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說道:“等會,她說是死人香就是死人香啊。”

“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呢。”

蘇桐瞥了一眼地上的死人香說道:“等之後拿著香去檢查一下就知道真相了,何況就算我說的是假的,這香裏麵摻著紅,總不是我亂說的吧。”

哪怕是動物的也覺得瘮得慌。

想到這兒,程家人拍拍手,想要把剛剛碰了香的晦氣給甩掉。

程瑞不恥下問:“香是放在宗祠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眼下用這個香去上香是不可能的,還有什麽辦法救我大哥和二丫頭?”

得把罪魁禍首給逼出來。

蘇桐想了想說道:“還有救。”

蘇桐鎮定的表情,讓人不由自主地去相信。

程瑞感覺蘇桐這個丫頭不太一般,之前就聽程茉莉說過蘇桐的本事。

救了周大海一命,揭穿張強的汙蔑,還有撕開了法華道長的真麵目。

他在豪門圈子也有所耳聞,或許她真能夠幫程家。

蘇桐言之鑿鑿地說道:“把程家上下搜一遍,找到新的豎香,不用多,程方明和二丫頭兩個人,就隻要兩根豎香,明天的這個時候,再次上香,他們便可以安然無恙了。”

一旦他們回魂了,那麽幕後之人的計劃就被破壞,所以一定會動手腳的。

蘇桐疑惑地看了傅紹南一眼,隻見他站在一旁,眼神諱莫如深,看不清在想什麽。

有些一反常態的冷漠,沒有說一句話。

按照以往的慣例,他不相信蘇桐的話,應該站出來讓她不要胡鬧才對。

難道他終於相信她玄靈老祖的本事?

程家人有些不耐煩:“又上香?”

“誰知道你說的辦法究竟有沒有用啊。”

“花名堂搞這麽多,要是因為你耽擱了救人呢。”

“那他們就是你害死的了。”

程家人把過錯怪到了蘇桐的身上,還真是好笑。

蘇桐語氣平淡,嗓音有些冷:“要不是我出手打斷了剛剛的上香,難道你們覺得等你們遷墳的時候用死人香,有活路?”

程家人想到了蘇桐說的話,頓時臉黑了。

的確。

如果不是剛剛上香被蘇桐發現了有問題,那麽等遷墳的時候,他們用了死人香,哪怕不死,也觸黴頭吧。

死人香,想想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桐淡色的瞳仁透著隱隱的戾氣:“你們不懂得感恩,一句感謝不說,現在還想要我來承擔責任?不覺得可笑嗎。”

被蘇桐這麽反問,程家人也支支吾吾起來。

蘇桐輕哼一聲挑眉:“不然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沒有,就閉嘴!”

這下嘰嘰喳喳的程家人沒了聲音。

眼下他們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蘇桐不在乎地聳肩:“程方明和二丫頭出了事情,對方就是衝著你們程家來的,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下程家人驚愕了。

“什麽,你話說清楚點,什麽衝著程家來的。”

“這種事情不要亂說。”

“你在宗祠說這種話,不怕觸怒我們程家祖先嗎,太沒有禮貌了。”

蘇桐眼睛平靜如深潭,眼角透出微冷:“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撒手不管,等警察來調查就好了,反正我不是程家人。”

眼下程家的情況的確很危急。

程茉莉被塞在牆中。

黃毛被人剝皮。

程方明塞在了紙人中。

二丫頭昏迷不醒。

一個個程家人都遭殃了。

程家人的眼神落在了程茉莉的身上,鄙夷的嗤笑聲響起:“某些人是不用擔心自己被害了。”

程茉莉看到她們怪異的眼神,不痛快地說道:“什麽意思。”

程家人點名道姓地說道:“這次遷墳是你爸安排的,也是他把我們召集到程家的,程家出事,肯定和你爸脫不了幹係,你是他女兒,你自然不用擔心自己被害啦。”

程茉莉炸毛大吼:“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爸都被塞到紙人裏麵昏迷不醒,怎麽可能害程家人。”

程家人鄙夷地哼了一聲:“他是為了撇清嫌疑,故意當作被害人的吧。”

程茉莉凶神惡煞地想要衝過去開撕,被程瑞攔住了。

程瑞咬牙說道:“好了大家都少說幾句,現在隻有把他們都弄醒了,才能知道真相,我們自己人就不要內訌了,讓人看笑話。”

程家人對程茉莉有芥蒂,對蘇桐也不相信。

“蘇桐是程茉莉的朋友,就怕他們是一夥的,來禍害我們程家人。”

“程瑞你想要巴結傅少,別把我們拖下水,黃毛已經被害死了,現在二丫頭也出事,大伯家的一脈都被霍霍了。”

程瑞隻能以退為進,黑沉著臉說道:“明天要是救不活,蘇桐嫌疑最大,等警察來我會把事情如實相告。”

程家人頤指氣使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蘇桐不鹹不淡地說道:“隨便。”

回到房間的時候,傅紹南關上房門的時候,一把將蘇桐抵在了牆上。

傅紹南眸色陰狠,眼神有些發狠:“我知道你故意故弄玄虛是想做什麽,你是想要逼著凶手在明天上香的時候露出馬甲,是不是。”

不是……什麽?

傅紹南還沒有相信蘇桐會玄學算命?

以為她是要釣魚執法,把真凶引出來。

蘇桐扶額,她知道要改變一個人的觀念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但是她也沒想到傅紹南軸成這樣。

見蘇桐沒有說話,傅紹南覺得她是被他給說中了心事啞口無言了。

傅紹南低吼出聲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

蘇桐剛想說,回魂、上香、獻祭都是真的。

還沒有發出聲音。

傅紹南伸出手捏著蘇桐的下巴,語氣不滿:“你把我當什麽了,用玄學做偽裝?不相信我可以保護你?你一個口一個哥哥地叫我,究竟叫的是誰。”

一團棉花哽咽在了咽喉,蘇桐發不出解釋的聲音。

傅紹南鬆開了蘇桐轉身回到**躺下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縱容你,再有下一次,就取消婚約……反正你心裏也有別人。”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地消散在空中。

傍晚的時候程瑞敲了程茉莉的房間,他的手裏拿著香,說道:“整個家翻遍了,終於找到了兩根香,先放你這兒,明天你帶去宗祠裏。”

程茉莉接過香多嘴問了一句:“這香不會又是死人香吧。”

程瑞板著臉:“我親自給你找出來的,能有什麽問題啊。”

這是從倉庫裏麵找出來的,有些舊有點潮,不像是和死人香同一批的東西。

“茉莉啊,我們是一家人,都姓程,難道叔叔我還會害你嗎。”

程茉莉歉意說道:“都因為爸爸出了事,我才疑神疑鬼了起來。”

程瑞臉色緩了下來:“沒事,我不怪你,明天我和你一塊上香叫魂,他們就會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