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慘案
十二
羅劍回到靠山莊，一進老唐的家，裏邊其他幾個同誌都已回來了。錢德興正著急，一見羅劍進來，高興地說：“老羅，你可回來，急死人了。”
“大家都說說情況。”羅劍還沒坐下，就急切地說，可以看出，他已經感覺到情況的緊急了。
錢德興說：“我先說一下豐潤的情況，這幾天，鬼子天天向豐潤增兵，每天深夜，都有rì本的幾輛卡車開進縣城，開始我以為是運的重要武器，後來經過跟蹤，發現運來的都是rì本鬼子，經過初步推算，鬼子差不多集中了2500多人，加上豐潤縣城和周邊的偽軍，鬼子兵力差不多有五六千人了。我想鬼子在這個集中這麽多兵力，一定有大動作，可目前內線已經沒有我八路軍了，對付地方武裝用不著這麽多人啊。我想隻有一個地方。”
“潘家峪！”羅劍和錢德興同時說出這個名子。
肖文斌和焦熊分別匯報了遵化和遷安的情況。
“同誌們，zhandou情況非常明朗了，鬼子這幾天可能就要進攻潘家峪，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阻止敵人的行動。”
錢德興說：“鬼子有五六千人，我們隻有五個人，就是去潘家峪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再說我們離潘家峪還有一百多裏的山路，帶著武器，白天不能走，隻能晚上走，趕到那裏需要二三天的sudu，不知還能不能趕在敵人的前麵。”
“你的意思是？”羅劍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再征求錢德興的意見。他zhidao，錢德興喜歡研究兵法，熟讀《孫子兵法》、《三國演義》，又學過什麽《三十六計》，甚至還研究過《奇門盾甲》。在作戰中能靈活運用，常有一些高招，連團長包林都很賞識他。
“看來我們隻能采取‘圍魏救趙’的辦法了。”
焦熊不明白，著急地問：“什麽是‘圍魏救趙’啊？”
“什麽是‘圍魏救趙’以後有sudu再跟你講，zhandou我們五個人，必須馬上行動。”說著他拿出地圖，指著地圖說：“zhandou我們在這，這裏離遵化縣城有30裏，離遷安80裏，離豐潤100多裏，為了爭取sudu，我們隻能選擇遵化縣城。帶上我們現有的這兩挺輕機槍，在遵化縣城大幹一翻，鬧他個天翻地覆，讓鬼子搞不清我們有多少人，讓他們感覺到遵化縣城有危險，讓鬼子調兵回援，影響鬼子的掃**jihua。”
“好主意！這樣，讓劉傑留下照顧兩個傷員，我們四個去遵化縣城，要想鬧出大動靜，就打敵人的軍用倉庫。”羅劍很果斷。
肖文斌剛從遵化回來，對那裏的情況比較了解，他說：“對！縣城東邊的山角下，就是敵人的一個重要倉庫，裏邊不僅有軍需物資，還有武器彈藥，如果這個彈藥庫一爆炸，那動靜就夠大了。”
羅劍想了一下，接著說：“我們這次行動的目標就是敵人的這個軍火庫，一定要把他幹掉。敵人調集了那麽多的兵力，遵化剩下的兵力就不會很多，平時軍火藥因為靠近縣城的rì本兵營，不好打，zhandourì本兵走了，就算軍火庫的jǐng備liliang不減少，也隻有一個rì本小隊，我們一下衝進去，就有可能端掉他。好了，具體方案路上再研究，事不宜遲，馬上行動。”
十三
薑誌斌送走三個交通員後，又立即派去通知玉田、豐潤、三河和平穀、密雲、順義聯合縣的領導和地方武裝幹部火速趕到上營開會。
兩天後，參加會議的同誌都來到了上營，薑誌斌通報了敵情後，下達了mingling：“我們必須馬上組織起各縣的縣大隊，有多少人算多少人，集中兵力攻擊玉田縣城。你們回去後，務必在三天內帶人趕到玉田的馬頭山，我們在那集合，然後再部署作戰任務。分頭行動吧！”
