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在海城大學內部論壇發布的直播畫麵實時傳了出去,就連外網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眼看著不斷攀升的熱度,阮老夫人著急了,她向來最在意阮家的名聲了。
當初不肯認回蘇桐也是因為蘇桐在青魚村是一個養豬女,回來阮家會抹黑阮家書香門第的形象。
現在鬧出人盡皆知的笑話,自然慌了神。
阮老夫人衝著趙佩蓉說道:“你趕快去找人聯係上熱搜的內部人員,把話題給撤了。”
趙佩蓉聯係了好幾個人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
“傅家在背後發話了,誰也不能降熱度。”
顯然是要撕了阮家的臉麵。
趙佩蓉著急起來:“不能坐以待斃,去傅家找蘇桐。”
阮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精光:“今天的傅家好像搞慈善晚宴,蘇桐既然不知好歹,那就讓她把傅家少夫人的位置空出來吧。”
………………
眼看著阮家的直播熱度越來越高,甚至排進了榜單前十。
回亭芳苑的車上,蘇桐刷著手機,嘴角嬉笑:“哥哥這是為我出頭?”
傅紹南雙眸冷冷一眯說道:“阮家做的孽,自然要付出代價。”
話剛說完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後車廂的人朝前撲去。
傅紹南眼疾手快,將蘇桐摟在了懷裏,自己當作了人肉墊子。
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感覺。
那股龍涎香伴著莊嚴肅穆的沉香,蘇桐不由得愣住了。
為什麽他身上會有【他】的氣息?
收斂了平日裏對著傅紹南玩世不恭的調侃和打趣,聽到了自己異樣的心跳聲。
車子停穩了之後傅紹南蹙眉,他的手還將蘇桐護在了懷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動作的親密。
冷眸直射帶著怒意:“怎麽回事。”
老黑沉著聲下巴抬了抬說道:“她們突然衝到車頭前。”
不等抬頭看到車頭前的人影,她們已經齊刷刷的站在了後車門邊拍打著車窗笑的是一個詭異。
車窗緩緩搖下。
看到了車門邊的阮老夫人、趙佩蓉還有阮糖三個人。
阮糖正一副矜持端莊的表情,想要在傅紹南的麵前留下個優雅溫柔的印象。
當她看到了搖下的車窗裏,傅紹南將蘇桐抱在懷裏的畫麵,她的偽裝發生一條條皸裂,徹底破碎。
她以為傅紹南和蘇桐隻是逢場作戲,以為傅紹南不可能喜歡蘇桐這樣的鄉下野丫頭,但是她們在車上,在隱秘的後車廂,居然如此的親密貼近。
阮糖的眼眸中隻剩下嫉妒憤怒的火焰將整張臉扭曲。
傅紹南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太過親密,猛地收回了手又變回了一板一眼的萬年冰山。
他不帶感情的聲音說道:“我記得老爺子說過,傅家不歡迎你們。”
阮家人禁止入內,她們是忘記了忠告嗎。
何況,她們在傅家訂婚宴上找來張強,又在直播的時候搞來法華道長,哪兒來的臉又出現在傅家門口。
可是傅紹南還真是低估了阮家的臉皮。
趙佩蓉笑眯眯地說道:“小傅啊,我們是專程來傅家找桐桐道歉的。”
“道歉?”蘇桐疑惑的目光帶著打量的嘲諷。
說得冠冕堂皇,可是打量著她們的穿著。
阮老夫人綢緞旗袍做工不菲,趙佩蓉私人定製的禮服,阮糖更是露肩小香風,還搭配著珠光寶氣的配飾,一看也知道什麽情況了。
不,她們不是來道歉的。
她們知道傅家今天晚上在亭芳苑搞了個高端私人內部小型慈善活動的。
來的都是豪門圈子裏頭部,非富即貴。
借著道歉的名義,慈善晚宴才是目的。
蘇桐眼睛一眯,她們還不知悔改,真是作死。
趙佩蓉掛著虛偽的笑:“是啊,桐桐,我們知道直播的事情做得過分了,所以特地登門道歉以示誠意。”
“隻是直播的事情?”
趙佩蓉握緊拳頭,嘴角抽搐:“還有……還有張強的事情,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應該說對不起。”
蘇桐漠然說道:“既然要道歉,那你道吧。”
大有一副我在車裏等著你道歉的架勢。
趙佩蓉的笑僵了一會:“這大晚上的,我們難得過來,總不好就讓我們在門口站著道歉吧。”
阮老夫人的眼神中強壓著閃動著戾氣。
“對啊,傅老爺子上次說不讓我們來,不過是氣話,我們可是蘇桐的家人,怎麽可能沒了往來。”
趙佩蓉笑得諂媚:“小傅啊,我們是真心實意來道歉的,讓我們進去吧。”
因為傅紹南的車子停在了正門口,導致後麵的車子也被停在了後頭。
阮糖瞥了一眼身後的車子,貼心懂事地說道:“傅少,不如進去再說吧,把這兒的路堵著就不好了。”
傅紹南看了下手腕上的時間,距離慈善晚會的時間快到了。
想要拒絕她們的提議,誰知蘇桐拉了傅紹南的袖子,眼神中閃動狡黠的目光。
一看就是不懷好意。
傅紹南一時鬆口,衝著老黑點點頭示意他安排讓她們進入。
阮老夫人頓時眼睛亮了起來,伸出手就要去拉車門。
車門死死鎖著。
阮老夫人疑惑:“小傅,快讓我們上車啊。”
她們也真是自來熟,傅紹南剛點頭同意他們進入傅家,她們倒是急不可耐地要開門上車了。
傅紹南慵懶的聲音帶著冷漠的絕情:“我同意你們上車了?”
趙佩蓉理所當然地說道:“傅家這麽大,我們要從門外走到別墅可不近,正好你們要進去,讓我們搭個順風車吧。”
車窗緩緩搖上,隻聽傅紹南毫無溫度的聲音說道:“既然是道歉的,那就慢慢走進來以示誠意。”
說完車子絕塵而去。
阮老夫人黑了臉:“哎……你……”
趙佩蓉站在阮老夫人身邊說道:“媽,我們現在怎麽辦。”
阮老夫人哼了一聲氣惱:“還能怎麽辦,走啊。”
趙佩蓉怨念地嘟囔了句:“蘇桐真是不懂事,任由我們徒步走到別墅裏,果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阮老夫人臉上目露凶光:“哼,她也就現在得意了,今天晚上傅家少夫人的位子就要易主了。”
阮糖壓抑著心中的雀躍,隻要傅紹南同意她們進入傅家,計劃就成功一半了。
今天晚上不成功便成仁。
想到這事趙佩蓉嘴角一咧,笑容在夜色下森森滲人。
“你說在這個宴會上,如果傅紹南和我們糖糖發生了點什麽,他就算有千百個借口,也得娶了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