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紙,一張代表「慈善企業」榮譽稱號的紙。
森鷗外頗為嫌棄地用指尖捏著那張紙,他問紅發青年,“這怎麽回事?”
“政府頒發的榮譽證書,我以為會直接略過港口黑手黨。”
“…”森鷗外噎住了,這是重點嗎?他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去領政府頒發的「慈善企業」證書,他不要麵子的嗎?!不對,他要問的不是這個,他怎麽也被織田帶偏了。
“「森氏孤兒院」是怎麽回事?”
“我寫的報告,我給通過的。孤兒院的地址選在距離總部不遠的地方,資金由我和太宰湊齊。”
森鷗外有些意外太宰治也參與其中。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以及情報員阪口安吾,這三人的關係太近了,這可不太妙。朋友嗎?年輕人的友情還真是讓人羨慕。
森鷗外眯起眼睛,雙肘拄在桌上,雙手在搭成塔狀,帶著些許訓斥意味的聲音響起,“不必通過我的允許,你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織田,這是我賦予的權利。”
“現在,告訴我,你這樣做的目的。”
織田作之助單膝跪下,恭敬地低下頭,額頭有冷汗冒出,他要如何回答。
為港口黑手黨培養後備役,被黑手黨養大的孩子,會對黑手黨有歸屬感。太宰治曾經這樣對織田作之助說過,如果首領問起的話,這種答案他會滿意的。
“我想救他們。我看見了他們的求救,我沒辦法不管他們。”
“織田,我是如何教導你的?什麽是首領?”
“所謂首領,站在組織的頂點的同時也是組織全體的奴隸。隻要是為了組織的既存和利益,就要樂於浸身於萬般汙濁。”*
喉結滾動,織田作之助將森鷗外的教導一字不落的背出。
“養育部下、將他們安置在最適合的位置、必要的時候就舍棄,隻要是為了組織,無論怎樣殘暴的事都要去做。”*
“很好,你記得很清楚。織田作之助,抬起頭來,告訴我,你在做什麽?”
織田作之助艱難地抬起頭,與那雙冷漠地眸子對上,森鷗外眼中的失望讓他一瞬間如墜冰窖。
“林太郎,你在幹嘛!你太凶了,會嚇到作之助的!”金發的愛麗絲叉腰擋在織田作之助身前,“而且不是有給你拿回來榮譽證書,你和政府的關係也拉近不少吧,所以不準凶作之助!”
“愛麗絲醬~不要給我拆台嘛~好了好了,織田你起來吧,作為懲罰,扣你未來一年的薪水。”
森鷗外警告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青年,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
“織田,沒有下次。”
“是,首領。”
織田作之助知道,森鷗外在警告他,如果你再做無意義的事情,那麽我會讓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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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任務中受傷,因此住院,織田作之助帶著太宰屬下們拜托他代為轉送的禮物,去看望太宰治。
活潑可愛的夢野久作也想去看望可憐的太宰先生,被織田作之助攔下了。
你和我一起去,不是太宰把你嚇哭,就是你被太宰氣哭,織田作之助表示何必呢。
“織田作先生,這個蘋果不錯,你嚐嚐。”
“哢嚓,是不錯。這個香蕉很好吃,給你。”
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挑挑揀揀,交換著吃太宰治病房裏的食物。
“安吾就算了,織田作你怎麽也隻顧著吃啊。”
“我被降級了,現在隻是個底層人員,同時被扣了一年薪水,最近一直在蘭堂那裏蹭飯。”織田作之助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遞給太宰。
“好慘——”X2
“你怎麽惹首領了?”阪口安吾好奇。
“愛麗絲給你表白,所以首領吃醋了,”太宰治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他信誓旦旦地表示這就真相,“首領不滿愛麗絲喜歡織田作很久了!”
