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梭大喊聲中,一邊瘋狂出手,一邊往後急退。
魏天梭拚命,侵蝕掌力鋪天蓋地劈了出來,即是攻擊,也是防禦,幾乎將魏天梭整個正麵都給覆蓋下來。
於此同時,魏天梭快速倒退,向著懸疑頂上猛退而去。
賀青冷笑一聲,朗聲道:“誰說我沒有辦法傷你!”
魏天梭獰笑一聲,絲毫不信,依舊腳步不停,攻擊不斷。
“木之奧義,殺!”
賀青大吼一聲,單手點出,木之奧義發動,一股元氣勁道呼嘯飛出,繞過正麵的侵蝕掌力,盤旋著衝到魏天梭側麵,隨即一個俯衝,斜刺裏射向魏天梭。
魏天梭冷笑一聲,身子未動,隻是運轉元氣,擋向元氣勁道。
“金之奧義,轉換!”
賀青再次大喝一聲,元氣勁道竟然在瞬息之間轉化奧義,爆發出金色的光芒,居然化作了一道無堅不摧的金色指力。
魏天梭臉色大變,金色指力衝殺而來,眨眼間便突破元氣防禦,狠狠擊中魏天梭肩頭。
啪的一聲大響,魏天梭肩頭鎖骨被瞬間洞穿,一抹血箭飛出,痛徹心扉。
魏天梭慘嚎一聲,侵蝕掌嘎然而出,賀青抓住機會,霸龍掌拍了出去,一掌將魏天梭擊飛。
魏天梭摔在地上,鮮血狂吐,肩頭鮮血汩汩而下,魏天梭臉色鐵青,滿眼懼色:“你,你這是什麽奧義?”
賀青知道魏天梭已經重傷,再也無力攻擊,便停下手來,正色道:“這是金木兩門奧義轉換,下一步就是奧義融合!”
於此同時,白慎言等人都已經追擊到了近處,魏天梭滿臉蒼白,知道已經無法逃避,猛的咬了咬牙,大聲吼道:“小子,你逼人太甚,今天我和你同歸於盡!”
賀青眉頭一皺,魏天梭已摘下空間戒指,似乎就要發動。
“住手!”白慎言等人已是逼到近前,人群之中,楚懷天突然一聲大吼,就是一記劈空掌,悍然斬向魏天梭。
賀青一怔,隻覺一股暴虐無匹的凶猛火掌,卷起一股酷熱高溫,悍然擊中魏天梭。
“你!”魏天梭死死盯著楚懷天,眼中露出一絲不可置信,怒吼聲還沒有發出,便被狂暴的火掌給吞噬。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魏天梭隻在地上滾了一下,便整個人化作了一團火球,一命嗚呼。
好厲害的元氣火掌!好厲害的火之奧義!
楚懷天一躍而上,衝到賀青麵前,焦急道:“賀青,你沒事吧?”
賀青心中歎息一聲,道:“我沒事,多謝楚兄出手相助。”
眾人紛紛頓住腳步,看到被燒做一團的魏天梭,無不歎息。
藍驚蟄大喊道:“楚懷天,你幹嘛要下這麽重的手殺了魏天梭?”
白慎言眉頭一皺,沉聲道:“藍驚蟄,你叫什麽叫。剛才你沒看到魏天梭狂喊同歸於盡要使用空間戒指嗎?”
藍驚蟄頂道:“魏天梭算什麽,他喊要同歸於盡就同歸於盡啊?我們這麽多人在這,還怕他有什麽手段不成。”
“你!”白慎言大怒,就要和藍驚蟄大打出手。
楚懷天急忙上前,攔在中間,拱手施禮道:“大師兄,藍兄,是懷天不對,剛才看到情勢危急,一時間緊張了,下手重了,懷天認錯。”
藍驚蟄張了張嘴,最終忍住,道:“算了,剛才形勢確實緊張,不怪你。”
楚懷天歎了口氣,道:“懷天剛才確實魯莽了,要是魏天梭的空間戒指之內,有寇峰之物還好,要是找不到,懷天錯手殺人,怕是難以對血衣門交代。大師兄放心,要是血衣門問罪,懷天一定一人承擔,絕不牽連昊天宗。”
白慎言皺了皺眉,道:“懷天,你未免謹慎過了頭。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我昊天宗難道還會怕血衣門?”
楚懷天歎道:“總之還是懷天不對,不該情急之下控製不住力量。”
圓默念了一聲佛號,道:“楚施主無須煩惱,要是魏天梭不是凶手,何必逃跑。”
賀青上前一步,道:“楚兄不用擔心,我剛才與魏天梭短暫交手,他確實會蝕陰指,凶手必然是他無疑。”
藍驚蟄大聲道:“別墨跡了,快檢查魏天梭的空間戒指便是。”
“不錯。”眾人紛紛附和。
白慎言快速上前,單手一抓,一股元氣激**而出,將魏天梭的空間戒指隔空抓到手中,隨即高高舉起。
眾人齊齊圍了上來。
白慎言沉聲道:“大家看仔細了,魏天梭的空間戒指到底有些什麽!”
空間戒指本身極其堅硬,金丹武者無法摧毀,但是戒指主人一旦死亡,其餘人卻是可以將其內的東西取出。
白慎言元氣運轉,將手中空間戒指狠狠一甩,“哐當”之聲大作,一大堆物事紛紛砸落在地。
眾多物件之中,幾樣東西最是顯眼,是一把漆黑的強悍長弓和數枝黑色長箭。
“果然是黑魔弓,還有黑魔箭!”有人驚呼出聲。
白慎言麵色凝重,朗聲道:“諸位,大家都親眼所見,魏天梭戒指之內有寇峰之物,鐵證如山,寇峰確實是魏天梭所殺!”
藍驚蟄哈哈一笑,道:“楚老弟,有這麽多人見證,這下你不用擔心魔箭穀報複了。”
楚懷天歎道:“懷天確實魯莽了,實在汗顏。”
鄭卓然正色說道:“楚兄放心,我們這麽多人,又都是各大宗門的最強弟子,一起作證,諒他魔箭穀也無話可說。”
圓默歎息一聲,雙手合十道:“嗚呼哀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魏天梭為了爭奪寶物殺死寇峰,最終自取滅亡之路,這又是何苦。”
眾人各自唏噓。
賀青默然無語,心中一直有一件事情未曾想通,眉頭忍不住輕輕皺起。
賀青身側,丁錯看出賀青在思索,不由好奇問道:“賀青兄,魏天梭才是凶手,可恨之前還想冤枉於你,現在真相大白,你怎麽好像不是很開心?”
賀青淡淡一笑,隨即神色恢複如初,笑道:“丁錯兄言重了,我隻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通,倒也沒有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