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白鷗會把邱四海的事情全盤說出嗎?邱四海不一定是什麽情況,白鷗這個時候全部說出來可能嗎?”
她有沒有提前見邱四海,警方用什麽罪名逮捕邱四海的她也不知道,這樣請律師,合適嗎?
劉洋擲地有聲的說:“邱四海的罪名太多了,要是一一說起來,他可就出不了監獄的大門了。現在我們隻是以我們的角度去告發,白鷗肯定也知道,絕對不敢說太多。現在就看邱四海被逮捕以後,有多少人來告發他,那樣可就知道他是什麽人了,我們也算幫助這些之前敢怒不敢說的人了。”
是啊,單說初六那次的事情,不就是簡簡單單的五千塊錢了了事,還引起了疾病,誰有能說什麽呢?可惜,現在邱四海馬上要入獄,初六卻看不到了,天人永隔,最是難過。
我問劉洋:“你調查了,這些人邱四海欺壓了多少人?”
“幾乎每天每處都有,尤其是女性居多,邱四海對於漂亮一點的女人尤其愛下手,對方不願意就會遭到傷害。生意上也是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壓迫對方價格,一直到他滿意,我就在其中。可能是地頭蛇當慣了,也習慣這種模式了,到現在都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邱四海這麽無法無天麽,也沒有人敢管他,還是真的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了?
不禁感歎這個社會,有錢,真的能使鬼推磨。
“白鷗可能就像你說的事唯一一個真心對待邱四海的吧,可惜邱四海還不知道珍惜,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都沒有真正的感情可以相信了。”
事情走向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家裏已經翻天覆地,兩個老人,孤獨的在醫院裏沒有人照顧著。而劉洋偷偷讓人過去收拾這個爛攤子的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他或許,是在維持我這一丁點所謂的尊嚴吧?
很快的,文家用百姓存款挪用到其他地方做投資的事情像風一樣散播到源城的每個角落。
原本文家的銀行就是本地銀行,存款的也是當地的老百姓,這一個消息出來,銀行跟前堆滿了等待要取錢的人。我和劉洋在遠處看的時候,不知道是事情嚴重性到什麽地步,艾文竟然也是回來了。看來,這一步走對了。
我問:“文家這個樣子,段家什麽情況?”
此刻劉洋才算是笑了,然後說:“兩家都是一團亂麻,文家為了維持信譽,隻能是誰取錢都給。不得不把之前放出去的掐收回來,這樣一來虧得不是一星半點。段家的一千萬本來說的是艾文的嫁妝,看這個樣子,也有點困難了。段家跟文家聯姻為的就是這個一千萬,沒了這個錢,段家還會同意麽?何況段幕已經得到了金川和齊安的九百萬,足夠從文家脫離了。”
我連忙說:“之前文家還能控製段幕,要是段幕自己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樣子,我們還是要壓製段幕才行。這個我不懂,還是要你來才可以。”
劉洋明白的說:“恩,我知道,金川他們也在搜集證據,也想知道段幕為什麽一夜之間徹底改變。有他們在,我在後麵就可以,他們的事情他們來解決就可以。”
看來,有些事情我有必要去問一下帽子他們,才能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倉庫裏,曾經的四人幫又再次聚齊,氣氛卻沒有之前的放鬆,格外的緊繃。我進去的時候,四個人都是相對無言,看座位,胖子似乎還是在段幕一方,沒有被六合彩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
這樣的兩兩相坐,兩兩一方,現在看了真是寒心。
坐在帽子旁邊,無言,隻是聽著。
四個人沒有因為我的進入而打斷什麽,隻是繼續說著他們之間的話語。
段幕依舊是不承認他在初六和帽子家裏安排了林嵐,“我承認我拿了你們的財產,但初六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段幕光明正大,有些事我做了就是做了,沒做的事情我不會認。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我就是沒做。”
帽子臉龐已經有些抖動了,一邊是曾經的兄弟,一邊是自己最親密的愛人,怎麽抉擇?
“是麽,給林嵐打款的是你的未婚妻,你別說不知道,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什麽不是一起做的?這段時間的這麽多事,你說,哪一些不是你們商量好再做的?段幕,你再怎麽改變我也了解你,更知道艾文的性格,她那麽聽你的話,沒你的指使會這麽做嗎?”