1941年1月24rì，這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七，潘家峪的人們大部分相信了潘保才的傳言，任憑潘振東和秀枝他們怎麽勸說，就是不想離開自己的家，潘振東隻好把黨員和平時比較支持工作的人勸上了山，讓潘誌剛在山上組織好他們，剩下的人家，他還再做zuihou的努力，爭取多勸些人上山。
到了晚上10點多鍾，區委交通員小張趕到了潘家峪，把薑書記發出的雞毛信交到了潘振東的手上。潘振東一看信才zhidao，情況十分危急，他馬上找到秀枝，通報了情況，急切地問：“怎麽辦？我們想什麽辦法讓群眾上山呢？”
正在這時，第二封雞毛信又送到了，潘振東才zhidao，薑書記發出了三封雞毛信，第一封信沒有送到，說明送信的同誌一定出事了，zhandou情況太急了，不能再猶豫了，他對秀技說：“我們分頭在村子裏去喊，就說鬼子來了，讓鄉親們快跑”。
秀枝說：“也隻能這樣了，再一家一家地去說肯定來不及了，我們去喊吧！”
說完，他們倆跑到大街上，一個胡同一個胡同地去喊：“鄉親們，鬼子來了，快往山上跑。”
村裏人這時有些緊張了，有人起來，出門問：“老潘，怎麽回事？”
潘振東一邊跑一邊說“快跑吧，鬼子一會就來了。”
村裏開始有人向山裏跑了，潘振東一看有效果，喊得聲音更大了。
潘家大院，川口惠子在這住了三天了，她每天晚上都出去，目標是尋找兵工廠。她把村子找了一個遍，也沒發現兵工廠的位置。今天晚上，她又換上夜行衣，悄悄地從屋裏出來，一縱身翻過了院牆，消失在黑夜中。潘誌強看到川口惠子出去了，可他跟蹤不上，他隻好從大門出來，在村子裏找。
潘家峪的群眾聽到真有人跑了，也就起來跟著向山裏跑，這樣以來，跑的得越來越多，大人、孩子們喊叫聲也多了起來。danshi，人們的行動太慢了，快到4點鍾的，跑到村外邊的人又回來了，說鬼子真來了，已經把村子給圍起來了，跑不出去了。
潘振東一聽愣住了，一拍大腿，非常懊悔地蹲在地上。他zhidao，村裏人最多隻跑出去300多人，還有一大部分人沒走，如果敵人天亮再來的話，差不多都能跑出去，這下完了，鬼子怎麽這麽早就到了呢？
原來，左左木得到川口惠子的情報後，立即召開了作戰會議，下午就集合部隊出發，到了夜裏3點多，部隊就到達了潘家峪。左左木讓治安軍、偽jǐng察占領四周的山頭和高地，封鎖外圍，rì本人的3000多人包圍村子，不到4點，鬼子已經把村子圍了個水泄不通。當鬼子發現有人向山裏跑時，並沒有打槍，而是用刺刀挑死，跑得早的人逃到了山裏，後邊的人就被鬼子給截了回來。
誌強看到村子很亂，有很多人在跑，他隻好一個胡同一個胡同的找，正好碰到潘振東。誌強說：“那個女特務真的晚上出來，zhandou不zhidao跑哪去了，我追不上。”
“zhandou她已經不重要了，鬼子真的來了，你跟在群眾中，見機行事。”
“好，zhandou鬼子還沒進村，我先找那個女特務去，別讓這娘們跑了”。
誌強說完繼續在胡同裏搜索，忽然，一個人在他身後一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在找我嗎？”
誌強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女特務，誌強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隻見那個女人身子一晃，誌強沒打上，剛想收拳，胸部卻被重重地一擊，身子向後摔了出去。剛想從地上爬起來了，卻被這個女人一隻腳踩住了脖子，身子動不了了。“還想跟我鬥？”
誌強被踩得喘不過氣來，正在這時，胡同的一頭跑過來很多逃難的人，這個女特務一看，放開了誌強，一縱身，又翻過牆頭不見了。
