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南沒想到一出現就被人逼著要對阮糖負責,真是可笑。
傅紹南神情倦懶:“似乎都是你們在說話,是不是應該聽下阮糖怎麽說。”
趙佩蓉趕忙打配合催促道:“糖糖,是不是傅少對你做了什麽,你快說啊。”
隻要阮糖說了一切都成了。
阮家人臉上得意的表情還沒有維持多久,接下來阮糖的話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鬼!鬼!他是鬼,他死了,他的頭掉在我腳邊還衝著我說話,鬼……鬼啊,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鬼!”
咆哮的聲音中帶著驚恐的嘶吼。
說完阮糖發了瘋就往外跑了出去。
阮老夫人臉都綠了,她不知道頂樓發生了什麽,眼下阮糖發瘋,徹底將已經快要成功的計劃,臨門一腳地把成功大門關上了。
傅紹南臉色黑沉,氣場逼人帶著嘲諷的哼笑。
“我對阮糖做了什麽?阮老夫人是想要聽到什麽,不過……我要是真對她做了什麽,她對我說的話就不是這個吧。”
賓客們看著阮家人的眼神都變了,帶著嗤笑的打量。
阮老夫人變了臉色:“糖糖隻是去上麵休息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麽,她怎麽會變成這樣。”
傅紹南裝模作樣地摟住的蘇桐的腰身,自然地說道:“這些問題你應該去問你的寶貝孫女,而不是我,畢竟我一直和我的未婚妻在一塊。”
趙佩蓉哈哈大笑:“被我發現說謊了吧,糖糖去蘇桐房間休息之後,蘇桐在宴會廳裏沒有離開,你怎麽和她在一塊呢,傅少說謊是想要掩飾什麽嗎。”
蘇桐反問了一句:“真是奇怪,你這麽肯定你看到我沒有上去嗎?”
趙佩蓉言之鑿鑿:“那當然我一直盯著你!”
宴會廳瞬間一麵靜謐,所有人齊刷刷的眼神看向了趙佩蓉。
怪異的感覺爬上身,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遲疑了:“幹什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在場賓客們發出了聲音。
“傅少去頂樓的時候蘇桐也去了,我親眼看到啊。”
“對啊,之後宴會上我們就沒有看到蘇桐了。”
“傅少沒有說謊,倒是阮家人滿口胡言亂語。”
“我看阮家人精神都不太正常,趕快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都證明了趙佩蓉的話是假的,頓時臉色一僵。
“這……怎麽回事。”
蘇桐笑而不語。
小小障眼法而已。
蘇桐就是故意讓趙佩蓉看到她的身影,否則她們怎麽放心傅紹南去頂樓呢。
阮糖跑出別墅外沒多久就被保安給抓住了,被帶回了別墅,隻是整個過程不停地掙紮鬼叫。
“不要啊,我不要回去,這兒有鬼,傅紹南是鬼……鬼啊。”
阮老夫人擔憂地看著阮糖嚇得不輕,著急得慌了神:“糖糖,你這是怎麽了,這兒哪兒有鬼啊,你看清楚點。”
傅老爺子被吵得頭疼,嘖了一聲。
“我看阮家小姐還真是病得不輕,找了私人醫生來也沒用,管家,掛電話找精神病院的人來把她拉走。”
阮老夫人大驚失色:“不不不,不可以去精神病醫院!這樣會毀了我們糖糖的名聲的。”
糖糖知書達理,溫柔乖巧,名聲向來好,要是傳出被帶去了精神病醫院,還得了。
傅老爺子不屑一笑:“不是老夫人人命關天嗎,阮糖這幅樣子的確關乎重大。”
管家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傅老爺子不喜歡阮家人,立馬掛電話給了精神病醫院。
阮老夫人拉著阮糖說道:“不用這是我們阮家自己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傅老弟插手。”
說完也不管阮糖狼狽的模樣,也沒有功夫去頂樓找她脫下來的衣服。
在精神病院的車子來之前倉皇跑了。
留下傅家賓客們此起彼伏的笑意,笑話著她們。
回到阮家之後,的阮糖已經失心瘋了,整個人縮成一團躲在**,臉上是惶恐驚嚇的神色,不停地大吼。
“不要過來,滾開,有鬼,你們是鬼。”
一旦阮老夫人和趙佩蓉靠近,她的音調便會越來越高,甚至拿起**的枕頭、娃娃,床頭櫃上的燈、書本亂扔。
現場一片狼藉。
阮老夫人和趙佩蓉著急得滿頭大汗,壓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趙佩蓉臉上寫滿關切:“糖糖這是怎麽了,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
阮老夫人嗬斥:“找什麽醫生,你難道想要讓整個豪門圈子的人都知道糖糖變成神經病了嗎。”
阮老夫人不擔心亭芳苑的情況泄露,畢竟參加慈善晚宴的人會給傅家麵子。
在阮老夫人的眼裏,阮家的名聲、麵子比什麽都重要。
阮糖向來討老夫人的歡心。
二十年的感情更是深入骨髓,看阮糖這幅樣子,阮老夫人心裏也泛起了焦急的情緒,一時間六神無主沒了主意。
這個時候阮家的門鈴響起。
門口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牧師黑服,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看起來溫文爾雅,頭發不斷帶著微卷,倒有些風流大叔的痞氣。
中年男人居於後方,明明沒有下雨,他卻打著一個黑色碩大的雨傘。
雨傘籠罩在前方人影的頭上,將輪椅男籠罩在陰影之中。
看起來牧師像是管家,負責照料一切。
阮家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男人。
一個銀質輪椅上坐著一個頭發全白,二十出頭的年輕俊美男人。
白發並不蒼白,而是一種銀色的白,泛著冷冷的光華,長發披散在身上,眸光深邃仿佛帶著股惑人的氣息,讓人看久了深陷漩渦之中。
阮老夫人和趙佩蓉都不認識這兩個人,頓時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誰啊?
輪椅上的男人開口了:“我途經此處發現你們這兒散發著陰鬱混沌之氣,你們家中可有人邪氣入體神誌錯亂?”
趙佩蓉詫異:“你怎麽……”
怎麽會知道。
阮老夫人往外看了看,門外除了這兩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精神病醫院去不了,醫生也不好找,輪椅男能夠看出問題,或許能夠死馬當活馬醫。
阮老夫人發話:“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