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瑞東,你先帶嫣然出去!”魏伊有些虛弱地說,此時她已是大汗淋漓,右手根本使不上力,隻能靠左手的力量。

“好,你先堅持住,我帶她出去。”於是施瑞東連拖帶拽地把白嫣然拉了出去。但她還是不放心,不願隻在外麵等待,硬要呆在裏麵。

魏伊漸漸感到體力不支,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恢複,現在隻有抵擋之力。

她永遠不會知道此時在某個地方有一雙眼正緊張的凝視這一切。

“姐,你沒事吧!”那個被收為她的手下的混混仿佛也看出了她的體力不支,卻因被對手纏住抽不過身。其他隊友也一時抽不開身,處於下勢狀態。

魏伊隻覺耳朵嗡嗡地響,說不出話,隻有雙手機械性的擺動。忽然不知誰從哪拿了些木棍來,魏伊的後腦勺被猛地一擊,隻覺兩眼發昏,天地一片漆黑。就在要倒下去的那一刻,突然從窗外竄出一個人,攔腰接住她將要倒下的身體,“嗖”一下又帶著魏伊跳出了窗外。

魏伊朦朧著眼,浮現的是一雙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蹙著眉,濃密的眉毛半遮在長長的劉海後麵。

她想說話問他是誰,她想睜大眼細細看清楚他的模樣,思緒卻越來越渾濁,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不知怎地,貼在他的胸口,那麽舒心坦然,敏感的心再也警惕不起來。

魏伊,起床了。

喂,該去上課了!

睡夢中仿佛有人在呼喚自己,魏伊掙紮著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嫣然清秀的麵孔,“嫣然?你怎麽在這?”

“我當然是來叫你一起上課去的呀,你也太能睡了吧,從昨天到現在耶,睡神!”白嫣然有些不滿地說。

“從昨天到現在?這是哪兒?”魏伊隻覺後腦勺有些酸痛。恍然間想起昨天發生的片段,對!是一個不知明的人用木棍打了我的後腦勺,然後……然後我就暈了,那個抱著我的人是誰?

“不是吧,你還玩失憶!這是你家呀。”白嫣然有些鬱悶地看著魏伊。

“我家?我不是在工廠嗎?是誰帶我回家的?”魏伊迫切地想知道後來所發生的事。那個人是他嗎?魏伊想聽到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知道耶,聽那個青冥說是一個從窗外竄進來的男子把你救走的,哦對了,他的脖子上掛了一串龍形玉墜項鏈。”白嫣然繪聲繪色地說。

“青冥?”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還有龍形玉墜項鏈到底是誰?

“就是你那個手下呀,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上學要遲到了。”見魏伊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白嫣然焦急地催促道。

“嗯,也是等我三分鍾。”魏伊一聽這話便急急忙忙地跳下床,以最快地速度準備好東西,準備回學校。挺久沒上課還真有些新鮮。救我的人既不是他也就作罷吧,依然是我太天真。

白嫣然已經見識過魏伊的速度了,也便乖乖地走出房間在門外等候。果不出所料,不到三分鍾魏伊便裝備十全地從裏麵走出來。

“今天吃貨二號怎麽沒來找你呀?”吃貨二號便是施瑞東,白嫣然自然是當之無愧的次貨一號了,魏伊不知不覺中在心裏給了他們這對小情侶一個稱謂。

“誰知道呀,搞不好又去哪打架玩去了。”對於施瑞東,白嫣然倒也沒怎麽管束,反正隻要有人能陪她一起吃好吃的就行了,其他的自由隨他去吧。

“你還挺豁達,他這樣成天打架你不擔心嗎?”我也有些敬佩地看著她。這點上魏伊永遠無妨像白嫣然那樣,那種獨自麵對痛苦的感覺她受過,所以不願讓那個他也去承受。

“好歹他也是黑幫大少不打架算什麽樣,男人嘛就應該帶些血腥。”白嫣然十分自然地說道。

是啊,無毒不丈夫,身上沒有血腥的男人怎算得英雄。“說的也是,看來你還挺有研究。”

“別調侃我了,我的那個他沒來,你的到來了呦。”白嫣然嬉笑地朝著魏伊旁邊看著,“你們慢慢聊,我到一邊涼快去了。”說著她便加快腳步走向另一條小路邊去。

“嫣然!”這丫頭還真是,什麽叫我的到了,這樣多尷尬嘛,魏伊在心理抱怨道。

“魏伊,那個,你現在傷好了嗎?”屈宸逸低聲說道。看到他不和自己吵鬧還真有些不習慣。

“好了,你……”魏伊有些尷尬地低著頭應和道。

兩個人、一條路,無言聲。一路上兩人都默不作聲,直達進入校門,屈宸逸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天,謝謝你了。”

“啊?沒事。”魏伊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但又馬上低下頭去,在這一瞬間,她看到了令她眼神不能轉移的東西。

