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手持長刀衝進,刹那間,原本安靜的宴會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一個個達官顯貴們紛紛四處逃竄。

場麵變得混亂無比!

然而,這幾個家丁目露凶光,且目標明確,直奔著秦拓過去。

瞧著架勢,劉全也是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從一旁抄起了凳子,擋在了秦拓的身前。

慌忙之中,劉全全然忘了秦拓會武功!

而此時,見到這一幕的趙無極和元峰,兩人相視一笑,臉上掛不住的得意。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可是做足了準備。

今天,就是秦王府命斷之時!

外麵的人沒有動靜,可他們早早安排前府邸之中,卻是安然無恙。

家丁們長刀揮舞,直奔著秦拓落下。

瞧著這長刀寒芒閃爍,秦拓眼疾手快,一把拉過身前的劉全,接連一腳搶先踹出。

順勢一手奪刀!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衝在最前方的家丁瞬間被飛踹,手中的長刀也落在了秦拓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趙無極和元峰頓時愣住。

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秦拓步伐轉動,接連幾步欺身上前,正要出刀,卻見後方上官禦瓏已然衝了進來!

上官禦瓏乃是將軍,征戰沙場,武力不低。

三兩步借勢上前,腰間佩劍拔出,如蓮花般絢麗舞動。

眨眼之間,竟是已經將這幾個家丁全數擊殺!

瞧這一幕,秦拓當即鬆手,故意將刀仍在地上,旋即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不管是前者奪刀之驚豔,還是後者乏力經驗不足摔倒,整個過程秦拓都做得行雲流水,讓人看不出絲毫弊端!

上官禦瓏接連擊殺幾人,隨後看向了秦拓。

可僅是一眼,上官禦瓏當即明白過來。

秦拓,並非是傻子!

或許是義父的安排,可不管如何,在得知秦拓不是傻子之後,上官禦瓏心裏十分高興。

見還有旁人,上官禦瓏當即麵生寒霜。

“何人如此大膽?”

“竟敢在王府行刺?”

上官禦瓏這一嗬斥,便是那些達官顯貴,都被嚇的不輕!

掃視一圈,上官禦瓏接連說道:“此地如今乃是本將軍的住所,卻冒出殺手,難不成有人對本將軍不滿不成?”

這一話,直接將眾人的疑惑打消。

在皇城這些人眼中,上官禦瓏雖是在王府長大,卻是分道揚鑣。

要是她在此刻維護秦拓,便是在告訴眾人,她是站在秦王府的。

這樣一來,對秦拓,對她都不好。

尤其在得知秦拓不是傻子之後,上官禦瓏更加小心!

見無人應答,上官禦瓏冷哼一聲,目中寒芒閃爍,看向了秦拓。

“原來你不是個傻子。”

“還真是藏到夠深啊王爺。”

上官禦瓏話音之中帶著幾分淩冽,也帶著幾分敵意。

仿佛完全不將秦拓放在眼裏。

一旁的趙無極和元峰 看著這一幕,心頭雖然惋惜,但也是趕忙幫腔。

“大小姐,我也沒想到王爺居然裝傻。”

“這前些日子我瞧王爺房間每晚通亮,還瞧著幾個人影出入。”

“小的不敢越權詢問,難道,這些人是王爺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嫁禍給大小姐?”

趙無極腦子倒是靈光,轉念之間就將矛頭直接甩到了秦拓的身上。

元峰聽著這話,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偷偷衝著趙無極豎起了大拇指。

趙無極有眼力見,也正是這點被首輔大人看中。

如今的確沒讓人失望。

上官禦瓏本就對王府心存芥蒂。

如今栽贓過去,自然更加仇視。

也方便他們之後行動。

聽到這話,上官禦瓏看了趙無極一眼,目中冰寒,心頭卻是如同明鏡一樣。

當即順勢說了下去。

“王爺還真是好算計啊。”

“怎麽?王爺如今是看我這姐姐不順眼了?”

上官禦瓏當場發出質問。

這一問,元峰兩人可是高興。

秦拓撇了一眼兩人,當即不慌不忙的說道“上官將軍這話什麽意思?”

“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閑來沒事找幾個練練手,沒問題吧?”

“畢竟我秦王府也是世代為將,總不能在本王這裏斷了吧?”

秦拓轉念間找了個話題聊下去。

而一旁的元峰卻是著急了。

這秦拓和之前大有不同,如今看來,這充當了這多年的傻子,又豈是簡單人?

就算他不會武功,可他這口舌之利卻是讓人頭疼。

若是讓他這般開脫了,可是不劃算了。

“王爺,如今秦王府可隻是閑散王府,按照武朝規矩,不得私藏私兵,你這帶著幾個人,還暗中培養,難不成是想要造反?”

元峰目光銳利,當即將先前秦拓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了回來。

他就是要秦拓處於尷尬地步。

讓他孤立無援!

隻有那樣,他們才能除去麻煩。

元峰毫不客氣的甩過一個大帽子,在場的人可都是皇城之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甚至還有皇室宗親。

這話傳到他們的耳朵裏,自然會傳回皇室。

到時候,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讓皇室名正言順的查封了秦王府!

然而,秦拓既然敢站出來,又怎麽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你這侍郎,好大膽子。”

“頂撞本王,如今又汙蔑本王。”

“你沒看見他們是我府中家丁?你說他們是私兵,難道是你安插進來的不成?”

這一說,元峰頓時氣的冷哼。

這秦拓,還真是防備得緊。

“上官將軍,今天是過年,這年夜飯被攪和了,看來這年不好過了啊。”

“如此還請上官將軍息怒。”

“本王招待不周。”

秦拓拱手說著。

上官禦瓏瞧著他這話,心頭也是好奇。

秦拓既然是裝傻,為何昨天不早早和自己通氣。

否則今天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秦拓的武功又是誰教的?

小時候她可是確信對方是個傻子,連看書都看不懂,怎麽習武?

心頭萬千好奇,可也無法當麵詢問。

上官禦瓏隻能按捺下好奇心。

回應道:“王爺既然不願意本將軍住進來,大可以拒絕就是。”

“再者,何人敢攪王府的宴會?”

看似帶著氣憤的回應,卻又是巧妙的詢問著秦拓真相。

聽到這,秦拓會心一笑。

目光一轉,看向了趙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