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發火

“你還會看跌打損傷?”徐瑩一臉的不相信。

“會一點,我以前練功夫的時候經常會受傷,久病成醫了。”張文定笑著點頭道。

“那……”徐瑩遲疑了一下,朝他點點頭,“謝謝你了。”

“您別客氣。”張文定客氣一聲,垂下目光,也在沙發坐下,然後將她那隻崴了的腳提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脫去她腳上的鞋,手掌撫在了她腳踝處。

真美,他不由得幹吞了口唾沫,下意識地抬眼望了一下,剛跟她目光接觸趕緊又低下頭,手掌撫在徐瑩的腳踝處沒急著看她傷到哪兒。

徐瑩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絲異常,可又不敢確定他是在吃自己豆腐還是在給自己看傷,便開口說話以提醒他注意力集中起來:“小張啊,你還學過功夫?大學讀的是體育係嗎?”

張文定聽到徐瑩猛然開口,馬上就醒悟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壞事了,趕緊收攏心神回答道:“沒有,我是讀的行政管理。功夫是小時候跟紫霞觀裏的吳道長學的,我老家就是紫霞山腳下的,後來才搬到城裏住。”

“紫霞觀的吳道長?吳長順道長?”徐瑩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他有八十多歲了吧?聽人說他八十多歲看上去還像三十來歲的樣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張文定點點頭答道。

“不會吧?真有這種事?他是怎麽保養的?”徐瑩再問,睜大了眼睛,暫時沒管腳上的疼痛了。

女人啊,對容貌果真很在意。

“這個我也不清楚。”張文定一臉不自在地回答。

其實,對吳長順能夠青春常駐,他也是有一點了解的,可是卻不方便對吳倩說出來。

張文定小時候住在鄉下,身體差,跟著紫霞觀裏的道士吳長順學了些功夫才有現在的強壯體魄,吳長順時常雲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去年雲遊回來後說就在觀裏養老了。

今年年初張文定去看他,他又教了張文定一門陰陽修行的法門,說是呂洞賓傳下來的功夫,可以打磨意誌青春常駐。

說實話吧,這門功夫倒也讓他在舅舅失勢後找到了一點安慰和寄托,隻是在練這功夫的時候得罪了女朋友易小婉。

因為按老道士說的,他這門功夫要至少也要百日方才能築基成功,然後才能夠行房,在築基階段,得暫停**才行。開始向易小婉解釋的時候她還聽,後來就怨氣很重了,嚐過男女情事美妙的她,為這事兒跟張文定吵了好幾次了。

這種事情,哪兒能跟徐瑩說得清楚呢?

“哦……”徐瑩點點頭,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踝。

張文定也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腳上。

可是剛才心裏已經想到了那事情,他就有了些別樣的反應。從練功開始,到現在好像功夫也差不多了,過了一百天了啊,應該能夠做那事了吧。

最近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有點心潮湧動,再這麽下去的話,指不準哪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遇見一個單身女人然後精蟲上腦就會直接犯罪呢。

現在天熱,女人們都穿得單薄,極有可能啊!

這些念頭在心中晃**,令張文定從心靈到目光都有些不淡定了。

這樣下去會壞事!

他畢竟還是有理智的,知道犯罪的後果會很嚴重,所以哪怕心裏有再多的邪念,卻也不敢付諸行動,並且果斷對徐瑩說:“沒什麽大問題,擦點藿香正氣水,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你家裏有沒有紅花油?”

“有,就在那邊櫃子裏,你找找看。”徐瑩伸手指了指用來隔開餐廳和客廳而專門做出來上半截鑲嵌著玻璃的櫃子對張文定說道,沒再講什麽客氣了。

紅花油很快找來,可等到擦的時候又出問題了——擦藥水得把襪子脫了啊!

徐瑩今天身著短裙,穿的雖然不是褲襪,可也是快到大腿根部了的長絲襪,總不能當著張文定的麵脫吧?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有幾分尷尬。

還是張文定腦子轉得快,將藥水放在茶幾上說:“徐主任,我去上個廁所,你把襪子脫了。”

說完,也不等徐瑩同意,便起身去找衛生間了。

徐瑩這房子不大,三室兩廳一廚一廁加起來還不足一百平米,衛生間很好找。當初建的時候有規定,不能超過一百平米,等這房子一建好,那規定就放寬了,後來別的單位建房子都是一百多的。

站在衛生間裏,張文定好一會兒都沒撒出來,隻能作罷,假裝放水衝了一下,便出門而去。再來到客廳的時候,卻看到徐瑩右腿上的絲襪已經脫了下來,也不知道她是坐在下麵呢還是塞進了包裏,反正明麵上沒看見。

“徐主任,我幫你擦吧。”張文定眼睛盯著她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徐瑩頭也不抬地說,小心翼翼地擦拭著。

張文定就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了,想馬上就走,可又還想多呆一會兒,心裏還有點想法。

“坐啊,站著幹什麽?”徐瑩一抬頭,看到他還站著,便說了這麽一句,許是彎腰擦藥水累著了,直了直腰,然後問話了,“小張啊,你在辦公室做什麽工作?”

