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隨著幾聲槍響,廝殺已變成了槍戰。這比方究竟是什麽,竟讓人如此癡迷。一般小型的任務才會使用槍,而大型任務除非極為重要的才會使用槍戰。

此時唐睿澤已顧不上自身的安全,拿起牆上的匕首就衝鋒陷陣。幸好在魏伊那也學了不少功夫,對付普通惡棍還是可以的,但是對於這種職業殺手又顯得有些吃力。

“你是不想活了嗎!”芊墨大聲對唐睿澤說,幫他擋掉一些明刀暗箭。

“你和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對嗎?”唐睿澤有些哀愁冷笑著說。他的心情仿佛從天堂調到了地獄。在他最為難的時候是她解救了自己,然而將他帶回地獄的還是她,既然給了希望又何必收回去。

“我……快跟我離開這裏!”她有些畏懼他的眼神,曾經殺人不手軟,冷麵女殺手的她竟會這樣。但她隻能做到這樣,放棄她個人的任務,這在以前似乎是從未出現的事。

“為什麽不回答?”他慘笑著說。這若是以前。他或許並不會這樣難過。欺騙欺淩仿佛是他習以為常的事。但因為她才讓他變得更堅強,但既給了重生的希望,又何必收回?

“是!我是為了秘方才跟你來的,你滿意了嗎?快跟我走!”她也最終大方地承認,不願再次欺騙。

“嗬,你連欺騙我的心都沒有了嗎?我是不會跟你走的,秘方是我的,就算死我也要賭!”他的臉顯得更慘白,嗤笑著說。

“小心!”她也不願再爭辯,這是任務但她也確實欺騙了,並不是任何華麗的理由可以掩飾的。但當她看到他的身後飛來一顆子彈時,她毫不猶豫地旋轉180度最終無力倒下,一口鮮血從迸出。

“芊墨!”此時秘方已到了魏伊手中,當她看到芊墨倒地後奮力將最後幾名敵人打倒衝過去,“這是怎麽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個昔日冷豔無情女教官倒下了?

在場的人已經倒地得差不多,剩下的也隻有先逃回去。魏伊的手臂上也被割傷了幾刀,幸運地事秘方奪到了,這樣對唐睿澤對芊墨都是一個交代。

“陌玥……”唐睿澤哭喊道,從沒想過他們隻見會有這樣的情景。一切來得太突然,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就隻有秘方,咳咳!我不是淺陌玥……”她掙紮著睜開眼,費力地說道。經過這幾星期的相處他們隻見已是超越了特定社會關係,但他們注定無緣。

“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是我愛的人!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介意,活著就好。”他充滿哀怨地說出這些話。

活著就好,這句話深深地紮進了魏伊胸口……

“謝謝。”曾幾何時她以為永遠不會在有感情,無情一直是她活下去的動力,而現在,時間真會改變很多,“你們快走吧,他們馬上會來。”

“可是你……”的確,墜影組織的人馬上會追來,一定會把芊墨帶回去,魏伊有些擔心地說。

“放心吧,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的,你快帶著他走。”芊墨安慰著說。

魏伊聽著也覺有理,若他們追來定不會放過唐睿澤。於是好說歹說地硬把唐睿澤帶走了。

“師父,讓我回去吧,她這樣會死的。”唐睿澤有些不舍,死命要回去。魏伊也是一臉不願意但此時需要的是理智,若他回去隻是多個人送命吧了。看到芊墨最後的笑靨仿佛像是在說什麽。

這次輪到魏伊開車回去,唐睿澤被綁在了座椅上。此時大概芊墨已經被帶走了,魏伊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笑究竟是什麽?

不對!魏伊猛地刹車。

殺手未完成任務代表什麽?

死亡……

這一段對話突然浮現出腦海,那麽芊墨剛剛說的隻是一段謊言,她的笑是訣別……

“怎麽了?”看著魏伊一臉驚恐又緊急刹車,緊張地問。

“這本秘方我要定了。”說著,魏伊又猛踩油門往回返去。

“發生什麽事?”車行地急快,讓唐睿澤有些不安,難道芊墨會出事?車急速飛馳在山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原地,隻見他們將原已奄奄一息的芊墨跪綁在地,四周堆滿了人,前麵坐在椅上的是組織老大。他怎麽也親自來了?看樣子傷口已稍作處理,暫時不會有危險。魏伊躲在樹叢後聆聽他們的對話。