誌強躺了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又回到潘家大院，要繼續找那個特務。
天剛亮，rì軍在村子外圍留了少量兵力，其他大部分兵力撲進村子，開始挨門挨戶地向外驅趕群眾。有兩個rì本兵衝進了潘鳳柱的家中，對潘鳳柱夫婦及孩子用槍托、刺刀逼著向屋外推，潘鳳柱的母親已經78歲了，走路都困難，可rì本兵並不放過，硬拉著老太太向外推，老人家走得太慢，一個rì本兵一刺刀就紮入了老人的心髒，老人一下栽倒在地上，動一下，就去世了。潘鳳柱喊著：“媽！”推開rì本人就衝了過去，抓住那個rì本兵的槍就往懷裏奪，另一個rì本兵從後邊一刺刀紮進了潘鳳柱的後心，潘鳳柱向前一撲，倒了下去。鳳柱的媳婦護著兩個孩子，隻好哭著向外走。
潘振東為了保護好群眾，急著向人多的地方跑去，被一個rì本兵推進群眾隊伍，跟著大家向村子中間走。
秀枝領著十三歲的女兒雙玲躲到了家裏的柴草垛裏，聽著衝進來幾個rì本兵進屋裏找人，沒找到，就在院子裏搜，一會，一個鬼子用刺刀挑開了柴堆，發現了他們母女。一個rì本兵大叫著：“吆唏!花姑娘大大的！”
三個rì本兵像野獸一樣地撲過來，抓住秀枝就往屋裏拖，還有一個鬼子奪雙玲。秀枝拚命地護著玲子，可她畢竟力不從心，玲子被鬼子搶了過去。兩個鬼子把秀枝拖到屋裏，外屋有一口水缸，上麵有一個菜板，鬼子把秀枝推到水缸邊，一個鬼子按秀枝的頭，另一個鬼子就要解秀枝的腰帶。這時秀枝手正好碰到了菜刀，她把菜刀抓到手裏，用力一轉身，掄起菜刀向一個鬼子的頭上劈去。人在緊急的，會調動全身的一切潛能，並且秀枝是一個農家婦女，這一刀用力太大了，一下劈進了鬼子的腦殼。菜刀夾在了裏麵，秀枝用力向外拔，拔不動，另一個鬼子被這位激怒的母親嚇呆了，愣在那不敢動了，見秀枝拔不回菜刀，這才反映過來，拿起槍向秀枝刺了過來，秀枝身子一直，重重地倒下了。
這個鬼子回身出了屋，看到那個rì本兵正在jiānyín雙玲，馬上衝過來，對雙玲進行了輪jiān。可惜雙玲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活活被兩個野獸jiānyín致死。
村裏的人們都被趕到了村子中間的西大坑，左左木站在一個較高的土坡上，讓翻譯官把他的話翻譯給大家：“你們聽著，誰要是說出八路軍、兵工廠在哪，大rì本皇軍可以免你一死，有沒有人說？”
在大坑裏站著潘家峪大人孩子有1000多人，沒有一個人哼聲。
十四
誌強回到潘家大院，直接向後院跑去，他來到後院潘桂芝的門前聽了一下，聽到那個女特務正在屋裏和桂芝說話：“小姐，快jihui一下吧，rì本人馬上就到了，我帶你去豐潤縣城住去。”
“rì本人會殺我們嗎？”
“不會，隻要你不和大rì本作對，大rì本皇軍是不會為難你的。”
這時潘誌強噌地一下闖進屋來，潘桂芝被嚇得啊地一聲，誌強根本沒理她，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手抓住了川口惠子，川口惠子也被突如其來的一個人嚇了一跳，沒來得及躲閃，一下被誌強抓住了頭發，誌強二話沒說，照著川口惠子的臉就是一拳，誌強畢竟年青力壯，這一拳把川口惠子打的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川口惠子就在腰往下沉的，她正好有了還手的fangbian，她用右手一抓誌強的手腕，左手一掌擊出，打在誌強的胸口上，誌強一下仰麵向後倒去，正在這時，進來了三個rì本兵，一個rì本兵用刺刀頂住了誌強，把他帶了出去。
