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惟一的你 抉擇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1 張衡衡就那樣呆呆的站在升降台上,感覺自己被這個世界拋棄了。有人突然拉著他的手,他轉頭看過去,竟然是吳遠,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吳遠對著張衡衡滿是歉意,低語:“對不起,我想我還是做錯了。”

張衡衡眨巴著眼睛看著吳遠,想問為什麽卻發不出聲音,隻能看著吳遠,眼中隻剩下了懷疑。他想抽回被吳遠握著的手,吳遠卻沒有放手。張衡衡猛的一推吳遠,看到吳遠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張衡衡立刻上前扶著他的腰,緊張不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吳遠抓著張衡衡的手,用力的深呼吸,左腳鑽心的痛。他咬咬唇,對著張衡衡笑了笑:“沒事沒事。別這麽緊張。”

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吳遠立刻露出笑容:“各位,歡迎你們來參加龍之嘯家族演唱會。我是吳遠。大家看到了剛才那段視頻嗎?真的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誰將我和衡衡在無人處做的事給拍了下來,還放到了網上。對於這樣的事,我和衡衡都很困擾,看來親熱真的不能在酒店啊。說實話,當我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真的嚇了一大跳,而衡衡是剛剛才知道,你們看他都傻掉了。”

吳遠停頓了一下,更加用力的握著張衡衡的手,因為左腳痛的受不了,幹脆整個人都靠著張衡衡:“其實我跟衡衡在做這些事的實話根本不會去拍這些,因為不安全。我都不知道是誰在酒店裏拍下了這樣的場景,就在剛剛,公司決定起訴酒店的保安措施做的不夠,沒有能夠保護到我們的隱私。這個讓我最生氣的地方就是,為什麽把我的臉給花掉了,我的臉就這麽不能見人嗎?”他轉頭看著張衡衡:“我說,你覺得我的臉很難看嗎?到了需要在視頻裏花掉的地步嗎?”

張衡衡就緊張著吳遠的左腳了,摟著吳遠的腰一直低著頭看著,對於吳遠的問話選擇無視。吳遠等不到張衡衡的回答,繼續微笑,也決定無視張衡衡。他掃視了一眼:“各位,我不知道在網上還在流傳什麽,但是這些東西除了能證明那些人的無聊,也隻能證明我跟衡衡的感情很好。在這裏,我想聲明一點,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這段視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傳播這段視頻,但是請你們立刻停止這樣的行為,在必要的時刻,我們將采取法律措施來保護我們的隱私。”

吳遠說完後,張衡衡終於說話了:“吳遠,你可不可以不要站著了,我擔心你的腳會不會就這樣廢掉了。你剛才是怎麽上來的?爬樓梯還是被工作人員托上來的?”他探頭看著下麵的工作人員:“你們沒有趁機吃吳遠豆腐吧?”

吳遠翹起左腳,一手抓著欄杆一手扶著張衡衡,順勢掐了張衡衡一把:“現在知道關心了,剛才我從下麵上來的時候也不說拉我一把,想讓我再摔一次,幹脆兩隻腳都骨折嗎?”

張衡衡緊緊的摟著吳遠的腰,看著吳遠,在悠揚的音樂聲中,張衡衡無聲的說了一句話。“我以為,連你都要離開我了。”

吳遠笑了起來,拍拍張衡衡的頭,在心裏回答他。“怎麽可能,笨蛋。”

燈光變化中,吳遠坐在移動台邊,張衡衡在他身後亂舞,看來心情好了起來。大屏幕上的背景換成了之前拍攝的宣傳片,張衡衡在舞台上轉圈,最後頭暈了,蹲在吳遠身邊撒嬌。吳遠轉頭看了他一眼,對他勾勾手指,張衡衡不明所以的靠了過去。吳遠飛快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張衡衡先是愣了,隨後猛的抓著吳遠準備來個舌吻。吳遠一偏頭避開了,一揮手,竄過來一群後輩拖走了張衡衡。

