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降橫財,你突然間擁有了五千億日元,你會如何花這筆錢?

織田作之助:謝邀,人在橫濱,剛處理完一個被五千億迷了眼的小組織。有了這五千億,他再也不用為港口黑手黨的赤色財政發愁了。即使中也天天用重力拆樓,他也可以笑著誇獎中也幹的漂亮。

“織田作?”太宰治好奇地看著織田作頭頂上瘋狂轉圈的呆毛,織田作是在想什麽有趣的事情嗎?

“太宰你受傷了嗎?臉上的繃帶多了些。”織田作之助從擁有五千億的幻想中清醒過來,他發現太宰似乎受傷了。

“這個嗎?是不小心弄傷的,”太宰治指指自己的額頭,“我在上吊的時候不小心弄斷了繩子,然後磕到了路邊的小石頭上。”

“啊,那下次要找根結實的繩子。另一邊呢?”

“織田作和我的想法一樣!”太宰治高舉雙手,歡快地轉了個圈,“我吸取教訓,就找了條結實的繩子,在同一棵樹上上吊,結果樹枝斷掉,我被樹枝砸傷了。”

“那還真是條粗壯的樹枝。”

“這時候該吐槽啊,織田作先生。正常人是不會在同一顆樹上上吊兩次的。”風塵仆仆的社畜阪口安吾走進lupin酒吧,把手中的公文包放下,在太宰旁邊坐下,照例點了杯番茄汁。

“誒,安吾真過分,剛出差回來就吐槽我,我的生日禮物呢?”

“太宰,我不是讓織田作先生轉送了嗎?”阪口安吾預感到這次出差的時間不會短,很可能會錯過太宰治的生日,他讓友人織田作之助代為轉送。

“安吾,你都說是織田作送的啦,怎麽能算是安吾送的呢?錯過我的生日,我已經很生氣了,要是沒有禮物,那我就要鬧了!”

太宰治才不是那種講道理的好孩子,唯一能讓太宰治講道理的織田作之助從來不會製止他的無理取鬧,反而還會幫著他一起惡作劇,俗話說得好,每個熊家孩子背後都有一個熊家長。

阪口安吾看了看搓著雙手蠢蠢欲動的太宰治,瞄了眼無動於衷在旁看戲的織田作之助。他無奈拿過公文包,從中拿出一把手木倉,遞給太宰治,“這是從某個難搞的家夥那裏交換的。”

太宰治興致缺缺的把玩了下,瞄準阪口安吾的酒杯,做了個射擊的動作,還張嘴做了“砰”的口型,然後把無聊地趴在吧台上玩自己酒杯裏的冰球。

織田作之助倒是有些意外,看來安吾遇見了很厲害的收藏家,從內襯的槍套裏拿出自己的手木倉,“這是很古老的木倉了,應該和我的是同一批生產的。”

太宰治瞬間支棱起來了,織田作之助還有麻醉木倉以外的木倉,他怎麽不知道?雖然他不隨身攜帶木倉,但他可以收藏啊。過激織田作廚太宰治表示,織田作的東西他全都要。

太宰治忍痛(不是)把織田作之助的木倉還給對方,從安吾那裏坑來了好東西的他心情十分美妙,他決定免費送給剛回橫濱就趕來lupin酒吧的社畜一個重要情報,“安吾你住的酒店被炸了,你最好找個新住處。”

“噗——”

沒來得及避開的太宰治抹了把臉,他看著心虛不斷道歉的阪口安吾,緩緩地露出核善的微笑。阪口安吾寒毛都炸開了!

太宰治飛撲到了阪口安吾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把他的黑色西服弄得皺皺巴巴的,另一隻手用力揪他為數不多的頭發。

阪口安吾雙手不斷撲騰,大聲叫著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太宰你放開,而且阪口安吾不敢用力推太宰,他擔心趴在他身上的某人會摔倒。

織田作之助聽著友人們的打鬧聲,端起酒杯,微涼的酒液進入胃部,緩解了多日來的疲憊與煩躁,橫濱的小幫派們最近很活躍,大幫派們還在觀望,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行動起來。

橫濱,要亂了。

“說起來,太宰住的地方也不太安全,要搬來和我一起住嗎?”織田作之助放下酒杯,認真說出自己的建議。

阪口安吾應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太宰治才放過他。太宰治坐回位置時還在一直嘟囔著安吾頭發掉光之類的話。他驟然聽到織田作之助的話,腦袋都宕機了,眨眨眼,他回想剛才織田作的話,好像,似乎,大概,是織田作邀請我同居?!

太宰治成功被炸成一朵煙花!

“既然織田作都邀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阪口安吾偷偷瞄了眼開心地冒小花花的太宰治,剛惹太宰治炸毛的他,不想再被太宰揪頭發,“聽說太宰治住在集裝箱裏,那裏的確不太安全。”

太宰治聽到阪口安吾在說自己的壞話,他趕緊湊到兩人跟前,岔開話題,“我們來幹杯吧!”

