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又一名江家的女長老關切的看向江雄信:“你可算是醒了,你把我們給嚇壞了呀。”

隨著這兩人的發聲,剩下的其他幾位長老也急忙開口,表示自己的關心和忠心。

看著他們,江雄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那個逆子呢?”

這話一出,現場的幾位長老麵麵相覷,同時一臉愕然。

他們當然知道家主口中的那個逆子是誰。

隻是他們現在再也不想提起那個家夥。

太惡毒了。

原本是要給他加封江家的少主,卻被他鬧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那個家夥已經成了江家高層的公敵,都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怎麽還會提起他的名字?

輕咳了一聲,鍾無極以此來打破現場的尷尬。然後再次看向江雄信。

“家主,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不用操心,”

“我怎麽能不操心?”江雄信一把拽住鍾無極的手,一臉著急的問道:“哪個逆子還是要讓西南靈武界的人,明天去靈台峰參觀?”聽了這話,鍾無極臉上閃過一抹無奈。

接著,他扭過頭衝著站在一旁的十幾名醫護人員大喝。

“你們都先出去。”

隨著他的一聲命令,十幾名醫護人員急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匆匆轉身離開。

直到這時,鍾無極才看向江雄信。

“家主……”

“你們幾個也出去,我想和鍾無極好好聊聊。”江雄信打斷了鍾無極,衝著其他幾名江家長老略一點頭。

幾名江家長老相互愣了一下,然後一個個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

他們當然清楚,在整個江家,這位家主真正能信得過的人,也就隻剩下這位江家八大長老之首的鍾無極了。

至於他們嘛,隻能靠邊站。

隨著房間門再一次被關上,江雄信才再次一把糾住了鍾無極的胳膊。

“你說這個逆子到底想幹什麽?”

“他到底想幹什麽?”

“事情是明擺著的。”鍾無極長歎了一口氣:“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複仇,報複整個江家。”

“至於什麽少主的位置,地位和名聲,對他來說都是浮雲。”

“僅僅就是為了一個貝雨璿?”江雄信咬著後槽牙問道:“他就要和我們整個江家對著幹?”

“九年了。”鍾無極蒼老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他從江家第一天才的神壇跌落,被壓製得太狠,幾乎輸掉了一切。”

“尤其是他離家這五年,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多大的磨難,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才清楚。”

“真是一個沒出息的東西。”江雄信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鬆開了鍾無極的手:“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能被仇恨和兒女情場所牽絆?”

“他是您的兒子。”鍾無極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他不是您,也沒有您這樣的格局和魄力。”

“這個孩子,其實是生生的被我們給毀了。”

“放屁。”江雄信立即怒喝道:“要是沒有這些磨練,他能有現在的成就嗎?”

“你說的都沒錯。”鍾無極看了一眼江雄信:“可是您的方式和磨練,他能接受嗎?”

“好了,先不談這些!”江雄信衝著鍾無極擺了擺手,接著沉聲問道:“明天會去靈台峰參觀的人都有哪些,你都查清楚了嗎?”

“家主啊!”鍾無極一臉凝重的說道:“靈台峰對於整個西南靈武界是多麽大一塊肥肉,我相信你很清楚。”

聽完這話,江雄信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也就是說,他們全都會去?”

“是我我也會去呀。”鍾無極緊盯著江雄信:“這是多麽千載難逢的機會。”

“第一,可以了解西南這座最大的人工打造的天地靈氣修煉基地。”

“第二,沒準還能撈到點好處和湯湯水水。”

“好處?”江雄信緊鎖著眉頭:“鍾無極,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逆子還打算把靈台峰給賣了?”

“我可沒這麽說。”鍾無極急忙搖了搖頭:“不過您仔細想想,他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開放靈台峰給這群人參觀,難道僅僅是用來氣我們嗎?”

聽完這話,江雄信頓時渾身一顫。

他瞪大了眼睛,露出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一種最可怕的可能,但卻根本無法繼續往下想。

如果一旦失去了靈台峰,江家的根基和元氣將大傷。

精心打造出來的一百多名江家精英弟子,也將徹底失去源源不斷的免費修煉資源。

到了那個時候,你江家現有的財力怎麽可能支撐得起這麽龐大的鋪排?

要知道,多少弟子願意入江家修煉,都是因為看中了靈台峰這座巨大的修煉福地。

而且,一個個都以能上靈台峰為榮。

漸漸的,江雄信臉上的不可思議被驚駭所取代,

下一秒,他神情激動地急忙抓住鍾無極的手,硬撐著鬆軟無力的身子撐坐起來,準備下床。

看到這一幕,鍾無極急忙問道:“家主,你這是幹什麽?”

“趕緊。”江雄信急忙指了指鍾無極:“去那邊的盒子裏,把我那枚白銀中品的丹藥拿過來。”

額了一聲,鍾無極衝著江雄信點了點頭。

然後,他起身走向一側,從一個精致的古檀色盒子裏拿出了一枚銀光閃閃的丹藥。

手捧著,他小心翼翼地回到江雄信的麵前,雙手遞上。

拿起這枚丹藥,江雄信一口吞了下去,接著立即在**盤膝坐下,開始運功修煉。

不多時,隨著他全身閃過一道璀璨的紫色光芒,整個人再次恢複了神采奕奕。

直到這時,他才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轉身下床,

“家主,你這是要幹什麽去?”鍾無極急忙問道。

“去找那個逆子。”江雄信一邊穿著鞋子,一邊著急的說道:“千萬不能讓他把我們江家的靈台峰給糟蹋了,否則到時候無法收拾。”

“你現在去找他,他會見你嗎?”鍾無極滿臉無奈的盯著江雄信:“更何況,我們已經徹底撕破臉了,現在去找他,不是自取其辱嗎?”

聽著鍾無極最後一聲虎吼,剛穿上一隻鞋子的江雄信頓時一怔。

然後,他帶著詭異的神情緩緩抬起頭。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