吳遠在新鮮和宋謙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心的往舞台中央走去。《茉莉花》的曲調響起,所有的藝人大合唱。已經抽瘋的張衡衡帶著一群龍崽在舞台上玩起了老鷹抓小雞,吳遠給了他好幾個白眼,他也假裝不知道。在音樂的最後,所有的龍崽都來了一個帥氣的後空翻加踢腿,完美的結束了這場家族演唱會。

在全場的安可聲中,龍之嘯家族全部藝人再次出現在舞台上,對於安可曲,一改往年演唱《王者龍之嘯》的習俗,選擇了衡遠首張專輯裏張衡衡的單曲《原來哭也可以很幸福》。一個人演唱與一百多人演唱,是截然不同的感覺。雖然在演唱會開始前才突然的換了這首歌,但是每個人都用心的記了歌詞,高低音也分的很清楚,領唱是宋謙然與新鮮。

演唱會一結束,所有的藝人都在經紀人與助理的護衛下跟留守在外麵的FANS以及媒體打起了遊擊戰。衡遠的休息室裏卻很是平靜,張衡衡早在安可曲結束後就第一個離開趕回去繼續拍攝了,現在休息室裏也隻是吳遠跟王子安鬼鬼飛三個人在,公主寧也陪著李沐昕回去酒店休息了。

鬼鬼飛看著吳遠:“你要去參加孫裴的生日聚會?隻怕是鴻門宴。”

吳遠正擦著頭發,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看見鬼鬼飛說的話後,他點頭:“我答應了要去的。”

鬼鬼飛跟王子安相視一眼,用眼神詢問誰跟吳遠去,最後兩人同時出手,剪刀石頭布,王子安輸了。鬼鬼飛非常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吳遠:“我讓王子安跟你去,做司機,不用客氣,盡情招呼使用。”

吳遠拿過T恤穿上,拎起襯衫,一手扶著牆看著王子安笑了笑:“本來就沒有打算客氣。”

真的被鬼鬼飛說中了,果然是場鴻門宴。孫裴看見跟在吳遠身後的人不像張衡衡,正在奇怪是不是鬼鬼飛跟來了,結果那個人是王子安。孫裴看著王子安,想起圈中人給王子安的評價,雖然是個電腦奇才但是為人處事不如鬼鬼飛,甚至都趕不上童仔。孫裴見來人不是張衡衡有些失望,但是見不是鬼鬼飛也鬆了口氣。

吳遠笑吟吟的看著孫裴,將一束花遞給孫裴:“生日快樂,衡衡在趕拍攝的進度,不能來了,不好意思。但是我想接下來的談話,他不在會更好,對嗎,孫先生?”吳遠靠著車:“不好意思,我左腳不方便不能長時間的站著,請原諒我這樣跟你說話,你送的大禮可真是大禮啊。當然作為回報,我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我想很快就能送到了,到時候還請孫先生一定要收下了。至於衡衡,我希望你做到你曾經說過的話,你說過不再糾纏他吧?希望你能做到。”

孫裴挑眉:“你憑什麽認為衡衡會不希望我們之間再開始?”

吳遠很是自信:“那就看看在我和你之間,他會選擇誰,雖然答案非常明顯。”

2 吳遠跟孫裴說的話沒有告訴張衡衡,而張衡衡也沒有問。確切的說,張衡衡忙的沒有時間問。最近幾天拍攝突然趕了起來,他每天都是淩晨時分回到別墅,衝個澡就睡覺,三四點再急匆匆的離開。而這個時候吳遠早就睡的很沉了,張衡衡也不好吵醒吳遠,盡量的輕手輕腳。張衡衡每天睡覺前都看看吳遠的左腳,雖然看不出有什麽明顯的區別,他還是每天都看。

最近回來都很遲,張衡衡提前告訴保姆不用為他留宵夜,因為也沒有時間吃,要用更多的時間來睡覺,今天也是一樣。張衡衡剛爬上床閉上眼,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擱在他肚子上:“金毛,下去,我現在很累,等忙完了陪你玩。”

話是這樣說了,擱在他肚子上的東西沒有挪開的打算,張衡衡睜眼一看,竟然是吳遠。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麽睡的,竟然將頭擱在了張衡衡的肚子上,而且看起來睡的還很熟。張衡衡眨巴著眼睛,看著吳遠的睡臉,突然很是不平衡,他每天忙的團團轉,吳遠卻過著很舒適的生活。張衡衡小心的坐起來,將吳遠的頭挪開,讓他睡好。

吳遠突然睜開眼:“你的拍攝有這麽晚嗎?”

