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教授,這些文物就算在西方都是比較珍貴的存在,這些可以說很大程度上補充了我們對國外的了解。”

“張院長,我聽您說這些四大古帝國的物品都有是嗎?”文綾詢問道。

張伯清點點頭,反過來向文綾說:“文教授,我現在很好奇這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發現。”

“我也不是很清楚,隔壁的帳篷是保存好的文書竹簡,我還沒有開始進行解讀,我現在就去看一看有什麽線索。”

張伯清攔住了文綾:“不著急文教授,現在太晚,老頭子我這麽晚來打擾你們本來就不對了,明天再說吧。”

緊接著,張伯清看向了蘇信陽:“那個,小蘇啊,你看能給我找一床被子不,我今天睡車上,就不回去了。”

蘇信陽:……

“院長,不用不用,你睡我帳篷。”

“那怎麽行,你呢?”

“沒事,我睡車上正合適。”

……

次日。

頂著倆黑眼圈的蘇信陽打著哈欠跟在張伯清後麵,看著文綾做翻譯。

車太小,隻能蜷縮著,困~

“這本叫《西行遊記》,這一卷叫做《四國簡記》。”文綾指著攤在桌麵上的基本書卷,說道,“還有,這張帛書。”

大早上文綾起來後就開始翻譯這些文書了,當然翻譯的都是古篆寫的,還有幾卷外文的由張伯清去聯係相關方麵的專家了。

“第一本記載的大致上是孔明丞相少年時跟隨老師黃彥前往古米海爾和古艾弗達勒王朝遊學的所見所聞。”

“第二本則是他對其他四國所知情況的記載。”

“至於第三本……”文綾神色古怪,在張伯清兩人緊張的情況下目光下,她開口說道:“是一封夏秦寫給後世的信。”

“夏秦?”張伯清有些困惑。

蘇信陽提醒自家院長說:“院長,就是蜀懷王。”

“哦哦,原來是他啊。”張伯清一副後知後覺的表情。“講了什麽?”

“白話就是……”

……

後世的君子們,你們好啊,孤是蜀王夏秦,昭烈王之子,當今天子之叔父。

我在孔明先生這裏認真地聽了他的述說,認為黎朝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必須要集合各路諸侯的力量對抗外敵。

我就要前往帝都參加天子的及笄禮會了,丞相也準備召開平息戰火的議程。我會把孔明先生對外國的憂患在議程中說出來,不知道這片土地以後會怎麽樣,隻是希望如果你們還是黎國的血脈,就請在我的墓前倒上一杯酒吧。

如果我的墓還在的話。

……

“也就是說……”蘇信陽吃驚地說了幾個字,卻被更大聲的張伯清用聲音掩蓋住。

“群雄的諸侯們是做了應對四國的行動的,而不是被趁虛而入。”

文綾點點頭,“張院長說的沒錯,另外。”她看著手下的書,“根據這些手記來判斷,至少在那個時代,我們國家對外國的威脅起碼不是一無所知,依然有人在眼望著世界,在關注著未來。”

“說的好!”

張伯清摩拳擦掌,他沒想到考古了這麽些年,頭一次能夠揚眉吐氣。

他可不想再像往常一樣參加國際考古峰會的時候,被國外專家嘲笑說,自己的國家在古代善於內鬥,被外部入侵。

“咱們需不需要對這些文物進行一個初步的新聞發布會?”蘇信陽問道。

張伯清搖搖頭:“先不用,我可不想外國的那群流氓在咱們發布之後就火急火燎的來搶,起碼等咱們先做完所有的檢查和研究之後再進行公布。”

然後他看向文綾,示意文綾繼續說。

“同時,蜀懷王還為我們留下了一封信,像是他早就會知道這個箱子會被我們打開一樣。”

文綾也提出了疑惑,越考古越讓人覺得蜀懷王他並不是像曆史記載上的那麽簡單,每一次的考古新發現,都在慢慢改變著這個君主的形象,隻是不知道這位君主究竟會把他的國家帶到何等的方向?

“張院長,這上麵說蜀懷王後來和孔明一起去往帝都去參加由當時的丞相袁承召開的一場和談之會,我希望您能和我一起署名,試著在洛陽地區發起一場較為全麵的遺跡勘探。”

“當然沒問題。”張伯清肯定地說,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說起來,在十多年前,洛陽地區就曾有過一個大型的遺址發現呢。”

“您能講講嗎?”

“當然,老頭子,我那時候可是也被邀請過去共同進行一個初步探測,隻不過當時探測上麵的土石廢磚實在太多了,沒有必要浪費當時不多的考古力量,因此就進行了保護,也就沒有繼續進行發掘。”

“我認為咱們有必要進行重啟探測計劃,這很有可能為我們了解其他的諸侯國給予重大突破。”

……

“帝都!”

帝都洛城,作為大黎帝國數百年來的都城,其雄奇壯麗,在整個世界上都稱得上是第一號。

作為曾經的天下中心,哪怕現在各地諸侯紛爭,商路斷絕,但是人流依然熙熙攘攘,仍可得窺見當年天下統一安寧時的繁華。

“李讓,拜見殿下。”

來迎接夏秦的,自然是之前出使蜀國的,黃門侍郎李讓了。

“是李侍郎啊,真是有緣,孤也是如約赴會了。”

夏秦笑著走下了船板,身後是一身紅袍鎧甲的薑蔚和一身緋袍的孔明。

自孔明抵達蜀中之後,夏秦先拜孔明為天府尹,主管天府的重建以及周圍的事物。

短短三個月,各種事務井井有條,天府城也恢複了往日的繁華,這讓朝廷上的諸臣見識到了孔明的能力。

夏秦也順水推舟,在得到董攸的支持下,拜孔明為禦史大夫,掌管王廷監察之權,位高權重,文官之中僅次於董攸之下。

而這一次赴宴,朝堂上的阻力其實並沒有多大,一方麵是天子的詔書確實傳達,另一方麵則是夏秦回來的時候,帶著越王和蘇尚的親筆信,證明袁承所想做的是真的。

再一次地被王上說服,董攸本想跟隨夏秦前往帝都,但是再一次的被留在了國內。

董攸:王上長大了,多跑跑,多跑跑……

而夏秦則帶著武力支柱和智力支柱以及三千精銳,先乘水路再轉陸路,終於在五月初趕到了帝都。

“殿下言重了。”李讓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丞相派臣下來帶殿下前往暫住的府邸,同時臣下的副手也會領著殿下的護衛們前往駐紮之所。”

“不知孤的宅邸又能住護衛幾人?”夏秦也是笑眯眯的,看著李讓問道。

“給殿下的府邸自然是親王府,臣下估計,應該一千餘是可以的,隻是這飲食……怕是城中不好加以供養。”

夏秦聽聞擺了擺手,“自是無妨,孤此行帶的錢足夠多,孤自會安排,不勞侍郎操心了。”

“是,殿下。”李讓低下頭,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