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裏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東西?光有噬魂魚就算了,居然還有人麵樹,而且這苗寨裏的東西怎麽奇奇怪怪的?都是以人命作為代價的。
話說,我們剛進村子就經曆了兩道難關,這要再往裏去,那不得完犢子了。”
大師兄心有餘悸,一邊拍手一邊躲在自己小師妹的身後,一副十分恐懼的樣子,看著那長著他的臉,即使沒有靈魂,看上去也十分惡心的東西,嘟嘟囔囔。
沐嫣然看著那東西,也有一陣陣的反胃,段庭酆卻習以為常,一邊拽著她往前走,一邊道:“苗寨的奧秘是整個地府研究了1000多年也沒有研究明白的,苗寨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又像是個不存在世間的地方,總之它的秘密很多,地府對它所知道的也是知之甚少,我雖然活了幾千年,但是我真的想說,在這方麵我確實是顯得有些無知了,所以大家在這裏不要亂碰東西,也不要亂吃東西,就一直往前走好了,不管看見什麽東西都好奇,都想碰一下,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萬一裏麵有些許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會出問題。”
她大師兄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知道了,話說苗寨真是個奇怪的地方,我們剛來的時候在網絡上查也沒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不成這裏真的是與世隔絕,從來沒有人來過嗎?還是說,隻是我們知道的太少,或者是我們看見的不全才會這樣。”
沐嫣然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我總覺得這苗寨裏一股子微風陣陣以及一股子不讓人舒服的氣息,從進苗寨村子開始,我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我突然想起那阿婆跟他們說的,在苗寨裏麵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安全,最好能不進就不進,現在看來她對我們的應該不隻是阻攔,而是警告。
她在警告我們,這裏危險很多,不要進裏麵到處亂來,萬一被盯上了恐怕會出問題。”
大師兄也道:“也是,小師妹,你說的沒錯,一開始咱們就是奔著這個來的,人家可能也說過許許多多,不隻是咱們可見,他們應該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應該也明白,有些人根本不聽勸,在裏麵遇到了危險,救命的或者是怎麽樣的都有可能,咱們是沒辦法不得不來,而那些人要麽就是旅遊,要麽就是好奇心作祟,總之沒有一個善終的,咱們也得加點兒小氣。
眾人一邊往裏走,一邊路過那許許多多的人麵樹,大部分都是坑坑窪窪,像樹一樣的,隻有一小部分上麵有人臉。
眾人一臉惡心,心裏都明白那些樹應該是接觸過人了,或者是那些樹將人吃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大師兄尤為恐懼,都不敢往前竄了,一直走過那條河,大概走了得有三公裏路,沐嫣然腿有些累,她拉著段庭酆,輕輕說了一句話:“在這裏歇一會兒吧,這苗寨好像真的很遠,咱們從那河口走到現在,大概有走了好幾裏路了,那河還在,雖然人麵樹沒了,但是周圍的植物和景色與外麵的完全不同,讓人有些眼花繚亂的同時還有些心煩意亂,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有些喘不上來氣兒了。”
段庭酆看著她那樣,抬起頭望著周圍的那些紫紫粉粉的花,抬起自己的三重錦捂住她的鼻子道:“這花裏麵有麻醉神經和讓人昏迷的效果,把鼻子擋一擋,這花是為了迷惑敵人的,早些年苗寨還未解放,大大小小的領主會在裏麵搶奪地盤兒,然後成為新一代的苗王。
那時候戰爭四起,苗寨也不例外,苗寨雖然與世隔絕,但是很大一部分也像古代蚩尤和皇帝那時候征戰一樣,打來打去的,以至於為了守護好自己應得的地盤,所以他們想出了各種各樣的招兒,尤其是在村口放一些能要人命的東西,甚至是麻醉人神經,讓人一蹶不振的玩意兒。
這樹少說也得有四五百年了,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麽不同,但是其實這花叫醉人花,它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而且會隨風擺動,甚至會在人靠近的時候落下一兩片花瓣,但是說實話,這個東西並不是美貌的化身,而是要人命的殺手,這些東西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但是人若接觸了才會知道,這東西一旦接觸到皮膚輕則潰爛,重則嗜血吃肉,若是落在臉上,落在腦袋上,那更加了不得,可能會將人整個全部都吸進去,然後變成花的養料。
但是那骨頭卻看不到,你知道為什麽嗎?”
沐嫣然一邊看著她段庭酆的一邊道:“不知道,難不成村子裏有人在這裏吃骨頭然後埋起來?”
段庭酆搖了搖頭,笑著道:“那骨頭會被樹上長出的藤蔓拽到自己的泥土裏,然後那樹的樹根會一點一點從土裏冒出來,骨頭往自己的樹底下拉,直到那骨頭全部埋入地下,成為新的樹的養料,它們才會停止,所以這花開得越發的妖豔,是因為底下有人血有血肉也有骨頭。”
眾人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她大師兄尤為難看。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養花養草的方法,他們道教雖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但是也從來沒有這麽殘忍的紀念方式,如今聽著整個人都震驚的不行。
“這花裏有屍骨,怪不得怪不得這土如此的鬆軟。”
眾人一邊用腳踏一邊看著底下一個又一個的坑,心裏惡心得不行,加快腳步趕緊離開這兒。
沐嫣然也不敢在這個地方歇腳了,她本來尋思這塊兒風景好,陽光好,還有小風,甚至泥土鬆軟,倒是可以在地上坐一坐,然而現在,聽見段庭酆如此說,她心裏也有了陰影,根本不敢在這裏停留,趕緊站起身,直接往遠處跑去了。
村子口根本沒人,所以他們也警惕性不高,自然也沒注意到,從那醉人花後樹竄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的腦袋,看著他們的身影滿臉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