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獨當一麵 第327章 是戰是和
直到現在，戰王老人似乎仍想勸服秦毅能夠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但他又哪裏知道，在與毀滅之鬼神卡讚訂立“神鬼契約”的那刻起、從被凱琳與劍十三欺騙背棄的那時起，秦毅早已踏上了這條無法回頭的不歸之路。
也許正如莉娜口中所說的那樣：秦毅會不顧一切的將整個巴爾托斯城攪得天翻地覆、會在皇城之中掀起滔天殺戮……或許並不完全是因為莉娜，更多的、卻是來自於秦毅心中的這股怨念與不甘。
他痛恨凱琳對他的欺騙、痛恨劍十三的背棄，痛恨所有人都將自己視做十惡不赦的“邪魔”，這股濃重的怨念徹底激發了秦毅的殺意、徹底釋放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殺戮惡魔。
此時此刻，秦毅早已無法回頭，斯塔洛帝國、也再不會有秦毅的一席之地……
“哈哈哈……強者之列？那又如何？你若就此罷手、讓斯塔洛帝國不與我為難，放我平安離去，我仍舊尊你一聲‘前輩’。若你這位蓋世強者也如光明教廷那幫衛道士一般不辨是非，我別無選擇——！”秦毅的言語之中雖帶著無盡的猖狂之意，他仿佛已不將眼前這位“蓋世”的高手放在眼中。但是、秦毅此時的語氣雖然猖狂，但他這些話不但為眼前這位戰王老人找了一個台階，更是為他自己鋪設了一條台階。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們二人再打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對誰都沒有好處。若眼前這位戰王老人不肯就此放過秦毅，秦毅憑借著如今“開掛”般的逆天實力，要撼動他這座戰王大山並非什麽難事。
隻不過、秦毅當下已經不想再在斯塔洛帝國與任何人糾纏，他要發泄的，已經發泄得差不多，昔日斯塔洛帝國欠他的、欠莉娜的，秦毅如今也早已連本帶利的討回。
如果戰王老人肯讓步不再與自己不死不休，秦毅自然不會自討苦吃，他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他的雙手已經沾染了無數的血腥。秦毅不是殺神、更不是視人命為草芥的邪魔，他雖不想再濫殺無辜，但也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尤其是光明教廷。秦毅對於光明教廷的恨、對於那些聖職者的恨，已經上升至一個無以複加的成都。
這個在世人眼中秉持著“正義”旗號的光明組織傷他最深，甚至比傷害莉娜還要來得深，當初若不是卡讚以逆天般的鬼神之力修複了秦毅渾身支離破碎的骨骼，恐怖他在先前就已一命嗚呼。
是戰是和、是生是死，如今隻在一念之間。
秦毅將決定權交給了眼前這位戰王老人，他轉頭冷眼望著皇城下方湧動的洶湧人潮、湧動的那些皇家戰職者與正規軍……在這些普通戰職者的眼中，他們恐怕都會錯誤的認為：即便秦毅現在用著著逆天般的惡魔之力、手中又有這把無往不利的黃金巨劍，他最終也不可能勝得過戰王老人。
但是、秦毅與戰王老人兩人的實力，也隻有他們二人心中有數。半神境界的修為固然恐怖，但秦毅當前所擁有的力量也不容忽視……
“你這‘魔頭’，不光將巴爾托斯城攪得天昏地暗，今日更是置皇家威嚴於不顧在皇城之中掀起血雨腥風，像你這般無惡不作的畜生，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你死到臨頭這玩弄是非，今日就算老祖能夠放過你，光明教廷的所有人也絕不會姑息你這禍亂世間的‘邪魔’！”光明教廷四位嫉惡如仇的主大教早已憋紅了臉。自光明教廷這個組織在斯塔洛帝國以來，這四位主教在所有人眼中皆是德高望重、懲惡揚善，秦毅不光三番五次不將光明教廷放在眼中，更是以“衛道士”三個字將這幾人的顏麵狠狠踐踏，這四位主教的肚量就算再大，恐怕也早已不堪忍受秦毅這個“邪魔”爬到他們的頭上。