“這個龍形玉墜項鏈你一直帶在身上嗎?”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他的脖子上就掛有這串項鏈,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是呀,你現在才發現呀!”這條項鏈從出生開始就一直隨身帶著,聽說這是家傳項鏈,家族裏麵每一個人都有一串這樣的項鏈。

“所以昨天救我的人是你?”魏伊有些失望地說。看來我和他注定無緣了。

“啊?”屈宸逸有些摸不著頭緒,就在此時上課鈴突然響了。

“放學後再說。”聽見上課聲,魏伊便與屈宸逸匆匆趕進教室,第一節照常是班主任的課。整節課,魏伊都沒有心思去聽,段宸隕,你我就真的那麽無緣……魏伊有些沮喪地低著頭。

“伊,你怎麽啦?”白嫣然見她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問道。魏伊抬起頭恍然間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是他!

“他什麽時候來的?”魏伊指著嫣然斜背後的那個人問道。他仿佛也再看自己卻扭頭不再理會。

“他是前幾天剛來的插班生,怎麽你認識他?”白嫣然好奇地問。她對那個人也充滿了好奇,來的這些天,幾乎很少見他跟別人說話。長得倒很妖豔帥氣,甚至比超級大校草屈宸逸還帥,隻是太過傲氣,平時隻見他與坐在旁邊另一位插班生淩楚魅聊過卻也十分冷淡。雖然許多人認為他們是一對的但這種情形也很難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我,不熟……”魏伊別過頭也不願再看他。

“哦!”白嫣然半信半疑地應聲道,心想著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聯。

一下課隻見淺陌玥便走到唐睿澤座位前不知說了什麽然後便離開了。魏伊心生好奇地走到唐睿澤那問道:“剛剛淺老師跟你說什麽了?”

“啊?”唐睿澤見她般打聽心生疑惑,“她說今天放學和我一起去買東西。”

“為什麽?”魏伊一本正經地問,魏伊對芊墨此次來B市的目的感到越來越了解,總之不管怎麽樣一定與唐睿澤有關。

“師父,你今天怎麽了,怎麽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唐睿澤對魏伊的行為完全不能了解。但魏伊也不能將心中所慮全數告訴他。一是由於自己還吧確定沒有充分的證據,二更是若告訴唐睿澤後恐怕他會有更大的災難。

“今天放學後不要去了,我教你功夫吧。”魏伊借口說道。

“師父這怎麽行呢,我都已經跟淺老師約好了,下次再教我吧。”唐睿澤為難地說道。

“這……”魏伊也不知該怎麽對唐睿澤說,正巧也上課了便就此作罷。

懷著不安恐懼的心理度過了一整天,芊墨到底有什麽目的,段宸隕又為什麽會在這,屈宸逸是救自己的人嗎……

時光流逝,終於挨到了放學,見唐睿澤果然跟著淺陌玥一起出去了。魏伊心中感到極度恐慌,也偷偷地跟了出去。竟忘了追問昨天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們後麵,不敢近距離跟蹤,想著淺陌玥也不是一般人,對於她的一舉一動若近距離跟蹤定會被發現。一路上隻見他們有說有笑,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之事,魏伊也便舒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敢鬆懈,要知道憑淺陌玥的本事,在眨眼間就可以置他人於死地。

黃昏的地平線,勾勒出一種渲染的離別,霞日彩光,撲朔迷離,伴隨著遙遠的天邊被著裂紅的的霞光吞噬者,整片世界又彌漫在一個盛紅的天堂裏。從太陽高升到西落,一路上隻見他們在購物街閑逛不時買些生活用品。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魏伊有些猶豫,或許她的目標並不在這兒,想著魏伊打算離開,正當此時隻見唐睿澤神色緊張地打完一個電話,便與淺陌玥匆匆離開了。魏伊好奇地跟了上去想去看個究竟。

這樣一路跟到唐睿澤家門口,見他們進去一間臥室,魏伊便跑到臥室對出的窗外。隻見一位麵黃肌瘦、奄奄一息地人躺在**,那應該是屈宸逸的父親,旁邊還坐著一位氣質非凡的女人,這是他的妻子與魏伊曾有過一麵之緣。

他緩緩地從床前撐起身,對唐睿澤說:“睿兒,爹不行了,咳咳咳……”

“爸,你不會有事的,快躺下別說話了。”唐睿澤悲痛地說,最近家裏到底怎麽了,發生這麽一連串的事……

“好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聽我說,這些天家裏發生了很多事,之前沒告訴你是覺得時機還沒到,現在是時候了,我們家有一本祖傳的秘方但因之前家道正興起所以其他同行沒辦法打它的主意,可你爹我不中用呀,以至於現在人人都想得到這本秘方,爹走了以後你要好好保管,咳咳咳……”他斷斷續續地說道,一句話要咳嗽半天,最後竟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