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本想著問那為什麽還要去。
但又想到其實最愛一直以來無時不在告訴她這個答案,他會不喜男女主,也許會對過往的一切帶有偏見。
但是他仍然會心係國家。
心係大道。
遺族現在的做法已經開始噬食他們國家的根本,男主可能當皇帝當糊塗了,但最後也不會忘記自己肩上的責任。
最愛想做的一切事情,薑鈺都會無條件地選擇支持他。
這一次,當然一樣。
見到最愛有著過去那風華絕代的影子。
是她在希望看到不過的事情。
最愛對她許下的承諾,薑鈺心中自然是滿懷歡喜,但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被李嬌嬌拉過來了。
“走吧,嫂嫂,”李嬌嬌拉她過來,“今日不練這些實操的,我們學些好玩的。”
都練了那麽多天了,總該歇息一會,明日再開始學習最重要的騎射。
薑鈺的注意力在最後一句話。
好玩的?
薑鈺看著李嬌嬌滿懷期待的樣子,她還以為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沒想到,是帶她來認圖。
“這些都是在秋狩的圍場裏可能會遇到的東西,你要認真看,”祁昭用嚴肅的語氣告知,希望她能夠認真對待。
“東西?”薑鈺還以為會是什麽,結果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
“先帝那老頭,平日裏無所事事的時候,就喜歡到四處收集齊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其中就包括這些來自各地的奇花異草,”李嬌嬌解釋道。
鍾叔在一旁,“表小姐,要恭敬。”
先帝雖然他在位的時候做了很多混賬事,大家都不服他,現在男主繼位了,可是先帝仍然還是先帝,他的勢力強大,名頭仍然還是在的。
就算後來死了,也入了皇陵,在皇譜上也是有頭有臉的。
“這些都是在圍場最深處,當然,那邊是不能進入的,但還是要留意一下,萬一進去了,也會留一手,”祁昭解釋道。
薑鈺饒有興趣的翻閱,又邊問:“圍場不是圍成個的圈子嗎?”
她不知道古代的圍場是什麽樣的,她以為像是那種現代的莊園那個樣子圍成的大圈圈。
李嬌嬌被她逗笑,捂著肚子,大聲笑起來,“嫂嫂,你還真是可愛,圍場顧名思義,就是圍了個山頭,山頭裏麵是很危險的,你可千萬不要進去,”李嬌嬌有著不不下五次的參加狩獵的經驗告訴她。
薑鈺不太明白,但是很激動。
等到真的到那天的時候,她就更加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第一次參加古代帝王的狩獵。
開場時的儀式感滿滿,還要焚香插香,皇帝皇後帶著大臣們祭拜。
阿茲菈果然也來了。
他是外族人,不能參與祭拜。
出來露了個麵後,就退場了,聽說正式開場的時候,他才會回來。
統治者為了展示帝皇風範,通常會舉行這種大型的狩獵活動,不僅是大臣踴躍參加,就連皇上也會親自參與。
圍場裏祭拜時便將特地飼養的七彩麋鹿放入圍場,皇帝會親自去獵殺他,然後將它供上祀台,以展國威。
進來之前,李嬌嬌就給她講了一些注意事項,比如圍場深處不能進,一般女性都會在外圍捕捉小動物,很少有像李嬌嬌那樣直接跟著那幫大男人衝進圍場的。
“那皇帝要是抓不住那個七彩麋鹿會不會有點丟人?”薑鈺不想聽這些注意事項,在王府裏都聽爛了,倒背如流都可以了,比起這個,她更加感興趣她所問的那個問題。
“嫂嫂問的這個問題當真有趣,那你猜他們為什麽隻放七彩麋鹿?”李嬌嬌反問。
“因為它好抓?”薑鈺小聲的猜測。
“不僅如此,所謂七彩麋鹿本來就是個稀有物品,七彩就是討個吉利,嬌生慣養得很,動物對危險很敏感,它不會跑進圍場深處的,”李嬌嬌特別篤定。
年年狩獵都是狩這些她其實更加想見到老虎黑熊這些大型動物。
祭祀已經結束了一段時間,在場的人紛紛的換上了狩獵服,包括女主在內。
一身皮製的狩獵服在身,將長長的頭發梳起,如男子一般束起發冠。
這個小說中的架空朝代比一般的古代開放一些,女子也是可以冠發的。
這副樣子的女主無比光彩動人,怪不得當時在狩獵場上,迷得在場男子紛紛謙讓於她。
陽光之下,自信開朗,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向上的希望,對明天的向往。
眼睛水亮水亮的,如同眸裏有著星辰。
薑鈺想:如果她不認識女主,那也一定會被女主吸引。
但女主一開嘴,薑鈺立即把腦海裏這荒唐的想法打飛。
“又是你,怎麽哪哪都有你?”
“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薑鈺和李嬌嬌地位比她低一點,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要懂點禮數。
薑鈺還好,就是李嬌嬌不情不願。
不過慕雙雙從來也不在乎這些,畢竟他也看不懂這些虛禮,高低貴賤職位不同都會有不同的行禮方式。
禮儀嬤嬤都給她說爛了,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她認為這些虛禮都是愛慕虛榮的一種,早該廢除了。
這樣子隻能會讓行禮的那一方感到卑微。
不得不說,她挺有現代精神的。
隻可惜她是個古代人,終究在這個時代,站在這個高位,沒辦法混下去。
“平禮平禮,薑鈺你來玩玩就算了,可千萬別走進去,小心被狼吞了,”慕雙雙趾高氣揚,顯得自己很有本事。
“娘娘多慮了,”薑鈺客氣道。
“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可不是人人都像我這樣,哦對了,你是第一次來參加這些狩獵吧,沒聽過我也正常,”慕雙雙道。
李嬌嬌將肩膀搭在薑鈺的肩上,將她攬過來:“娘娘放心就行,我們王府的人,沒一個菜雞。”
“那我們就走著瞧,阿昭也真是,偏生看上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女子,隻會刷耍嘴皮子,一點真本事都沒有,”慕雙雙有些諷刺的意思。
她看不得有人護著薑鈺。
或者說是,李嬌嬌跟她說薑鈺是他們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