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願意的,隻不過,我們的時間排得很滿,可能還要再等一等,往後推遲一下,”妹妹笑道。
對方出的價格確實不高,但是身份擺在那他們不能得罪,所以那封信他們也是故意不回的,想著到了義城之後再說,沒想到這位王妃娘娘直接的就追到了這裏。
薑鈺知道他們是因為顧慮銀兩的問題。
她出的隻是一般九樓請人的價格。
像他們這種大戲班看不上也很正常。
她還有一些餘錢可以繼續加價,如果再多的話,那就算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辦法總比困難多。
“我可以再加價的,”薑鈺的確很需要他們兩個的演出效果。
最愛跟自己說如果是銀子上的問題都可以交給他,可問題是她怎麽好意思能有那麽大的款項。
“不是出不出價的問題,是我們也沒辦法推脫前麵的主客,王妃娘娘還請見諒,”哥哥說道。
這句話也確實談了一些真話,他們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做起來都是靠這些老主顧,不可能棄他們於不顧。
如果沒有被安排滿的話,慈善出演一場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現在總不可能因為這個去推脫老主顧的生意。
“這對義城很有幫助,一般的老百姓不懂,我不相信你們也不懂,如果能夠將自身衛生搞好的話,會大大的減少疾病的發生率,”薑鈺試圖用感性來勸解他們。
他們看上去並不是完全放棄他們的家鄉而不顧。
他們看的世界比一般的老百姓多得多,衛生問題,是疾病的根源,這種道理他們是懂的,可是……
“我們確實為這場瘟疫捐了一些,但不代表我們就不做生意了,還是得吃飯的,”妹妹見薑鈺也不像是什麽那種咄咄逼人的人,直接把他們所顧慮的說了出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對方看起來也挺為難的。
“那要排到什麽時候?”
“三個月之後,”兄妹倆同時開口。
三個月後黃花菜都涼了!
薑鈺此時此刻心也挺涼的。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是誰啊?”
“可能是下一場要開始了。”
妹妹去開門,門後麵是一個陌生男子,一身黑衣,拿著一個小箱子。
薑鈺認得這個男子的臉,好像在最愛身邊見到過,是最愛那邊的人。
果不其然,一見到薑鈺就給她先行了個禮。
“你是……?”
薑鈺還是想不起對方叫什麽名,就是有個大致的印象。
“是王爺派我來的,”對方冷漠的說道。
然後把手裏的箱子交給了那兩兄妹。
或許是賄賂之類的。
很明顯。
那個兄長一看到這個就立刻的拒絕,告訴他,這不是銀子的問題,是確實太忙了。
沒想到那個妹妹,剛剛才打開箱子,又立刻地關上去,讓他的兄長閉嘴。
眼睛都亮了。
“我們是很有原則的,”兄長抗拒妹妹的拉扯,擺出一臉正氣的樣子。
妹妹把那盒子舉得老高,讓他哥哥看清楚!
眼睛倒映著金閃閃的光。
話鋒一轉:“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那個侍從不讓薑鈺伸頭去看,主子有令。
那兄妹倆對視一眼,把盒子好生收著,拿出紙筆,“王妃娘娘想把時間定在什麽時候?”
“那五天之後?”
“沒問題!”那對兄妹答應得非常爽快。
對方倒水,又招呼小二,送上一些點心上來,薑鈺被他們熱情的反轉給驚訝到。
雖然沒有看到盒子裏麵的是什麽。
但也大概猜到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們是不是還要準備劇本?還有排練?”薑鈺是想說可以把時間再推後麵一點,不然他們會有點趕。
“不!”那對兄妹非常果斷的拒絕,“請相信我們的專業,這時間太長了,如果浪費到王妃娘娘的時間,這可是多大的罪過。”
“其實……”
妹妹非常激動的抓住她的手,“三天,我們三天就可以了,包你們滿意。”
“那我就先走了?”
薑鈺抵擋不住他們的熱情,非得拉著她看完最後一場戲,想證明自己這錢花得值。
戲確實演得很好,嗯……
隻是回到義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你怎麽知道我去那邊了?”薑鈺懷疑最愛跟蹤自己,可是沒有證據。
“夫人不告而別,怎麽還來指責為夫了,”祁昭道。
這綠茶的語氣……
感覺最愛最近看的戲曲有點多。
有些戲精上頭。
“隻是擔心你的安危,然後在你身邊安排了一個暗衛,”薑鈺一臉愣住的表情,祁昭也不好繼續開玩笑了。
那酒樓的戲曲,薑鈺沒有聽完,隻留他一人在那裏,然後一出包廂就遇到了知府,他客氣地邀請他,然後他就聽完了那酒樓裏的最後一段戲曲。
裏麵所描述的愛情故事的結局大有反轉,最後迎來了完美大結局。
那唱戲的人明明告訴他,小姑娘都喜歡這樣子的。
虧他還打賞了好些銀子。
“你給了他們什麽好處,他們那麽爽快就答應了,”薑鈺好奇地問。
“你想知道?”
“那肯定的呀。”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就知道是這樣。
“為了這些事情,你花了好多銀子了,不太值,”薑鈺雖然不知道具體到底有多少,但是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夫人高興就好,我還擔心給少了,”祁昭道,當時身上隻有那麽多,來得匆忙沒有帶多少,沒有來得及去取。
“我的意思是,花你那麽多,我感覺到不好意思,”薑鈺扭扭捏捏的說道。
麵對的是自己的最愛,自己什麽都沒有給他做,卻收了那麽多好處。
“為什麽會那麽說?丈夫賺錢不就是給妻子花的嗎?”
最愛的聲音像是有**性的,還有眼睛也是,讓人忍不住看,又不敢直視太久。
“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薑鈺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沒有底氣。
最愛步步靠近,帶有攻略性的,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那你想名至實存嗎?”
“什、麽—……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做一對真的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