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父親和相愛的人一起死去,也是人生幸福的結束了。現在看來不是他們要去死,想去死,而是被逼死的,而那個逼死自己父親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母親。
這一發現讓景逸辰有了心痛的感覺,本以為造成如此局麵的原因,隻不過是母親太強勢,沒有一般女人的溫柔體貼,可不曾想,她居然可以讓人去攔父親的車,甚至在他出了車禍死去後,她還跟沒事兒人一樣的。
真相是最可怕的,遠沒有你以為的那麽好,當然,也有好的,隻是卻已經是過往了,沒有了實際的意義。而痛不一樣,它晚到,並不代表你不會痛了,反而會更痛。
這麽多年沒有去看過他一次,因為也覺得是他背叛了母親,不要自己了,最後帶著心愛的女人離開才出車禍的。現在發現自己有多可笑,他愛著自己,隻是逼不得已。
那時會在各種節日收到他的禮物,當時也有想過,他為什麽不讓人送到家,而是送到學校。現在明白,如果送到家裏自己十之八九根本就不可能到。
景逸辰又是深夜才回去的,夏微微還是一樣的在等他。
“景逸辰,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的狀態不對,知道他是強大的,可明顯是心事。
“沒有。”不想她跟著自己難過,必定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之所以托著晚歸,也是想著她睡了,就不會看出自己的不一樣。
本來可以不回來的,自己在公司附近有公寓可以休息,可是又想她會等自己,無論多晚都會等,又舍不得她等不到自己,還是回來了。
“你騙人,額頭上都有寫。”夏微微也學著景逸辰皺起自己的眉頭。
那樣子可愛極了,還帶著小女人的嬌羞。
“真沒有,就是工作有點兒累。”還是不能說,其實有脫而出的衝動。
“好吧,我給你放洗澡水。”知道是他不想說,或是不想跟自己說,無論是工作上的,還是其他不如意的事都一樣。所以,幹脆也不問了,自己是懂的,景逸辰作為成功男人,有自己的事很正常,自己不能強求他什麽事都要跟自己說。
“好。”景逸辰上樓,今天夏微微沒有撲到他懷裏,他也沒有去擁抱她。
夏微微站在原地看著景逸原的背影,他連背影都是這麽的優秀,真不知道他看上自己什麽了。
如果沒有當初狗血般的認識,可能就不會有現在吧。
如果當初自己不冒死去救朱莉莉,如果當時朱莉莉不給自己打電話,那麽他們也不會認識,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此時的生活。
如果那個人不是景逸辰,不敢想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麽樣子的,或是說自己和朱莉莉會是什麽樣子的。
有太多的如果了,還好生活沒有如果,因為一切都是正在發生,或是還沒有發生。
景逸辰躺在浴缸裏,手裏端著紅酒,思緒有些飄。
如果當年自己有此時的能力,可能父親就不會出事,起碼自己可以幫他。
如果母親不是這種性格,或許他們三個人現在還可以生活在一起。
小時候沒有爸爸的生活是他生命中最灰的一段時光。盡管後來自己強大的沒有父親也一樣可以了,可還是會想要是自己有,或許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如果當初父親不放棄家裏的一切,淨身出戶,可能自己也不會有今天的景天集團。
他放棄是留給自己,因為他去追求真愛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也因為他自信可以從頭再來,因為有了相愛的那個人,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麽都可以。
如果之後還有太多的如果,隻是有好的,有壞的,有想和希望的,也有不想的和不希望的。
人生就是這樣吧,所以,自己不能放手,對於夏微微在自己的生命裏那是必須要存在的。
景逸辰在想通了所有的事後,也知道如何來麵對自己的母親了。想通了就一身輕鬆了,在他出來時,夏微微已經在**了。
每每她都是這樣,縮在大床的一邊,把大半部分都留給自己。
上床,拉過她,摟進自己的懷裏。動作一氣嗬成,就如做了好多年一樣的。
“睡著了?”輕聲地問住自己懷裏鑽的小女人。
“嗯。”其實還好,最近常常等他回來,自己似乎都能熬夜了。
低頭在女人的額頭上親吻著,輕輕柔柔的,“睡吧。”聲音很低很低。
夏微微聽著心裏特別安心,就像他在給自己唱催眠曲一樣的。
這一夜是安寧的,兩個人依舊是相擁著睡著的。
第二天,還是一樣沒有什麽不同。
當夏微微下樓時,看到景逸辰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去公司。
跳著就過來了,“不用上班嗎?”他都是早早的就出門了的,不知道是自己太懶了跟不上他的節奏,還是他太忙了,習慣了,停不下腳步。
“晚點兒過去,可以送你。”好幾天沒有送她了,柳全一直在做著本該是自己該做的事。怕這樣下去,她會忘了自己陪著她的感覺,而習慣了柳全在身邊的日子了。
不敢想,要是那樣的話,自己要怎麽才能挽回,所以,在想通了一些事後,就排出時間來陪她。
所有的工作都要從九點之後安排,晚上五點後所有的事都推掉,推不掉的就讓其他人代勞。代勞不了的,就排到工作時間來做。
這是景逸辰早上給秘書打電話交待的,從今天開始,自己要分出心來守護在夏微微的身邊。
不能讓父親的遺憾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景逸辰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這讓張淑雲更是不安,於是,在夏微微午休的時候,找到她了。
“夏微微。”夏微微在聽到這個聲音裏,身體明顯的僵住了,停在原地,邁不出離開的腳步,可也沒有勇氣回頭。
但是,良好的家教讓她不能沒有基本的禮貌,所以,還是轉身,看著站在陽光下的美婦人,她很漂亮,有種說出不出來的氣場。
“你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說。”張淑雲見夏微微不出聲,就冷冷的先開口。知道她不敢不跟自己走,也知道此時景逸辰的人不在她身邊。
夏微微跟著張淑雲,她並沒有出學校,就站在學校的的人工湖前。
“逸辰,最近有什麽不一樣,你沒感覺出來嗎?”天天膩在一起的兩個人,如果她沒察覺隻能說明她心裏根本沒有自己的兒子。
夏微微當初感覺出來了,但是並沒有出聲,知道自己說不過眼前的女人,所以,幹脆不出聲算了。說重了是自己不對,說輕了,她對自己又是一陣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