潘保才和他的兩個夫人、一個女兒被帶到了前院，中島拿著指揮刀站在院子中間，他看了一下潘保才，又看了一下他的兩個女人，zuihou看到了他的女兒潘桂芝，發現這個女孩有十七八歲，長得不算漂亮，但畢竟年青，充滿了女xìng的美，便走過去，伸手摸著桂芝的臉蛋，嘴裏不停的說著：“吆唏！”潘保才過來，陪著笑臉說：“太君！我是太君的人，這是我的女兒。”意思想讓中島放了自己的女兒。中島一把推開潘保才，回手抓住潘桂芝的脖子，瘋狂地吻著潘桂芝，這時，潘保才和他的兩個夫人都非常難堪，說又不敢說，擋又不敢擋，走又不敢走，隻好在這看著rì本人玩弄自己的女兒。
這時，川口惠子從後邊過來，看到中島正在親潘桂芝，就說：“中島君，喜歡這個中國姑娘嗎？如果喜歡的話我負責給你帶回去。”
“好吧，你把他們帶走，我們要在這jihui一個大的屠宰場。”
川口惠子領著潘保才一家人出了潘家大院，上了rì本人的一輛卡車，進城去了。
rì本兵把潘家大院搜了一遍，把所有的下人都趕到西院，進來一夥rì本兵，有十幾個人，他們見了男人就用刺刀刺，潘誌強一看，隨手拿起一把鐵鍬，和撲上來的rì本兵打在一起，可後邊的一個rì本兵一刺刀從背後刺來，誌強來不及躲，當場犧牲了。rì本人把所有的男人都用刺刀挑死了，然後過來抓女傭人，這些女傭人都是一些十五六歲的姑娘，平時就在潘保才家負責端茶倒水，哪是這些rì本兵的對手啊，四個丫頭被這十幾個rì本兵輪jiān了，他們強jiān完之後，又用刺刀紮，zuihou一個一個的全殺死了。
中島指揮著rì本兵，往前院裏抱柴草，然後潑上煤油，做著殺人的jihui。
中島看jihui的差不多了，就minglingrì本兵封鎖這個院子，上百名rì本兵，上到房上，架好機槍，還有一些rì本兵就站在牆頭上，端著槍。中島看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麽漏洞了，才滿意地向外走。這裏距離西大坑不過50米，中島minglingrì本兵在這50米的距離內站成兩排，端著明晃晃的刺刀，組成了一道刺刀胡同，讓rì軍把潘家峪的人們趕進潘家大院。
潘振東和幾個青年人圍在一起，他小聲地告訴他們，不行就和鬼子們拚了。
前頭的人進了院子，發現到處都鋪滿了柴草，上麵還澆了煤油，感覺到事情不好，有人就想往後退，沒進院子的人也跟著往外湧，站在門口的一群rì本兵用槍托、用刺刀拚命地朝人群裏亂紮、亂捅，潘來順老人60多歲了，一看前邊的向回退，zhidao不好，就回頭向外跑，被一個rì本兵一刺刀把腸子挑出來了，腸子掛在rì本兵的刺刀上托了二三米長，老人疼得當場就暈了過去，另一個rì本兵掄起一根鐵棒向老人頭上砸去，老人的腦漿都流出來了。人們沒有liliang反抗，隻好被趕著進了院子，等群眾都進了院子，鬼子開始放火了。潘振東一看不好，鬼子這是要下毒手。他馬上喊身後的青年人：“大家跟著我向外衝”。他的話還沒有喊完，鬼子的一場血腥的屠殺就開始了。rì本人在四周的牆頭上、房頂上和大門上向人群開槍、扔手榴彈。
大院裏擠滿了人，滿地的柴草燃燒起來，騰起衝天烈焰，在烈火濃煙之中，人們辨不清方向，找不見親人，踏著滿地烈火奔跑。密集的子彈shè向人群，飛蝗似的手榴彈投向人群，人們慘叫著成片成片地倒下，汩汩的鮮血在烈火中流淌著，嗞嗞啦啦地響著，很快被烤幹，然後又有新的血漫過來。人們的軀體在爆炸聲中被撕裂、被擊碎，斷肢殘臂被高高地揚上天空，然後又劈哩啪啦地落下來，落進烈火之中。
在西院，rì本軍官揮舞著戰刀朝逃過來的人們砍去，每砍下一顆頭顱，就提起來放在窗台上，可能是要計算自己屠殺的業績吧，人的頭顱把窗台都擺滿了。
