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她委屈地都快哭出來了,沒了這份工作家裏的小孩該怎麽辦呀!真是夫人家的傭人難做啊。
“馬上收拾東西走人。”屈冠中又四處看了看,便帶著她走下樓去。臨走前還順道將門鎖住了。
魏伊又從保險櫃後麵跳出來,真是好險,門打不開了這可如何是好。屈冠中回來一定會去找屈宸逸的,該怎麽辦才能在第一時間趕在他們之前。
魏伊使勁掰了掰門,可門還是紋絲不動,又走到窗前,看來還是得用老方法——爬窗。魏伊仔細觀察了地理壞境,值得慶幸的事從這裏下去直通屈宸逸告知的洗手間的窗戶。她小心翼翼地爬下窗,拽住窗戶的房簷,一甩身跳了進去,幸好窗戶是開著的,看來今天是自己的幸運日。
到了那才剛喘口氣,果不出所料,屈冠中果然來到屈宸逸的房間詢問魏伊的去處。看到她從洗手間裏出來他也便心安了。
“魏伊,快下樓吃飯吧。”他笑著說,這應該是一個固定的臉型,不然怎麽會這麽僵硬,魏伊也回了他一個僵硬地笑容,跟著他們下樓吃飯了。這次雖然沒有收獲,至少對地理位置熟悉了些。
“怎麽樣,這些菜還和你胃口嗎?”屈媽媽十分和藹地說。看樣子應該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女士。
“恩恩,很好吃。”這是發自內心的話,很久沒吃過這樣正式的飯了,一般是一包方便麵解決一切。
“那就多吃點,看來這次的廚師請的不錯。”
“咳咳咳。”魏伊一驚,原來這些菜式廚師做的呀,那就隻能收回剛剛賢妻良母的稱讚了。
“怎麽啦?喝口湯。”屈媽媽更是嚇了一跳。
“媽,不用管她,她命硬著呢。”屈宸逸嚼著一隻大雞腿漫不經心地說。
“怎麽說話的,魏伊別介意啊,這小子就是欠抽。”屈媽媽顯得十分可親,與他們父子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沒關係。”喝了一口湯後,果然好多了。
“嗯,你慢慢吃,別不好意思,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這次可輪到屈宸逸受驚嚇了,吃一頓飯怎麽就叫一家人了,媽你這是賣兒子呢。
“逸兒你又怎麽啦。”
“沒,沒事。”
一場簡單的晚餐就變得氣氛格外詭異,各種驚嚇各種鬱悶……
吃完了一餐尷尬的晚飯後,魏伊便一無所獲的打算回家了,見她要走,屈媽媽便對屈宸逸說:“逸兒,送魏伊回家吧。”
“媽,她自己有手有腳的幹嘛還要我送呀。”屈宸逸十分不情願地說。賴在椅子上不肯起來。依然我行我素的吃著飯菜。
“什麽話,人家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方便,快給我起來。”見屈宸逸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屈媽媽大步走到他麵前瞪著他說。
“有什麽不方便的,她……”她哪算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家,打起架比我還狠,那需要我保護,真是庸人自擾。屈宸逸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話到嘴邊卻被打斷了,“你去不去!”屈媽媽使出殺手鐧,要知道不聽老人言的後果,小心你的銀行卡賬戶餘額不足。
“去,能不去嘛。”屈宸逸極不情願地站起身,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阿姨,不送也沒事的。”這話可是真心的,跟著這個倒黴的豬頭還指不定會出什麽事呢。還是先閃為妙,“我先走了哦。”於是便腳底抹油走了。
“逸兒,還不快去。”看到他還呆在原地,屈媽媽便催促道,將他往門外推。
“媽。”屈宸逸本見魏伊走了便打算溜回房間,看到她那有些陰險地眼神,屈宸逸隻得說,“我去還不行嘛。”屈宸逸隻能自認倒黴追了出去。
“你怎麽來了!”見身後突然跑來一個人魏伊停下了腳步轉身說道。
“你以為我想來啊,還不是因為我媽。”見魏伊有些嫌棄的表情,屈宸逸也十分無奈地說。看著漸轉涼的天氣,秋風吹得有些冷颼颼的。落葉飄打在臉上有些生疼。
“那你回去好了。”看屈宸逸極不情願地樣子,魏伊也沒打算和他一起走。路邊的仙客來傳來陣陣芳香,桂花漸落,淡淡地清香卻蓋過了花中月老桂花的濃烈。這種美豔的風景魏伊還是想自己獨自欣賞。
“憑什麽你叫我回去我就回去,就不走。”不知不覺,屈宸逸也學著魏伊的口語說道,不時往四周左看右看,好像不是同一路的人。
“無賴!”魏伊白了他一眼,什麽時候還偷學我的詞。
“我怎麽無賴了,我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傻了吧,沒文化的女人真可怕。”屈宸逸不甘示弱地說。就這樣一直吵了大半個路程,完全辜負了自然界創造的氣氛。
“豬頭怪閉嘴!”魏伊吵得頭都大了,今天所說的話也夠多了,還是一個人安靜的好。
“你……”