話出口,不等張文定回答,她又說了句跟問題毫不相幹的話:“車開得不錯,像老司機。”

張文定一時弄不懂她這話是不是有什麽深意,如實回答道:“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給區內的企業做服務,他們有什麽困難,由我接待,然後給領導匯報。至於開車,自我感覺還算穩當吧。其實考公務員之前,我就在管委會開車,後來到了辦公室,有時候哪個司機請假啊什麽的,覃局長也會讓我去頂一下班。”

聽著張文定這一番話,徐瑩多看了他兩眼,沒看出來這小子還很會說話啊,聽話能夠聽得出重點,不過還是有點嫩,雖然解釋得很合理,可是為覃浩波開脫的痕跡還是太過明顯了。

她知道管委會裏關係戶多,上任之前就把管委會裏的人員關係都過了一遍,自然知道張文定是嚴紅軍的外甥,而今天覃浩波給她安排司機的時候卻安排了張文定,這就令她不得不深思一下覃浩波這麽做的意圖。

張文定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腦子裏那念頭又越來越強烈,隱隱有控製不住的勢頭了,他就不想再呆下去了,免得到時候真的一個把持不住犯了罪,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於是,他說道:“徐主任,你現在藥水應該擦好了吧?我扶你到臥室去,然後我也要回去了,今天家裏還有點事兒。”

徐瑩其實也不願意張文定在自己這兒多呆,但畢竟今天得了他的幫助,不好開口叫他走,現在聽到他這麽說,正合心意,馬上順水推舟答應了,將藥水交給他讓他放好,然後手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我背你過去吧,你腳上有藥水,不好穿鞋。”張文定走回沙發旁,看了看說。

徐瑩心裏不願意讓他背,可又一想,剛才背上樓都背了,也不差這幾步,便點頭說好。

張文定背著她往臥室走去,由於身體挨在一起,他又激動了,把她放倒在**後,看著她那側躺的姿勢,思維都有點混亂了,鬼使神差地想借著今天自己幫她忙了的時機,消除一下早上在單位衛生間的時候說那話的誤會,吞吞吐吐道:“徐主任,那個,早上在單位,我前幾天休假,今天才上班。我,我早上在衛生間說那個話,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聽到這話,徐瑩臉色馬上就變了,冷聲打斷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張文定越急越說不清楚:“我,你,那個,我不是說你和高市長.”

“滾!你給我滾!”徐瑩沒等張文定說話就勃然大怒,原本側躺下的身體猛地從**坐起,抬手指著張文定,聲色俱厲道,“年紀輕輕就不學好,亂嚼舌根!仗著有親戚當官就目中無人了?我告訴你,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別搞得丟了工作還不知道為什麽!甚至連嚴紅軍都會沒有好下場!”

嚴紅軍就是張文定的親舅舅,隨江市委前委辦主任,現老幹局局長。

莫名其妙挨了通罵,連舅舅都受到了威脅,張文定就火了。

老子今天救了你居然就得這麽個報應?老子有親戚當官就了不起?我舅舅還不是因為你現在才到老幹局去的?我舅舅都到老幹局去了,你特麽的還不肯放過他?

欺人太甚!

“你敢動我舅舅一根寒毛,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張文定盯著徐瑩,冷冷地說道。

“那你就等著瞧!”徐瑩用同樣陰冷的聲音道,“不,不用等了,我保證一周之內,紀委就會雙規他!而且會用最快的速度查清問題,移送司法機關!”

張文定低吼一聲:“臭婊子,你找死!”

“你罵我婊子?”徐瑩一聲怒吼,不顧腳疼,猛的站起來,對著張文定一巴掌扇了過去。

張文定從小練武,自然不會被她打中耳光,手一伸,便拿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說道:“別逼我打女人!”

“你還想打我?”徐瑩再次大叫,另一隻手也用上了,對著張文定亂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