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到了蘇桐到海城大學報到的日子。

一輛暗黑色的超跑搶眼地出現在海城大學中,是全球限量七台的ONLY,車牌上的是海城獨有的一號牌。

不僅因為車子限量,造型搶眼,還因為海城大學是不允許車輛進出的,除非特殊人員才有的特權。

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海城的豪門圈子裏有這號人物嗎。”

“能開車進入海城大學,不簡單啊。”

隻見車子在教學樓前停了下來,不僅車子引人注目,車上下來的人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一雙修長白皙的腿映入眼簾,及腰的長發**著自然的波浪卷,拉開了所有人探究的帷幕。

當那張臉完全露出後,紅唇齒白,眼神桀驁勾人。

明明眼神中透著股清冷的視線,卻又有一種狂野斐然的氣質。

“這個女的也漂亮了吧。”

“感覺比校花阮糖還更吸引人哎。”

“不一樣的路線吧,阮糖溫柔乖巧,她是清冷禦姐範。”

蘇桐走下車之後,引起了聚焦矚目的視線。

傅紹南翹起的眼尾勾人,語調慵懶又玩味,清磁的嗓音開口:“乖點。”

蘇桐總會讓他感覺意外,以為她一個特招生的名義,會低調點,沒想到如此張揚招搖。

對於傅紹南提出的協議婚姻的提議,蘇桐沒有拒絕。

隻是在蘇桐簽署的時候,看到協議裏特別標注加粗的大字——

未經許可不能有肢體接觸!

當時蘇桐簽字的手都因為憋著笑而顫抖著。

傅紹南怎麽和千年前那個不苟言笑的人一樣……不經逗呢。

生動的表情和眼下蘇桐慵懶地靠在了車邊的模樣產生了重合。

蘇桐對著車裏的傅紹南說道:“哥哥,乖字怎麽寫?”

傅紹南萬年不化的冰山表情看不出神色。

算了,反正有傅家在背後兜底,蘇桐也惹不出什麽事來。

在越來越多人集中而來的視線中,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

“咦,那不是阮家的大小姐嗎,就是最近找阮家的鄉下妹嗎。”

一個人碰了下旁邊的阮糖說道:“糖糖,你看到了嗎,你姐姐今天可是出盡風頭,坐著豪車來海城大學呢。”

阮糖轉頭看了一眼,隻看到車子遠去的屁股尾端,沒太在意。

現在的豪門圈子都傳開了,聽說傅少因為蘇桐的出現身體奇跡的好轉,傅家對外放話承認了傅家少夫人的身份。

坐著豪車出門很正常,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讓她眼神中隱忍著不甘的躁動。

阮糖身旁站著程家小姐程茉莉,是阮糖的好友,鄙夷的說了一句。

“傅家少夫人的位置給她坐上了,真是眼睛瞎了。”

阮糖故作輕鬆卻讓人聽起來很是委屈。

“姐姐畢竟是阮家的真千金,她回來了,我自然要把屬於她的東西都拱手相讓才對。”

本就是阮糖不要的東西,現在被她說出口搞得像是蘇桐搶了屬於阮糖和傅家的婚事似的。

程茉莉頓時來了脾氣:“真千金又如何,一個鄉下野丫頭,沒素質沒教養。”

她拉著阮糖說道:“走,我們過去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低調二字怎麽寫。”

阮糖拉住了程茉莉的手,說道:“還是別了吧,姐姐剛上學第一天,我不想她惹出事來。”

程茉莉無奈:“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她騎到你頭上了,你怎麽還替她著想啊。”

阮糖笑笑恬淡的感覺讓人如沐春風:“白珍教授的麵考快開始。”

程茉莉這才放下了找蘇桐麻煩的心思,嘀咕幾句:“那還是麵考更重要,要是我們能夠進入白珍教授的團隊,之後在海城大學可是橫著走了。”

阮糖和程茉莉朝著白珍教授的麵考地點走去。

另一邊下了車的蘇桐直接去了學校辦公樓,辦公室裏的幾名同事正聚攏在一塊聊天。

“你們聽說了嗎。今天白珍教授搞什麽麵考。”

“她還真是不死心,研究一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樂仙王朝,挺搞笑的。”

“居然還有企業資助白珍教授的團隊,被忽悠了吧。”

“一個不被考古界承認的曆史王朝,有什麽好調查的。”

“不存在就不存在,杜撰出來的東西,再做什麽研究,不過是吃力不討好。”

“要不是因為白珍教授在業內有名,手握好幾項專利,海城大學怎麽會容她這麽亂來。”

“這種沒有存在的王朝,活該被淘汰。”

一個凜冽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你們自己狹隘,又怎麽斷定樂仙王朝不存在。”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辦公室裏的交談,更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之氣,搞得幾名老師還以為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了。

回過神來發現門口站著年輕的學生,鬆了口氣,同時也擺起了老師的架子:“你誰啊。”

有其他老師看到蘇桐手裏的文件,不由地脫口而出:“你就是今天入校的特招生?”

特招生雖然不會讀書,但是背景卻是不容小覷,否則也不會經過特殊渠道招入學校了。

這些老師平時被學生和家長們捧慣了,聽到蘇桐的嘲諷,語氣不悅。

“樂仙王朝的事情在考古界一直就有很大的爭議,隻存在野史中的寥寥幾筆,什麽玄靈修仙跟小說似的,真這麽厲害怎麽沒了呢……”

旁邊的老師笑意中滿是嘲諷:“她一個特招生,你和她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她估計連樂仙王朝是什麽都不懂。”

蘇桐沒有辯駁,問了一句:“白珍教授的麵考地點在哪兒?”

老師疑惑了一會,還是把麵考的地點說了出來:“教學樓三樓,你問這個做什麽。”

蘇桐語調輕揚,說出口的話好像不是疑問,而是事實似的。

“加入白珍教授的團隊。”

老師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你去麵考就進得去似的,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過了幾分鍾,正在教學樓三樓外等待麵考的阮糖和程茉莉,瞥見了朝這兒走來的蘇桐,驚訝地張開了嘴巴。

沒有去找她麻煩,她居然主動現身了?

阮糖見到蘇桐縮了一下,那副可憐的樣子,好像在阮家遭受到了多少欺負似的,怯生生地開口:“姐姐。”

蘇桐麵無表情地略過,把阮糖當成了空氣。

程茉莉脾氣上頭,擋住了蘇桐的路,頤指氣使地說道:“沒聽到糖糖和你說話嗎,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啊!”

蘇桐眉眼桀驁,清清冷冷的模樣輕瞥了阮糖一眼,好像壓根沒有將她放在眼裏似的。

阮糖想要裝白蓮花,那就裝著吧。

蘇桐眉眼一如既往的冷冽,嘴角卻勾起了輕嘲的笑意。

“你看起來比我還老,這聲姐姐我可真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