“怎麽,不是嗎。”魏伊停下腳步轉身說,“小心!”忽然看到從樓上落下一件不明物,正好將要砸到屈宸逸頭上,在這千鈞一發之間魏伊將屈宸逸往後推去。這才看清不明物原是一盆花瓶,“嘶……”一不小心手腕被花盆碎片割傷,泵出了濃厚的鮮血。
“喂,你沒事吧!”屈宸逸也被嚇了一跳,見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心中焦急如焚,“怎麽辦啊?”看到這場景,他一時亂了頭緒,不知如何是好。
“笨!快打120。”魏伊有些虛弱地說,疼痛麻木了神經,這些血她倒是見怪不怪,並不害怕。
“恩恩,你堅持住。”屈宸逸急的直冒冷汗,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見血還是源源不斷地流出,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從衣間扯出一塊布,死死包住那處傷口。
“啊!”魏伊疼得冷汗直流,嘴唇也漸漸發白,“恩將仇報啊你。”魏伊對屈宸逸表示極度不滿。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自知理虧,屈宸逸也不好再爭辯,畢竟她也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
“額。”魏伊也沒有力氣再說話,漸漸閉上了沉重的雙眼,等待死神的降臨。
“喂,你給我醒過來,如果你就這麽死了,我會跑去閻王殿把你拎回來的。”
“別以為你這樣犧牲很偉大哦,最傻的就是你這樣的了,快睜開眼!”屈宸逸見魏伊沒了聲響急的胡亂呼喊。
“你個沒良心的豬頭怪!咒我死啊。”魏伊掙紮著用及其微弱的聲音低吟道。
“是啊是啊,你還是早點死吧,省的跟我亂吵!”見她又說話,屈宸逸高興的不得了,故意用話語激她。
“你找打!”魏伊氣得都快吐血了,我受傷都是因為你耶,不帶這麽忘恩負義的,死豬頭看我好了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恩恩,我找打,你給我堅持著,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屈宸逸也不管她說什麽,隨便應和著,不時東張西望看救護車的到來。偏偏是這個破路段,車很難到達,看著漸多滲出的血,屈宸逸有些緊張,不會就這樣死吧,那真是要一輩子不安心了。到底是誰這麽缺德把花盆扔下來。
隨著救護車的警鈴魏伊被抬上了擔架,送往醫院。在手術室門口,屈宸逸焦急的等待,左右來回走動。不一會兒從裏麵走出一個護士,屈宸逸拉著她便問道:“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病人失血過多,幸好及時搶救好友及時止血,生命目前沒有大礙,隻是需要好好靜養,過一晚上就會醒,在此康複期間一定要細心照顧注重調養。”那位護士微笑著說。
“哦,那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聽到護士說這樣說他也便安心了,掉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可以,但不要打擾到她,病人需要休息。”
“嗯。”說完,屈宸逸便急匆匆地趕往病房。看到躺在病**虛弱蒼白的魏伊心中便湧上一股內疚感。
過了一會兒,白嫣然也趕到了,是她見魏伊遲遲不回家心急打電話才得知魏伊住院的消息,“她怎麽樣了?”一進門,白嫣然就匆匆問屈宸逸她的情況,手中還拿了媽媽親手煲的湯。
“手術後就一直昏迷著,護士說是失血過多,體虛。”屈宸逸內疚地看了一眼魏伊對白嫣然說。
“哦,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好端端的會跑到醫院來。”剛才因為一時情急,還沒弄清楚狀況。
“我也不知道,一個花盆不知是誰扔下來的,正巧要砸到我頭上,她為了救我,被花盆碎片割傷了。”屈宸逸也是有些稀裏糊塗的敘述這件事,整件事的關鍵人物都不知是誰,是意外還是預謀?
初冬,天氣還是顯得那麽清涼,經過了春夏秋的轉換,冬季也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襲來。陽光肆意親吻著魏伊白皙的臉龐。今天就要離開這個充滿藥腥味的地方,這裏的一切仿佛都彌漫著死神的氣息。
嫣然這個小妮子不是說會接我出院的嗎,怎麽還不來!住了兩天院,身體都顯得有些不自然,渾身無力,才剛走了幾步便氣喘籲籲。
“伊,今天我來不了了,臨時有點事,不過那個屈宸逸說他會過來的。”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魏伊剛打算自己回去,白嫣然就打電話來了。最近幾天,也許是因為覺得內疚,屈宸逸總時不時過來轉轉,也不說什麽,隻是帶些好吃的然後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