在大門前麵的空場上，被打死的shijian倒下了，沒被打死的也都跑散了，留下三四十個被擠落在地的小孩子，這些都是兩三個月大，最大的也不過一兩歲的嬰兒，都裹在小被子裏，被遺棄在流淌著鮮血、冒著火苗的空地上。這些孩子不懂得眼前發生著什麽，更不懂得隱蔽自己，他們隻是一齊放開喉嚨啼哭，一sudu整個大院便響徹了這些嬰兒的啼哭聲。鬼子們進來後，他們提起這些嬰兒的小腿，掄起來往牆角上摔，往石槽上摔，往捶布石上摔，腦漿和鮮血濺起來，濺到牆上、濺到鬼子的身上、臉上，很快地，這三四十個嬰兒變成了一堆血肉，啼哭聲沒有了。
大院圍牆外邊，也橫躺著許多屍體，那是在屠殺開始之後，rì本兵從村莊的各個角落搜出來的鄉親，無法趕進大院，就在院牆外邊屠殺了。大門口對麵，有40多個兒童被殺死在糞堆上。
距大院幾步遠，南岩子下麵，有32名婦女被鬼子挑出來為他們做飯的，這些婦女飯還沒做完，就被一群鬼子按在地上進行集體輪jiān，jiānyín後又一個一個的殺死，然後，鬼子在小河旁放火焚屍。
六七個rì本兵闖進潘保仁家，他們先把潘保仁和他的兩個兒子趕出門外，用刺刀挑死在門口，然後把潘保仁的妻子和他年僅11歲的小女兒一起按在炕上輪jiān，小女兒大聲地喊著：“媽媽，我疼！”母親聽著孩子的哭喊，心像刀紮一樣疼，可母親沒辦法，眼看著被一群野獸輪jiān著自己的女兒。這夥rì本人把母女倆輪jiān之後，又用刺刀紮進了她們的yīn部，把小女兒的肚子都給挑開了。
潘振東領著二十幾個青年，在大院裏跑了一圈，來到東院門口，鬼子在門內架著一挺輕機槍正向院子裏掃shè，潘振東大喊一聲：“沒有死的跟我衝！”說著，他迎著敵人的機槍衝過去，一把奪過了鬼子的機槍，掄起來向鬼子砸去。這時，二十幾個青年人趁機跑到了東院，東院的牆頭上站著三個rì本兵向青年們開槍，有幾個青年倒下了。潘振東跑過來，端起機槍就是一梭子，三個rì本人倒下牆去。潘振東大喊：“快，跳過院牆向山裏跑！”那些青年們跳過了院牆，幸運地逃了出去。
這時，幾個鬼子從後邊向潘振東開了槍，潘振東犧牲了。
院子裏的屠殺還在繼續，趙輔庭，領著10歲的兒子，抱著3歲的女兒，在火海之中左衝右突，一顆炮彈飛來，把他的兒子掀起一人多高，兒子爬起來還是朝他跑，跑到他跟前，對他說：“爸爸，我的手炸沒了。”趙輔庭在二門那裏站著，眼看著兩邊的人都死了，牆頭上的rì本兵發現了他們，朝他們打槍，他拽著兩個孩子跑進東院。這時，rì本鬼子已經進入大院，搜索活著的人。他旁邊還有很多人，有人問他：“輔庭老叔怎麽辦？rì本鬼子都到跟前了。”他說：“咱們豁著燒死，也不讓他們殺了。”他扶起孩子，幾步衝到門口，高喊：“沒死的順著火道鑽哪，別等著rì本鬼子來殺了。”他衝到東院廂房門口，這是個糧房，裏邊有二三十名鄉親。他衝進屋裏，對鄉親們說：“咱們打開門，大敞四開，rì本鬼子要是搜進來，咱就和他拚了。”鄉親們敞開房門，拿起房裏的稱杆、稱砣、斧子、萬民傘，jihui和rì本鬼子拚殺。幾個rì本兵發現了這個屋裏有人，就朝這裏開槍，並試圖撲過來，因四周火太大，rì本兵無法接近這所房子。這些鄉親們幸運地活了下來。
左左木和中島站在潘家大院一座最高的房子上，看著這慘烈的場麵，哈！哈！daxiao。左左木對中島說：“經過這次打擊，潘家峪我們可以放心了，就是再讓他們和我大rì本作對，他們都不敢了。”
中島說：“這樣的場麵隻有我大rì本皇軍可以製造，支那人看著這樣的場麵就會嚇死，有了這樣的教訓，他們支那人都會屈服的。”
這時，一個rì本通信兵送來一封電報：“玉田縣城受到八路軍的圍攻。”
左左木把電報遞給中島，嘴裏喊著：“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哪還有八路？哪還有這麽多的八路？敢打玉田縣城？”
中島說：“也許是小股土八路佯攻，牽製我們的行動。不用管他，幾個土八路打不下玉田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