“東西在哪?”坐在椅上的龍浩麵無表情地說,仿佛有一絲哀傷。

“不知道!”她義正填膺地說,嘴角還殘留了一些血漬。應該是受了一些苦刑。

“若你說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隻有死,我的規矩不會因你而改變。”他站起身,冷酷地說,手裏仿佛還拿了一把槍。

“我的話也不會因你而改變!”她也毫不退縮地說。

“好!那你就保持這份強硬去見閻王吧!”他顯得有些生氣,已失去了理智,曾經的她對他唯唯諾諾現在卻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這般無情。他隻容許自己背叛,而不允許他人對他背叛。

在舉起槍的那一刻魏伊本能地衝出去。

“嗬嗬嗬。”魏伊又縮了回去,隻見一個妖豔地女子從天而降,她的速度快得驚人,讓人不知她從何而來。

“你來幹什麽!”龍浩又收回手,驚訝地看著嫽雪。

“我為什麽不能來?怎麽,現在又輪到芊墨了,她這麽個好孩子,忠心為你辦事多年,你都不念舊情,啊!對了,像你這種冷血無情的人怎麽會念舊情,哈哈哈。”她身穿一襲紅裙,栗色的大波浪張揚地披在胸前,輕狂地笑著。二十年年前她被眼前這個男人所拋棄,現在她是全殺手界最尊貴的女人。

“你少在這妖言惑眾,這是我們自家的事,輪不到你管。”他掩不住的氣憤這個女人與他爭鋒相對了整整二十年,今天第一次相見卻是這種場麵。

“嗬,如果我偏要管呢。”她還是輕笑著說。退隱了這麽多年今日又終於能重見天日怎能不叫人興奮。當年她的臉被毀成重傷,不得以天天隱居在組織裏。什麽最神秘的組織人物,我隻是無法現出於世,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冷血無情地男人害的。當然這一切他並不知道。

“那就休怪我無情!”又是一場令人望而生畏的對決,兩個殺手界的奇才,若是二十年前他們便是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一時間了無人煙的山村竟來了許多人。他們都是殺手界的名人。兩大組織首領再次爭鋒對決,消息秘密傳遍各個組織。

在對決中,時間像是穿越了一般,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在天底下,一碧千裏,而並不茫茫。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麽柔美,就像隻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欲流,輕輕流入雲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然而在這樣美麗祥和的景下,一位一位二十歲的少年正接受著生死的考驗。

當死亡的命令下達,他已萬念俱灰,恍然間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走進了他的視線。她身穿一襲雪白的連衣裙,隨風飄曳的長發顯得有些淩亂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氣質。她緩緩走來正像緩緩走進他的生命,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影子。這時他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是一個已被判死刑的人。

她被他看得有些害羞,低著頭走到那位組織老大身邊,“爸,他是誰?”她的聲音恍若鈴鐺般清脆令少年著迷。

“他沒有完成爹給他的任務,所以爹要把他交給閻王。”這是一個組織老大的魏伊一點溫柔,他隻對這個寶貝女兒嫽雪才會這般親和。

“爸爸,有什麽任務比人的生命還重要,你就饒了他吧!”這是她第N次為一個人求情。所以每當有人沒完成任務時都希望這位善良的組織老大千金在場,以免於一死。

“雪兒啊,你總讓我饒了這個饒了那個,那我的威信要放在哪呀,這次我可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他還是不肯就這樣放過他。

“這是最後一次了,要不再寬限幾天讓他完成任務您看怎麽樣?”嫽雪走到他跟前,撒嬌著說。

“這,好吧,再多給他三天時間,如果他還不能完成任務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了。”誰叫這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呢。

嫽雪笑著扶他離開,其他人也都緊跟其後離開。她又轉過頭看了那個少年,那驚鴻一瞥從此永不相忘……

一直到五年後。

“浩!你在做什麽,快放了我爹!”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麵,隻是人物角色對換了。不同的事,五年前他放過了他而現在,隻有“砰!”一聲,他了結了他的一生。

“你為什麽……”至死他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就這樣永遠閉上了眼睛。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不是死在仇家手中,而是死在這個他這個未來女婿未來繼承人手中。

“為什麽?你當年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我苦苦相求,你卻終不願放過我,若不是雪兒,我早已是命喪黃泉。”龍浩驕傲地笑著,這埋藏在心中數年的怨氣終於發泄了。他取代了他的位置,將陰刃組織更名墜影組織。一些誓死追隨原老大的殺手便與嫽雪成立了魅嫽組織。

“雪兒,我們回去吧。”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認為她已經把自己看得比父親還重要。自大一直是他的弱點從未改變,對待嫽雪對待芊墨都一樣。

“嗬。”她慘笑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將一枚毒針插入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