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的房間暫時封了起來,沒有人去移動,保存好現場。
一旦道路通了或者是有信號了,立馬報警。
眼下所有人隻能充滿戒備地待在程家。
中午吃飯的時候,各自為營。
程家的長條實木大桌上,不少人的視線偷偷打量著蘇桐。
程家人已經從程瑞的口中知道了傅紹南和蘇桐兩個外人的身份,作為程家人被害。
第一個懷疑的自然是他們這些外人。
大家都抱著觀望的態度,但是總有一個吃螃蟹的人跑來挑事。
女人趾高氣揚,穿著很非主流,染著一頭的紫色的頭發,緊身牛仔衣,包臀皮裙。
有一種不服管教的野性難馴,更像是浮於表麵的囂張跋扈。
女人是黃毛的妹妹,走到蘇桐身邊一腳踹到了蘇桐的凳子上,非常的凶狠,把蘇桐坐著的凳子都給踢移了幾分。
傅紹南立馬伸出手壓在了椅背上,角色的五官透著寒,瞪了過去。
現在傅紹南還在蘇桐的身邊,就有人敢這麽欺負她,真是太不把傅家放在眼裏了。
蘇桐語氣泛著冷:“活得不耐煩了。”
現在的人不比千年前,越發的沒有規矩。
程瑞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趕忙衝到了女人身邊:“二丫頭,你幹什麽呢。”
傅紹南一雙眼眸清冷薄涼:“好好管教你的人,不然我不介意出手,讓你們程家沒了。”
二丫頭笑出聲:“讓我們程家沒了?說什麽大話呢,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可以為所欲為?”
程瑞點頭連連:“趕快向傅少道歉。”
二丫頭哼了一聲:“這兩個人害死我哥的凶手,憑什麽要我道歉。”
蘇桐的冷傲是刻在骨子裏,匪氣十足,帶著讓人不容小覷的威嚴,她指著腦袋,說道:“你應該不是傻子吧。”
二丫頭氣炸了:“什麽!你們這些外人害死我哥,還敢這麽和我說話。”
蘇桐輕飄飄地抬起眼眸:“你該不會覺得害死你哥的是人吧。”
二丫頭微微一怔,瞳孔震撼。
蘇桐的聲音伴隨著幽幽的音調,正好一陣詭風吹來,讓人打了寒顫。
“你覺得我們有能力完整的剝下一整張人皮,還是覺得我們可以發不出一絲動靜,讓整個住在客房區的人沒有聽到一絲的嚎叫掙紮?”
二丫頭愣住了。
被蘇桐這麽一說好像是這樣。
那剝皮的手法專業得嚇人,切割下來的位置光滑平整。
就好像人皮不是剝下來的,而是一開始就是穿在身上的外衣而已,隻是被脫掉了。
再有,黃毛也不是省油的燈,怎麽可能輕輕鬆鬆地就被製服。
二丫頭吞了吞口水:“你……你難道想說……害人的……不是人。”
蘇桐唇角一咧,笑得詭異而又滲人,她壓低的聲音:“你覺得我會不會……不是人。”
說完蘇桐猛地站了起來。
二丫頭被蘇桐突然站起來的身影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撞到了身後的程瑞。
啪嗒一聲,一個藥瓶子從程瑞身上掉下來,滾到了蘇桐的腳邊。
蘇桐撿起來,藥瓶上沒有標簽,程瑞的手伸了過來,拿走藥品。
“抱歉,這是我平日裏吃的維生素。”
一旁二丫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倉皇而又泛白的臉,哪還有之前囂張勁兒。
蘇桐沒有把藥瓶的事情放心上,扭頭看向二丫頭。
鄙夷的目光睥睨著:“就你這樣還想裝威風,傻B。”
二丫頭知道被蘇桐戲耍了,暴跳如雷:“你……你……”
程瑞拉下了臉,衝著二丫頭訓斥。
“好了,這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停,我們都被困著,別惹是生非了。”
其他程家人嘀咕:“人家莫名其妙殺你哥做什麽。”
“倒是聽說你們兄妹兩個人關係不好。”
二丫吃癟,她居然被懷疑上了,有病啊。
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她一定要盯死他們。
又是一整天接連不斷的雨水。
傅紹南衝著蘇桐突然來了一句:“你怕嗎。”
蘇桐收回了打量窗外雨幕的眼神,說道:“你放心有我在。”
就算沒有蘇桐,傅紹南紫氣東來祥瑞金光,哪有鬼敢來找死。
傅紹南不免打量了一下蘇桐的小身板,說道:“現在程家有一個凶手,靠你細胳膊細腿,還是靠著我吧。”
還以為蘇桐會堅持謀害黃毛的不是人的言論,誰知道蘇桐貼了上來說道:“那就靠著哥哥保護我了。”
傅紹南往旁邊移了一步,真是不能有一點的放鬆。
蘇桐打趣:“哥哥不是要保護我嗎,你走什麽呢。”
明明知道蘇桐是在開玩笑,但是傅紹南收回了眼神說道:“你和我待在一間房,自然可以保護你。”
傅紹南朝著床邊走了幾步,想到什麽,說道:“你……你今天老實睡沙發。”
不會再給蘇桐一絲揩油的機會。
這一次,蘇桐倒很老實的沒有拒絕。
有點反常。
傅紹南疑惑,難道是被今天的屍體嚇到了?
直到半夜傅紹南才知道他再一次想錯了蘇桐。
什麽害怕,什麽凶殺,什麽屍體,她特麽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敲門聲響,一個重壓橫在了傅紹南的身上,同時一隻手捂著他的嘴巴。
傅紹南睜開眼睛就看到蘇桐垮在他的腰間。
輕薄紗質睡衣貼著身,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傅紹南蒙了。
蘇桐這事搞什麽,半夜偷襲!
還捂著他的嘴巴,不想要讓他發出聲音?
傅紹南拉開了她的手,結果她還鍥而不舍,另一隻手又捂了上來。
傅紹南皺起的眉頭可以夾死一頭蚊子了。
蘇桐還真有氣死人的本事啊。
就這麽不知羞恥,不知檢點地想要獻身?
傅紹南一個鯉魚打挺從**坐起,蘇桐沒有想到他強硬起身,整個人往後倒了下去。
不過傅紹南還是非常紳士,弄翻了蘇桐,卻還怕她摔倒,伸手護著她的後腦勺,等蘇桐完全陷入床墊中,他又漠然地抽身走人。
蘇桐翻身抓著他的手,惡狠說道:“別去。”
傅紹南深吸口氣,眼神仿佛野獸般要吃人。
“蘇桐你收斂點,我們隻是訂婚,這麽上趕著求睡,你能不能要點臉。”
敲門聲像是拍打在了心房,攪得人心煩意亂。
傅紹南不耐煩:“你沒聽到有人敲門嗎?怕是程家有什麽急事。”
蘇桐神色凜冽:“不是人。”
傅紹南無語地歎了口氣:“不是人是什麽東西敲門啊?蘇桐你是當神棍當上癮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