聽見那四位主教傳來的嗬斥之聲，立於皇城之巔的秦毅下意識的回過頭去。他望著下方那四位氣急敗壞的四位主教以及教廷中的所有聖職者，口中更是不屑的悶哼道：“光明教廷！在我眼中、你們這些是非不辨的‘衛道士’就是一坨狗屎，一坨……狗屎！！”
秦毅自問自己對光明教廷並沒有什麽成見、對阿拉德大陸上的“聖職者”這一職業也並無偏見。但是、他對斯塔洛帝國光明教廷之中的這一行衛道士、這四位主教卻早已寒心。
秦毅心中始終堅信：無論自己到了何處、無論自己置身於何方，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左右他人的命運。他本以為：光明教廷中的所有光明聖職者在秉承正義的同時也能明辨是非，但是、這些人卻是令他大失所望。
感染“卡讚綜合症”、擁有一條人人憎惡的“鬼手”並不是秦毅的錯、並不是莉娜的錯，阿拉德大陸沒有任何一個戰職者願意感染“卡讚綜合症”，沒有一個人會毫無緣由的將自己逼上一條無法回頭不歸之路。
若不是光明教廷對秦毅與莉娜斬盡殺絕，也不會有今天這如神魔般的秦毅；若不是因為凱琳的欺騙、劍十三的背棄，秦毅也不可能與毀滅之鬼神訂立“神鬼契約”；昔日若沒有破天與哈裏森家族的咄咄逼人，秦毅又怎會在勞倫公爵的壽宴上公然挑釁將軍府的威嚴、又怎會越獄而出將整個巴爾托斯城攪為一灘渾水。
這是斯塔洛帝國欠他的、更是欠莉娜的，他在斯塔洛帝國失去的一切，也定要在斯塔洛帝國討回。
秦毅一碼歸一碼，他心中的憤恨，在這些人身上也已經發泄得差不多了，秦毅心中唯一的遺憾，如今也隻剩下“莉娜”二字……
任何人都可以欺騙他、任何人都可以背棄於他、任何人都可以將他視做十惡不赦的“邪魔”，但唯獨莉娜不可以。秦毅可以無視光明教廷的看法、可以無視阿拉德大陸所有戰職者的觀點，但他卻不能將莉娜的想法拋之腦後。
終有一日，他會向整個阿拉德大陸的戰職者宣布：鬼手！並不是邪惡的代表，不是所有擁有鬼手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在秦毅眼中，眼下這幫已經將他逼上絕路的光明聖職者遠遠比“鬼手”還要來得恐怖。
光明教廷的四位主教心中本就氣憤，加上此時秦毅“一坨狗屎”這四個字，所有的聖職者當前皆是震怒不堪。不到片刻時間，這些人已經不想再與秦毅這個泯滅人性的“邪魔”多費口舌，而是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與秦毅對立的戰王老人。
“老祖！萬萬不可輕信此人的花言巧語，他早已自甘墮落、淪為惡魔的傀儡，老祖若不除去此人，不光是斯塔洛帝國，恐整個阿拉德都會遭此厄運！”其中一位大主教巧舌如簧，一席話中更是大有“憂國憂民”之意。
“那個‘女魔頭’已經脫逃，若老祖現下放虎歸山，有朝一日、恐整個阿拉德大陸都會在此‘魔頭’手下不得安寧。”其他三位大主教紛紛附和道。光明教廷的所有聖職者見四位主教已經開口，他們為表“除魔衛道”的決心，此時更是在傾盆暴雨中紛紛跪倒在地，這道風景線在皇城好不壯觀。
“我雖不是斯塔洛帝國的臣民，但末日之都與斯塔洛素來交好，晚輩也在此懇請前輩出手降服此‘魔頭’、替天行道！”說這話的正是末日之都昔日派遣至斯塔洛帝國參加比武大會的查爾斯家族代表。這個龜孫子平常一直躲在暗處，此時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要在這潭渾水之中攪上一攪拌。
哈裏森家族的幾位戰魂級高手與其他人見光明教廷與末日之都坎特溫已經表明除魔的決心，在他們的帶動之下，皇城之中的所有皇家戰職者與正規軍紛紛半跪在地，他們口中恰如事先安排好的那般異口同聲高呼道：“請老祖出手降魔，還斯塔洛帝國一個安寧、還阿拉德大陸一個安寧！”
“請老祖出手降魔……！”
“請老祖出手降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