張衡衡被嚇了一跳,低頭看著吳遠:“你沒有睡著嗎?”

吳遠在**挪來挪去,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拉過被子:“沒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張衡衡看著吳遠:“嗯,是很晚。”

吳遠點點頭:“我可能下個星期就要回去南京了。有些事要跟你說。”

張衡衡緊張了起來:“什麽事?”

吳遠笑了起來:“你這麽緊張幹什麽?我就是想問你,金毛跟灰球要怎麽辦,丟在這陪你還是我帶回南京去?”

張衡衡先是愣了下,隨後長出口氣,抹了把臉,語氣幽怨:“我還以為你要說的事跟我有關呢。帶回南京去,丟在這肯定會餓死的,真的,阿姨也要回去南京的吧。”

吳遠收斂了笑:“我倒是想說跟你有關的事,但是你那天根本就不聽我說還跑了出去。”

張衡衡本來幽怨的表情僵住了,隨後就說明天一大早還要去趕拍攝,埋頭抱著枕頭睡覺了。吳遠看著他,歎氣:“你這個性子,根本就沒有改變。昨天鬼鬼飛跟我說了,下半年的行程,我們要分開活動。小今哥因為家裏的事,大概有半年左右的時間要暫停工作,你的經紀人是從龍卷風那邊調過來的經紀人。”

張衡衡煩躁起來,瞪著吳遠:“你在跟我報備嗎?不用。”

吳遠皺眉:“語氣這麽衝幹什麽?”

張衡衡長出口氣:“對不起,我很累了,明天再說這些事好嗎?”

吳遠沒有再說什麽,張衡衡翻來翻去一直睡不著,翻個身看著吳遠,他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張衡衡屏住呼吸,湊到吳遠麵前,遲疑了一下,吻了下去。從吳遠的額頭一直向下吻去,吳遠的睡袍被他扯開了,張衡衡含著吳遠的一顆蓓蕾挑逗著,伸手揉捏著另一顆蓓蕾。吳遠突然長出了口氣,張衡衡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他:“你醒著啊?”

吳遠覺的好笑:“你今天問了兩次這個問題了。就算睡著了也會被你弄醒吧?”

張衡衡撇嘴:“醒了更好。我喜歡清醒著**。”

吳遠一伸手勾著張衡衡的脖子:“那就來吧,但是早上起不來不要說是我害的。”

**過後,張衡衡右手握成拳抵托著下巴,看著趴在**的吳遠,無聲的抽泣起來。淚水滴落在吳遠的臉上,他的睫毛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吳遠伸手握住張衡衡的左手:“為什麽哭?”

張衡衡搖頭,擦去淚水,埋進被子裏,伸手抱住吳遠:“我知道,你不會一直在我身邊的。隻是太短暫了。”

吳遠笑了笑,轉頭看著張衡衡:“真的哭了?就這麽嫌棄我的技術嗎?”

張衡衡突然摟著吳遠,很用力的吻下去,手也順勢滑了下去。吳遠一邊跟張衡衡接吻一邊抓住張衡衡的手,費力的推開張衡衡:“再不睡,就真的沒有時間了,會影響拍攝的。”張衡衡倔強的再次吻下去,還用力的咬了吳遠的肩,隨後一把抓住吳遠的雙手將其高高舉起固定在吳遠的頭頂上,隨後從吳遠的脖頸一路吻下去,確切的說是一路咬下去。吳遠痛的悶哼了一聲:“張衡衡,你瘋了嗎?放開我!”

