”她的手還擱在男人腰間,摸了一把堅實的肌肉。
著男人看上去身姿頎長,溫潤如玉,可誰知他衣裳下的肌肉是如此張狂。
男人握住她作亂的手,那雙幽暗不清的眼眸裏閃過無奈,最終還是選擇了訴說。
沈青枝聽完事情的經過,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她不可思議,且帶著同情地看著他,“真是太可憐了!”
“可憐什麽?”他撚了撚她的指腹,不甚在意地問。
沈青枝看向他的眼,顰了顰眉,很認真地開口,“當然是可憐你的遭遇,你三番兩次被人背叛了。”
男人拍了拍她的蜜桃臀,凝眉看她,“隻有這一次!之前不算!”
“為什麽不算?不是你的下屬嗎?”她困惑不解。
“總之不算!”他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下沉,自個兒也跟著沉了下去。
沈青枝一個沒注意,沒憋氣,入了水中,差點被嗆到,幸好,那人及時捏住她的下巴,將氣鍍進她的口中。
沈青枝睜大眼,有些局促不安,透過池子裏的水,她更清楚地看見男人那張雋美無儔的臉。
白皙的肌膚,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
他靜靜看著她,感受著她的緊張與不安,攬著她腰的手,更緊了。
她抱緊他的腰,將整個人都陷進他的懷抱,檀舌伸進他的口中,從他嘴裏汲取新鮮氧氣。
兩人你來我往,沈青枝覺著他身子確實好多了。
*
沐浴完後,沈青枝拿過長長的布紗擦幹身上的水,隨手拿了那件冬葵準備的紗裙穿了起來。
可穿到身上她便驚覺不對。
細細兩根帶子吊在肩上,露出纖細的長臂,紗裙很短,就到大腿根吧,關鍵是遮不住什麽,一層薄薄的紗,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錯覺。
外頭倒是有件外衣,卻也是極短極薄,穿在身上也隻是讓身子有種朦朦朧朧的美罷了。
她臉羞紅了,欲脫下,卻是找不著其他衣裳,隻能拿江聿修的外衣穿上。
結果這寬大的長衣穿在她身上,像是個唱戲的。
眼下也沒其他法子,總歸還是得回院子的。
“枝枝,好了嗎?幫吾穿下衣。”
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沈青枝忙轉身離去。
隻是纖細的手指還緊緊纏繞著披在身上的外衣。
替男人穿好衣裳,沈青枝臉紅得比她這裏頭的薄紗還要紅。
“怎麽穿這麽多衣裳?”江聿修問道。
“可是受涼了?”說完他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卻是溫熱,不像是有熱的樣子。
沈青枝搖搖頭,攙扶著男人往門口走去,“沒什麽,隻是夜深了,怕寒罷了。”
江聿修沒再問,隻是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衣裳,頗有種韻味在裏頭。
這一路上,沈青枝都是臉紅心跳,想著等會兒得怎麽找機會去換下這衣,難不成進了屋,她還要穿著男人的外衣就寢?
不成,不成。
連她自己都未發覺,纏繞著男人大掌的手愈發收緊。
“枝枝,弄疼我了。”回到屋,男人才將自己被她掐紅的手從她手中解救出來。
沈青枝嚇了一跳,忙紅著臉解釋。
江聿修看她那張愈發紅潤的臉,也漸漸懷疑起來。
視線落在少女露在外頭泛起紅暈的雪膚上,再往下看,深丘溝壑愈發明顯,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藕粉色蕾絲花邊。
他眼睛亮了亮,出於本能,扯開了她穿在身上最後一絲防備。
沈青枝嚇得忙捂住臉,羞得不敢見人。
江聿修還是初次看見這等稀罕物,輕輕薄薄的,卻將那身子的線條勾勒得更美。
長腿妙曼,雪白如凝脂,烏黑長發披散,添了份柔和與清純。
偏生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眸,卻是引誘人淪陷。
沈青枝縮著身,神色慌張地看著他,纖細的手伸到他麵前,水汪汪的大眼裏泛起一陣霧氣,“大人,外衣給我。”
“這麽好看,枝枝為何害怕?”江聿修摸了摸她如瀑布般地萬千青絲。
沈青枝抿著唇搖頭,忙轉過身,欲去尋衣遮蔽。
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拽進了懷裏。
“枝枝甚美。”他低頭,輕輕碰了碰她的紅唇。
沈青枝羞紅了臉,也不再害怕,他的誇讚讓她有了信心和底氣,也不再遮遮掩掩。
夜色正美,徐徐晚風自窗縫間吹來,冰冰涼涼,好不自在。
這夜,也仍舊未發生什麽,沈青枝醒來的時候,隻是覺著手有些酸痛。
但醒來時,那男人已然不在身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外邊,才發現天色早已大亮,太陽高掛,估摸著是午時了。
她剛穿完衣裳,便見冬葵端著午膳走了過來。
與她對視時,還特意對她露出奇怪的微笑。
沈青枝沒理她,直接問,“大人呢?”
