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桃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裏有什麽?我咋聽著跟你吹牛逼似的,你還學過手工,學過機器,學過電子?你做了青銅,做了車,做了炮,做了手機,做了彩色電視機?”

“當然有,但大部分都被我扔掉了。就像我說的,我隻是在調查你而已!”可能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桃花仙什麽都回答了。

怪不得他的動作如此嫻熟,這就是熟練!

“嘿嘿,桃哥,就算你想要了解一下我們的曆史,也不用把我們的曆史說的那麽詳細啊!”寧宇顯然不相信這個說法。

“嗬嗬,寧宇,你真懂我!”

餘小玉很好奇,“你為什麽要做這個?”

桃花仙不再嬉皮笑臉,而是把自己的經曆,跟餘小玉說了一遍。據說曾經有兩個人,一個是上帝,一個是惡魔。

上帝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類,但是惡魔立即將他吞噬。但是,諸神依舊在創造著,創造著。

到了後來,惡魔終於受不了了,他質問上帝:“既然你已經明白,無論你創造什麽,我都會把你吞下去,為什麽你一直創造下去?”上帝說,我無所事事。惡魔靜默了片刻,然後說:“我也一樣。”

她並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業,隻是為了自己的孤獨。他離開了自己的家鄉,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生活了數千年。若是沒有什麽事情可做,當真是百無聊賴。

俗話說得好,莫作無益之舉,莫作蒼天。原來永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過幸運的是,她並不孤單。他沒了家,倒是有了一群寧宇等人。

以前他不想和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交集,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交集變得太多。即便是寧宇等人出手,他也隻是在一旁看著,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但如今不同了,他的任務結束了。他終於解脫了,可以為所欲為了,不再有任何顧慮!他們可以選擇離開,也可以選擇留下來,與人族融合,守護人族。

因此,在醉酒狀態下,他和寧宇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事實上,這個世界的覆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他想走就走。但他又有些不甘心,畢竟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麽長時間,總會有一些感情的。

其二,則是為了寧宇,為了寧宇,他一生隻有這麽一個好友,實在是有些難以割舍。這讓很是鬱悶,他覺得自己的思維和智慧,都在不斷下降,墜入萬丈深淵!我為什麽要和一個人族成為朋友?

還好,我的同族已經全軍覆沒,否則,我會成為他們的笑柄。

那些又蠢又恨的低等人類,其實也是很可愛的。

一頓飯下來都興奮地跟在桃花仙的身後,來到了他家。隻剩下了寧宇這個大哥,一個人在家裏打理家務。

他在溫室內轉了一圈,看到裏麵的水稻都長的鬱鬱蔥蔥,在寧宇的無根聖水的澆灌下,水稻生長的非常好,很快就可以收獲了。

青菜生長得很好,番茄也結出了果子,不過依然青青一片。黃豆長大的速度是最快的,每個豆子都是圓滾滾的,過不了多久,就能得到苟三爺夢寐以求的豆油了。

瓜梗有手指那麽粗,瓜梗有乒乓球那麽大。埋在土裏的蘿卜,沒人注意到,但是幼苗依然茁壯成長。再過不久,我們就能有新鮮的蔬果了,瓜果不都是瓜果嗎?

出去後,他又去了一趟雞舍,給那些小雞喂食,那些小雞都長得胖乎乎的,就算是把絲線扯開,也未必能讓它們飛起來!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食物實在是太美味了,有鬆子,有竹子,有草籽,還有各種藥材,對於這些小家夥而言,簡直就是一場美味的大餐,既然它們的宿命已定,那麽在死亡之前,它們也要吃飽喝足。

西海是一片蔚藍色,宛若一片鏡子,偶爾還有遊動的魚兒,在海水中跳躍,激起陣陣波濤。天空中,有各種各樣的飛禽在飛來飛去,附近的灌木叢中,也有不少虎視眈眈的猛獸。

雖然不是漲潮,可是隨著北風的吹拂,海麵上也是暗流湧動,一道道的波浪卷起了沙礫,最後變成了金色的海灘。

海灘上還有許多海獸在遊動,有海獸,有蟹類,有蚌類,有蛤蜊,有海鮮,有海鮮。

是時候做一條小型的漁船,用絲綢做漁網了,到時候,所有人都可以在海上捕魚,不用擔心被大勇盯上。

就拿我們的龍哥來說,他不會遊泳,但他曾經在一艘黑色的小船上待了很長時間,絕對是一名合格的漁夫!用漁網捕魚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這些棉花早就成熟,原本就有些幹燥,現在又被風吹日曬了兩日,基本都幹燥了。寧宇拿著一根竹竿,將這些東西全部掃了一遍,都快堆積成一個小山包了。

這要用多少棉花和布匹才能做出來?這苟三還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家夥,你再厲害,也得給你找點事做啊!

而且,這布料能用來做衣裳嗎?

他開心就好。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寧宇就拿出一個竹子做的支架,準備編織一張魚網,這張魚網不需要多大,也不需要多密,以他的手藝,編織起來還是很輕鬆的。上次在小樓的時候,他在小樓裏找到了幾個鉛疙瘩,可以用來製作吊墜。

這也多虧了這些不挑食的大白鼠,才沒有將它們一網打盡。

“什麽?這是個好地方!”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好大的花園,難道這裏真的是一棟房子嗎?”

“少爺,這裏的風水很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臥|槽,這是在養雞場嗎?”

“竟然連溫室都有了!”

“真夠無恥的!”

“這是什麽鬼東西?他們想幹什麽?要不要在這裏待很久?”

“不要再亂走了,快走!”

“哎呀!有呼吸的人嗎?佘公子來了,還不快過來行禮!在這荒郊野外,你們是不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唯一還在喘著粗氣的,就是寧宇了,他是唯一一個被叫到名字的人,但他還是站了起來,要他下跪?那就算了。

“嗬嗬,項兄弟,別來無恙啊!這才是你住的地方嗎?很好!破屋?斯是簡陋之地,唯吾德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