張衡衡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吳遠的雙手,趴在吳遠身上放聲大哭。吳遠抱著張衡衡,雙手緊緊的摟著他,想安慰卻也不想說話。隻是一場戲,吳遠無力的長出口氣,他是不是入戲太深了?還有張衡衡,根本就忘了當初的約定。要怎麽辦?吳遠第一次感覺當初所做的戲,從開始就是個錯誤。

**加上痛哭,發泄之後的張衡衡沉沉睡著了。吳遠卻再也睡不著,抱著張衡衡的背,埋頭在張衡衡的肩窩裏。也許比起上次孫裴給張衡衡帶來的傷害,這次做的這場秀對張衡衡的傷害更徹底,用這樣的方式逼著張衡衡成熟起來,是不是太殘忍了?雖然當初想過會有現在這樣的結局,但是來的太快了。

保姆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吳遠在無聲的抽泣著,而張衡衡趴在吳遠的身上睡的很沉。保姆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麵,心疼的拍拍吳遠:“別哭了。叫小傻子起來,助理都來了。”

吳遠擦去淚水,對著保姆勉強笑了笑。保姆也勉強的笑笑,轉身離開了。吳遠輕輕搖著張衡衡:“衡衡,醒醒,助理來接你了。”

張衡衡哼了幾聲,皺著眉頭睜開了眼,非常疲憊的看了一眼吳遠,無力的翻了個身,雙手捂在臉上:“真不想起來。”話是這樣說了,張衡衡卻還是很努力的爬了起來,抓著頭去了浴室。等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還是很混沌的樣子。張衡衡看了一眼淩亂床鋪中的吳遠,想起熟睡前的事,一邊穿著褲子一邊蹦到床邊,看著吳遠:“我要去開工了。你的眼睛怎麽了?”

吳遠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很紅,他撇了下嘴:“去吧,所以當有空閑時間的時候多睡覺,別玩遊戲什麽的。”

張衡衡從床凳上拿起一件青色襯衫穿上,戴上手表,拎起背包,對著吳遠笑笑,俯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我走了。”

他衝下樓遇上了保姆,保姆拎著紙盒,追在身後喊著要他吃點東西。張衡衡看了一眼,隨手接過紙盒出門上了車。在車上打開紙盒一看,竟然是他最喜歡的雞肉三明治。張衡衡將三明治分給助理等人,自己也拿起一個大口咬著。

保姆看著車離開後,很細心的關好了所有的門,上樓走進臥室。吳遠不在**,保姆四處看看,浴室的門關著。保姆將**的被單和被子都扯了下來,換上幹淨的被單被子,抱著剛要走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吳遠走了出來:“阿姨,天亮再收拾吧,先去睡吧。”

保姆看看吳遠身上紅紫色的吻痕與牙痕,再看看他紅腫的眼睛:“又哭了?你跟小傻子都快一樣了。跟小傻子怎麽了?”

吳遠勉強笑了笑:“沒有什麽,真的沒有什麽。就是以後應該不會在一起了。我們,可能很快就分手了,沒有別的,阿姨你別擔心,分手是很正常的事,不用擔心的。去睡吧,我們還要收拾東西準備回南京呢。”

剩下的幾天裏,保姆忙著收拾東西,吳遠還是沒事人一個。張衡衡一如既往的忙,但是那天晚上的事,誰都沒有開口說個清楚。金毛和灰球突然的和好而且過度安分,經常一貓一狗蹲在走廊上發呆。吳遠覺的好笑,每次看到都拍下來。小今先一步回國了,鬼鬼飛讓王子安留下來跟吳遠一起回南京。王子安今天一直都在跑腿,被保姆指使的團團轉,他想不做就找出數十個借口,可是保姆卻能找出上百個理由讓他不得不做。吳遠蹲在走廊上摸著金毛的頭:“金毛,你為什麽長的這麽快呢,為什麽灰球一直不長大呢?”

王子安拎著垃圾袋出來,看見吳遠悠哉的樣子真是生氣,上去就給了吳遠一腳。吳遠轉頭看著他,王子安忿忿不平:“腳還沒有好不要這樣蹲著,省得你們家保姆給我找更多的事來做。”

忙亂了幾天之後,吳遠帶著保姆金毛灰球迅雷閃電跟著王子安離開了東京灣的別墅。那天,張衡衡徹夜未歸,隨後就搬離了別墅。在吳遠回到南京一個星期之後,收到了張衡衡發來的信息,隻有兩個字。【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