說到最後,已經是大聲吼著。
段幕沒著急,倒是旁邊的胖子對著帽子喊:“不知道實情不要瞎說,你知道什麽事情就在這裏對著秤砣說這些話,知道他受的苦嗎?”
段幕受苦?看胖子義正言辭的樣子不像作假,是段幕騙的他,還是他知道什麽實質性的內容,我們不知道的。
六合彩和胖子關係最好,看到胖子維護段幕,他開始奚落著:“他委屈?他委屈逼著我們簽下財產轉移書,讓我和帽子兩個人身無分文,知道帽子多痛苦麽?初六剛去世就簽字,家破人亡就是這滋味吧,你們倒好,在這裏混得風生水起,還委屈你們了,說說看,到底誰委屈了誰?”
六合彩一針見血,段幕在初六剛去世的下一分鍾接著讓帽子簽字是不爭的事實,這個我是親眼見證的,不管怎麽說,我的眼睛不瞎!
我點頭:“當時我在場,這個我可以作證,無論是說的話還是做的事,別在這裏說委屈。那晚的事情之後,六合彩過得什麽樣我也看到過,就在一個舊居民樓裏擔驚受怕的吃泡麵。你們四個人,還真的是天差地別,更別說之後和艾文要威脅劉洋卻拿我開刀的事情了。”
段幕笑了,笑的這麽的不合時宜,確實是笑的很開心,發自肺腑的樣子。
“是,我是全部都做了你們說的事情,怎麽了,你們打算怎麽辦?揍我一頓,還是殺了我給那個初六陪葬,現在我在你們手裏,想怎
麽做你們說,我聽聽你們的打算。也好有個準備,省的不明不白的,行嗎?”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確實,怎麽處理段幕,誰都沒有下決定,聚集在一起,也隻不過是討一個說法而已,可現在?
帽子首先說話:“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不是你的,我們不會給你。還有,停止你現在的動作,誰都不欠你,別對任何人攻擊。這是我們的底線,如果還發現你繼續,對你,我們之間就算魚死網破了。”
這真的是帽子對段幕下的最後決定了,不會對他做什麽,可段幕要是還有動作,那麽就不會放過段幕了。
對此段幕隻是問:“就這樣,不打算勒索我一點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六合彩直接呸了一聲,然後說:“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的勒索嗎,讓你度過危急也算是我們之間的最後了,段幕,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
看著段幕從旁邊包裏拿出兩份合同,我知道,曾經的四人幫,走到了盡頭,再也沒有以後。
以前的歡聲笑語,嬉笑歡鬧,隻是曾經了,再見,隻是陌路。擦肩路過,也不會打一聲招呼,然後笑著擊掌,說著之前的話語。
沒了,都沒了,全部的,都變成了曾經。
離開的時候我問帽子:“什麽時候接初六回來?”
帽子捏著手裏的合同,隱忍的很深:“全部結束了,我不想初六知道這裏發生了這麽多的不愉快,等她回來了隻看到美好的一麵就好,其他的就算了。”
是啊,初六那麽的美好,這個肮髒的世界,還是算了,不要讓她看見。隻給她看見山清水秀的一麵就好了,等我們處理完了,一起去接她回來。
旁邊,六合彩說:“段幕現在該造報應了吧?文家著急撤資,我們的錢也拿回來了,段家這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我看段幕還怎麽對我們牛。讓我們之前那樣遭罪。”
想起劉洋的話,我說:“之前段家算計蘇曼青沒有成功,估計這段時間蘇曼青還會卷土重來,段幕應該沒有時間管其他的,隻會專心對付蘇曼青了。之前蘇曼青留下的證據,段幕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倒是帽子有些擔心:“這次他全部都放下,有點放手一搏的感覺,不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看看吧,總之會有一個結果,倒是胖子,他是怎麽回事?那麽維護段幕,難道有什麽內幕?”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麽想,看來還真的有事,可段幕有什麽還委屈的,要是委屈,不過就是文家讓他低人一等,對他的把控而已。拿了人家的錢,難道不應該嗎?
這個實惠不就是這樣,拿人手短,拿了人家的錢,就要聽人家的話,這是社會默認的規矩,誰讓你這麽做了呢?
我說:“胖子或許知道,應該是跟文家有關係,不過也不怪文家,人家給錢,難道讓你聽話辦事還不應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