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人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
要知道,穿書的幸運嘉賓是沒有那麽容易就掛掉的。
薑鈺被吊著的地方並不高,老虎幾乎是一跳躍就可以夠得著薑鈺了。
它向自己撲來,薑鈺無能為力之時,一支箭飛逝而來,直接射中老虎的身子。
老虎癱倒在地。
吃力的掙紮地站起來發出一聲怒吼。
即使中了箭,也不阻止它有力的身軀向薑鈺撲過去。
又一隻箭射來,精準的射中老虎的肚子。
它又再次摔落在地,中箭的地方,流出了源源不斷的鮮紅的血。
它現在已經無力起身。
薑鈺沒有心情同情它,現在不是它死就是自己亡,緊接著,遠處的人就給它補上了一刀。
掙紮的老虎,最終瞪著眼睛斷了氣。
“我的王妃娘娘,需要幫忙嗎?”
是阿茲菈的聲音,薑鈺怎麽想都沒有想到是他。
她想過很多人,可能會救她的人,連男主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阿茲菈。
“救救我,”都被吊在樹上了那麽久的薑鈺現在才不管對方是誰,自己的小命也很重要的好嗎。
“那王妃娘娘求我?”阿茲菈抬頭看著狼狽的薑鈺調戲地笑道。
“求求你,”薑鈺非常果斷。
阿茲菈笑得更歡了,“還以為王妃娘娘會很有骨氣呢。”
薑鈺一直對他都是避之不及。
因為最愛告訴她阿茲菈很危險。
可是,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薑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現代人就是能屈能伸,求個人算什麽。
“所以現在可以救我下來了嗎?上麵蚊子真的好多,”薑鈺欲哭無淚。
阿茲菈笑得更歡了,薑鈺都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
真的是個奇怪的人。
“王妃娘娘好生有趣。”
這句話從阿茲菈嘴裏說出來都不是第一次了,薑鈺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哪裏有趣了。
阿茲菈看上去確實對她很感興趣,但不是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感興趣,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獵物。
薑鈺不隻是因為最愛的提醒自己而不喜歡他,而是因為他的眼神讓自己感到很不舒服。
阿茲菈沒有再逗她,一記飛刀過去,最頂頭的繩索被割斷,薑鈺直徑地摔落。
阿茲菈再次精準地接住了她。
還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麵也是這種場景。
那時候正在逃跑的薑鈺也是挺狼狽的。
而現在一身灰,一身汗的薑鈺也挺狼狽。
“還真是懷念,”阿茲菈道。
薑鈺知道他在懷念些什麽,但她不喜歡,從他的身上掙紮起來,裝傻:“懷念那一袋碎銀子嗎?”
“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那麽講,”阿茲菈不在乎這些,“這次我又救了你,有什麽報答?”
“你想要什麽報答?”
“跟了我。”
阿茲菈大膽發言。
隨著他湊近,薑鈺將他推開,想去尋找走出的路:“這年頭已經不興以身相許了。”
“別那麽冷漠嘛——小心!”阿茲菈話還沒說完,迅速地拉住她,薑鈺差點踩到一個捕獸夾。
“為什麽這裏會有那麽多這些?”薑鈺被嚇了一跳。
“現在該慶幸的事,是現在還有這些,”阿茲菈靠著樹,就這麽瞧著薑鈺在搗鼓地上的捕獸夾。
“此話怎講?”
“這裏是圍場的深處,你是知道的吧?”阿茲菈問。
薑鈺點頭。
她從被抓到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
“但還不是最危險的,現在有捕獸夾說明有人來過,要是再走裏麵一點,到沒有這些捕獸夾的地方,就說明不隻是老虎這一種危險了,”阿茲菈解釋道。
薑鈺其實在走多了兩步,後麵的捕獸夾這些工具越來越少,現在他們兩個的情況很危急,但是阿茲菈看起來並不慌。
薑鈺也挺想停在這裏等待救援。
等到秋狩結束之後,最愛他們一旦發現自己不見了,一定會來找她的。
但是這裏實在太過於危險,後麵還會出現什麽完全不知情,留在這裏,反而還會比繼續走下去危險。
薑鈺觀察過,阿茲菈手上的武器其實也不多。
自己身上更是寥寥無幾的就支箭和一把弓,還有不得已才能用的弩。
如果再遇到什麽幾隻老虎的話。
他們就隻能成為晚餐了。
“那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薑鈺問。
阿茲菈突然間出現在這裏有些奇怪,他不應該跟著男主走嗎?
“和你一樣,”阿茲菈輕鬆的說道。
一點都不慌張的樣子讓薑鈺也放鬆了下來,阿茲菈一直以來都是這副樣子,看上去他也確實像是迷路了,身上都是灰蒙蒙的,看起來一定也吃過不少的捕獵人的虧。
現在看來都是迷路的兩個人。
兩個人好比一個人的好。
最重要的是,看起來阿茲菈現在暫時對她沒有惡意。
再說回來,聽最愛那邊的說法,此次秋狩阿茲菈的主要任務是搞事。
雖然不知道是搞什麽事,但是肯定不是好事。
現在他和自己迷路到這個地方,也算是阻止他又想去製造危險。
薑鈺想想也就勸服了自己。
“那我們不能到回頭走嗎?走危險的地方,”薑鈺道。
如果捕獸夾的地方是出口的話,那就跟著那邊走不就行了嗎?
阿茲菈搖頭,“沒有用。”
“你又怎麽知道,”阿茲菈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她的想法。
“如果你這個辦法有用的話,我早已經出去了。”
薑鈺犯了難,現在也隻能再另想出路。
“我們合作吧,一起出去,”薑鈺提議道。
他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阿茲菈覺得可笑,“你還是我救的呢,你怎麽幫我?”
像是兔子在和老虎說我可以幫你。
單純力量看就太過於懸殊。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幹些什麽,但我可以確定你是故意走進裏麵的。”
“你又知道?”阿茲菈不屑的反問。
“你不可能會迷路,如果你真的是想跟皇帝那邊走的話,”薑鈺道。
大使是要跟著皇帝那群人一起走的。
皇室的圍場,本身就不允許外族人進,現在阿茲菈破例參加就更加不可能讓他從眼皮底子下去其他的地方。
那就隻能說明他是自己想來這裏麵。
迷路也應該是真的。
他自己都受了傷,還風塵仆仆的,身上的裝備也沒有多少。
“你說我怎麽幫你,就憑我對這地方的花花草草,奇珍異寶了如指掌,地形地勢都有了解,”薑鈺可是認真地學習了李嬌嬌叫她看的圍場奇珍異寶的畫像。
那些畫像可是王府私人的。
關於圍場的奇物,隻有一些權貴府裏才會有,阿茲菈隻是作為大使,是沒有資格去看的。
還好李嬌嬌特地的去教過她,去記得這些東西,現在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雖然不知道阿茲菈想要找什麽,可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或者說是想幹些什麽,也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但是現在先隻能和他合作一起走出去。
更何況他肯定不了解這裏麵的構造,不然怎麽可能現在還是跟她一起迷路。
現在對圍場的記憶,這是她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