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都有人要謀殺我?”薑鈺痛得忍不住眯著眼睛,隱約的是能看到最愛的臉龐。

她現在此時此刻第一反應是,不會女主又想謀殺她吧?她這會也沒惹她呀!

“快點請大夫過來!”是最愛著急的聲音,薑鈺本想告訴他其實也不用太擔心。

雖然現在看不到自己臉,但是手腳已經感覺到有些發涼,不用想,臉色肯定蒼白。

真的是……

來月經都沒那麽痛。

就是感覺到是子宮那邊痛,平時來月事時痛的地方。

不過這種痛覺是隻有剛開始那麽痛,後麵送回去了寢室躺著,就幾乎沒什麽事了,就是肚子那塊地方時不時有種抽抽的感覺,但不痛,隻是會本能地感覺到不太舒服。

剛開始她確實是痛得說不出話了,但意識還是在的,等到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愛著急的臉色。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最愛著急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可能也是一下子擔心過頭都不知道手該往哪裏放。

薑鈺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果然是真的有力氣了,才會在那笑。

不過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看起來薑鈺臉上稍微有了血色,不像剛剛臉色一下子蒼白,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又不是發燒,你摸我額頭有什麽用?”薑鈺把他的手給挪開笑道。

“那你現在還有哪裏痛嗎?”

“倒沒什麽事兒了,就是有些餓,剛剛到現在多久了?”薑鈺那會是痛得不知道時間。

“不到半個時辰,”最愛道。

那倒也挺久的了,沒想到痛得一點知覺都沒有,時間過得賊快,薑鈺想著,要是再久一會兒,她可得斷氣了。

鍾叔來這看她,給她送點白粥來,現在是病在頭上,又出了那一檔子事,怎麽敢吃些豐富的,就送了些白粥過來墊墊肚子。

最愛知道她不喜歡吃這些寡淡的,還特意讓鍾叔給加了些許的白糖,“可憐的王妃娘娘,這才剛剛躲了一場大難,就有賊人想加害於你。”

當時在義城裏麵染上瘟疫大難不死逃過一劫,現在又碰上了這些事。

“王爺恕罪,確實有些趕,沒辦法及時來的,”這個時候背著藥箱的大夫才急匆匆地趕到,一過來就先過來請罪。

王府裏的大夫一個兩個地都回鄉了,他們就隻好去請外頭的大夫過來,外頭的大夫一聽是大單,收拾齊全來的,路上又很不出人意的,出了點意外,才拖到現在才來。

這個大夫在民間小有名氣。

隻是有些倒黴。

這個倒黴的大夫,氣喘籲籲的一過來就看到王妃都已經醒了,覺得自己大難臨頭。

好在眼前的王妃並沒有計較。

“其實我現在感覺也沒什麽事兒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趕過來也確實是為難了你,”薑鈺道,她倒不是故意說是想要減輕這個大夫的顧慮,是真的,她感覺確實也沒什麽事了,沒必要鬧不愉快。

特別是看著最愛的那張臉都臭了。

覺得這個大夫好生沒用。

竟然在民間還小有名氣。

不過薑鈺她確實沒什麽事。

特別是最愛喂了她幾口白粥之後,剛開始清醒過來的不適感也逐漸消散開。

讓她不由的感覺,剛剛可能是餓的。

“再過去把一下脈吧,”最愛還是不放心,大夫來了都來了,再看看再走也不急。

一個人怎麽可能突然間出現這種事情還會一點事都沒有,總得要大夫檢查過後才放心。

古代人守著男女有別的規矩,大夫是在簾子,後麵幫她把脈的。

把脈的時候還在她的手腕上放上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眾所周知,中醫一皺眉,準是大事不妙。

透過簾子,薑鈺隱隱約約的看到眼前的大夫在那皺著眉頭,心裏一驚,不會真的大難臨頭吧?

也許是心理作用,突然間腰酸背痛。

“王爺,王妃的這個脈象有些許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留著胡子的大叔都喜歡戳著自己的胡子,那個大夫摸著胡子說道。

“說重點,”最愛冷聲道。

現在他想聽的不是這些。

“王妃現在是不是來月事了?”

薑鈺點頭,不愧是老中醫,把個脈都知道她有沒有來月事。

“誤食了藏紅花,藏紅花性寒,正常人吃不會有什麽大事,隻是這會王妃來了月事,吃這些性寒之物,自然會產生惡性反應。”

而且看起來不是隻吃了一點,不然不會有那麽大的反應。

這王爺後院也別無他人,甚至連女眷都沒有,王妃的脈象也不是有喜,這大戶人家的水,他可不敢沾上一星半點。

說完重點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了。

“這裏怎麽會有藏紅花?”

藏紅花一直以來都被視為打胎之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隻是王府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又或者說是到底誰要加害於薑鈺。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大夫顫顫巍巍地說道,就怕對方遷怒於自己。

藏紅花除了在醫館裏麵經常備著,那就是後宮的地方,其他地方很難找到這些。

世人誰不知王妃娘娘與皇後娘娘之間有些恩怨,皇後娘娘和殿下又有些不合,而且還和王爺曾經有過一段舊情。

這些貴人的圈子,他是半點都不敢碰。

最愛還沒有那麽無聊去遷怒這個無辜之人,現在他的當務之急就是認為快點找出是誰做的。

知道病因之後,最愛吩咐鍾叔給了一些銀子給大夫,便把他打發走了,並且警告必須封口。

大夫走後,最愛便吩咐手下的人將那廚子拉出來審問。

就是眼睜睜地看著薑鈺吃了這些東西之後,才突然間有事的。

這個廚子也是新換的,就非常的可疑。

“等等!”薑鈺剛想起身攔住最愛,沒想到可能是剛剛的後遺症,一下子起身站不穩,沒有追上去。

“是老奴不好,人老眼花的,找了個這麽白眼狼進來,”鍾叔愧疚的說道。

“不怪你,我覺得不是這個廚子的問題,”薑鈺連忙解釋道,“鍾叔你快拉一把我!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