“今天為了什麽幹杯呢?”織田作之助配合。

“為了慶祝安吾平安回來!”太宰治建議。

“總覺得我平安回來,讓太宰你有點失望。”阪口安吾懷疑。

“沒有啦,安吾。幹杯!”

“幹杯!”

三人的酒杯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

一個異能者死去,留下了五千億的遺產,橫濱的大小組織為這筆巨額遺產展開了激烈的火並,港口黑手黨也被卷入其中。

每天都有木倉聲,爆炸聲和慘嚎聲,角落裏偏僻的巷子中堆積著屍體,下水道中流淌的是血液,就連海水似乎都變得暗紅,仿佛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也許,這並不是錯覺。

現在的橫濱,每時每刻都有大批大批的人死去,即使是港口黑手黨也是如此。

阪口安吾,港口黑手黨的專屬情報員,直屬於首領。明明是個情報員,卻會記錄港口黑手黨中死去的每一個人的生平記錄,哪怕隻有短短一句話。

阪口安吾,不像是個黑手黨,他像是個學者,應該在學校或者其他的什麽地方做著學問,而不是在港口黑手黨。

他的友人之一織田作之助曾經說過,安吾是最不像黑手黨的黑手黨。

同時這位友人也被另一位友人太宰治吐槽,大作家你才是最不像黑手黨的黑手黨。

被吐槽的作家很天然地回答,太宰是我們中最像黑手黨的黑手黨。

阪口安吾在記錄著什麽,不是事關組織走向的重要情報,他隻是在記錄死亡成員的生平。死者的世界是安靜平和的,每位死者都是平等的。

也許他們生前的信念,經曆,地位不同,這很正常,即使是雙胞胎也會有哥哥喜歡甜食弟弟喜歡鹹食,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死亡後的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冰冷冷的屍體會被火化,變成一捧塵土,除了親人,不會再被任何人想起。

死亡之人總會被遺忘。

“安吾,你在幹什麽?”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出現在安吾的工作室。

“這是什麽味道?”阪口安吾捂住鼻子,一臉嫌棄,“我在做筆記,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是那些死亡之人的生平記錄嗎?”太宰治好奇的湊過頭看阪口安吾放在桌子上的檔案。

“好臭!太宰你離我遠點!!”阪口安吾覺得自己要被這股惡臭熏得暈過去了,他拚命向後仰著背,希望可以遠離太宰,“是的,我在工作的空檔整理搜集這些情報。火並開始後的八十四名港口黑手黨死亡人員,我也全都留下了相同的紀錄。”

“現在,立刻,離我遠點!”阪口安吾大聲命令。

“安吾,你好凶。”太宰治委屈地回到了織田作之助身邊,得到了織田作之助安慰的摸摸,“你上班沒有好好地收集情報,偷偷摸魚寫記錄,首領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我每星期都會把整理好的資料硬塞給首領。一開始他嫌麻煩直接放到一邊,不過現在反倒認為「這是了解組織整體實情的重要情報來源」,因此看得十分開心。”阪口安吾捏著鼻子回答。

“的確是十分重要情報來源。”織田作之助讚同首領的話,安吾每次送來的情報他都仔細看過,對他了解港口黑手黨的幫助很大。

“真的很臭嗎?”阪口安吾所有的肢體動作都在表示他的嫌棄,太宰治很好奇。

“真的很臭!像是腐爛的小魚佃煮的臭味!你們是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頭發亂糟糟的,滿身泥汙,還沾著不明紅色**,身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惡臭。

“咦?我和織田作一直在搬運屍體,拍攝照片,收集死者的遺物之類的雜活。估計是和屍體待久了,身上也就染上味道了吧。我和織田作一直呆在那種環境下,早就聞不到臭味了。”

“安吾,就算是腐爛的小魚佃煮,又有什麽關係呢。而且啊,腐爛的小魚佃煮和日本酒很搭喔。說到這個,就會覺得想要喝酒了呢。這主意不錯,那麽就到老地方去。”

“我工作很忙的,沒時間。”阪口安吾直接拒絕。

“織田作,有一個方法能將安吾從忙碌中解放出來。隻要我們從兩側用力抱住他,把臭味、泥巴和油汙狠狠地塗上去,就物理性來說,他今天將無法再繼續工作!”

“原來如此。”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

太宰治獰笑著從左側包圍阪口安吾,織田作之助配合太宰治從右側包圍阪口安吾,他們緩緩向阪口安吾靠近。

“等一下,這是我唯一一套像樣的衣服…住手,我會生氣!”

“太宰!織田作!”阪口安吾無助抱住自己,拚命大叫,“我要生氣了,我真的要生氣了!啊啊啊——”

阪口安吾被臭味熏得暈了過去,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架著可憐的社畜先生去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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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番外· 無責任小劇場 ————

阪口安吾拿著已亡之人的生平記錄給首領。

森鷗外(扔一邊):這都什麽東西?

織田作(認真):喜歡鄰家哥哥,但是對方有女朋友了。

織田作:隔壁的某家夥喜歡敵對組織的成員。

織田作:喜歡的男孩和另一個男孩私奔了?還騙走了他的全部財產?

森鷗外(撿起):我也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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