“大人進宮了。”她說完神情曖昧地看向沈青枝。
沈青枝顰了顰眉,看著她,“怎麽了?”
冬葵嘴角含笑,眼睛亮晶晶地,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姐,昨晚……”
說到這個沈青枝就來氣,她這發酸的手還不是怪她,可偏偏她又不能開口,隻能氣鼓鼓地瞪著她,怒斥道,“冬葵,你明知大人身子虛弱,昨晚還特意讓我穿那衣,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冬葵聽到這話,忙慌亂地搖頭,圓潤的眼睛裏染上一層霧氣,“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沈青枝捏了捏那酸痛的手,又甩了甩,才緩解了那份酸痛。
又拿著帕子轉身去洗漱。
冬葵跟在她身後,著急忙慌地解釋,“奴婢隻是想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二人肯定生疏,便想著給你們增添點氣氛。”
沈青枝想到那被男人撕碎的薄紗,就一陣頭昏目眩,他此刻是身子虛,若是平常呢?
她定是要睡個三天三夜了!
思及此,她就一肚子火氣。
“以後切勿這般行事了,我不需要!”
“知道了,小姐,大人身體健壯,小姐美麗如花,自是不需要這,也能大戰幾個回合!”冬葵了然地點點頭,一副我懂的模樣。
她懂?她哪來的懂,還不是從話本子裏學來的。
瞧瞧,她就是說不要看那些民間話本子,看完之後腦子裏都是髒物!
沈青枝搖搖頭,朝她無奈地揮揮手,“去將午膳布置下,我馬上來。”
*
用完膳,沈青枝又睡了會兒,再次醒來時,男人還是未歸。
她不禁有些害怕。
忙讓冬葵將白沭喊了過來。
白沭剛從外麵回來,小巧可愛的臉上滿是汗水,看見沈青枝,急忙行了禮。
沈青枝免了她的禮,見她一副汗水淋漓的模樣,忙讓冬葵端來一碗綠豆湯遞給她。
“這天氣,在外頭跑來跑去,可別中了暑氣,喝點綠豆湯解解暑。”
“謝夫人。”白沭接過碗,小口小口飲著。
一碗喝下,方覺得身子舒服不少。
“夫人喊奴婢來,是有何事?”她問道。
“大人呢?怎進了宮到現在也沒回來?”沈青枝直接開門見山,拋出來自己的問題。
“沒回來嗎?”白沭詫異地張著嘴,頓了頓,又道,“午時便回來了,說是回來陪夫人用膳呢!”
“那人呢?”沈青枝有些急了,忙起身匆匆忙忙拿了衣裳便要出門。
白沭似乎響起什麽,眼睛亮了亮,忙喊住沈青枝,“夫人……今兒個相爺當著皇上的麵,要大人娶傅家大小姐為平妻,據說那大小姐自大人成親後茶飯不思,鬱鬱寡歡,相爺逼著咱大人娶她!大人或許為這事兒找相爺算賬去了!”
空氣靜止,沈青枝覺得心都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