“我不是首領,會對12歲以下的幼女下手,”織田作之助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對,他說,“做了些無意義的事,首領生氣了。”
太宰治若有所思,是“做了無意義的事”,而不是“擅自做了某些事”,那就更有趣了,織田作總能帶給他驚喜。
“12歲以下的…幼女?”阪口安吾一臉港口黑手黨沒救了的表情,他沒有過多追問,有些秘密隻能是秘密。
“安吾剛知道?嘖嘖,所以說,某人還真是個大變態呢~”
織田作之助點頭讚同,首領真不是好人。
阪口安吾點頭讚同,首領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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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之助在看守本部大樓,底層人員嘛,就是領導讓幹啥他就幹啥。太宰治盤膝坐在陰涼處,在打遊戲,順便陪織田作之助站崗。
“太宰,你幫我站會。”織田作之助聽到他的直屬領導叫他,他向不遠處的太宰治招招手。
“嗨~”太宰治將遊戲扔給倒黴的手下,歡快地站到織田作之助的位置,友好地和織田作之助的隊友打了個招呼,對方也淡定地回禮。
隊友:臥槽,太宰大人!臥槽,我的隊友真牛逼!臥槽,太宰大人和我打招呼了!
隊友:奈何實在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織田作之助有些無語地看著遞到他眼前的筆,這是哪個家夥的手下?A先生?還是“先代派”?還是其他組織的臥底?這智商在港口黑手黨做臥底,估計第一天就暴露了,那就是A先生的人了。
“喂,你發什麽呆,趕快簽字!”男人想要強硬地將鋼筆塞進他手中。
織田作之助閃身躲過,他向直屬領導微彎腰,“抱歉,我不會簽署不明文件。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織田作之助很少留下他的字跡,森鷗外在這方麵格外謹慎,織田作之助受影響也是如此。
曾經因為織田作之助不肯給毛利蘭簽名,工藤新一單方麵宣布和織田作之助絕交三小時,織田作之助答應送他一整套的漫畫書,他們才和好。
至於送給太宰治和阪口安吾的手稿和簽名,織田作之助很雙標地表示,那是朋友之間正常的送禮。
“你這家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織田作之助將想要襲擊他的男人一拳撂倒,對直屬領導淡淡說到,“如果還是這種事,就不要叫我了。”
直屬領導擦著臉上的冷汗,表示一定一定,以後絕不拿這種小事麻煩你。不虧是首領的保鏢,這身手能和中也大人媲美了吧!小領導酸溜溜地想,怪不得人家是太宰大人的朋友。
至於這個蠢貨?在港口黑手黨,就算是個小領導,也是有一定底氣的。
織田作之助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站的筆直,精神奕奕的隊友,和滿臉寫著求表揚的太宰貓貓。
“織田作!”太宰眼睛亮晶晶的,裏麵盛滿了小星星。
“太宰辛苦了,晚上我們去河邊散步,不帶安吾。”
奮筆疾書,正在和工作相親相愛的阪口安吾打了個噴嚏,一定是太宰在詛咒他。
“嗨~”禿頭社畜什麽的統統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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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你們倆瞞著我做了很多壞事。”阪口安吾懷疑地看看太宰治,接著把目光轉向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不動如山,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呆毛已經繃直。
嗬,阪口安吾冷笑,他就知道這兩個家夥肯定有事瞞著他,“織田作先生,老實交代!”
“沒有哦~”太宰治搖頭否認。
眼鏡反射出一道銳利的光,阪口安吾指出證據,“織田作先生,你的呆毛已經出賣了你!”
太宰治順著阪口安吾的視線看去,他看見了繃直的呆毛,在他和安吾的視線下開始發抖。
織田作的呆毛瑟瑟發抖,救…救命!這裏有眼鏡和繃帶想要謀害朕!
織田作之助一臉迷茫,安吾和太宰在看什麽?他的頭頂上有什麽嗎?
“噗~哈哈哈哈——”
太宰治笑倒在阪口安吾懷裏,好有趣,織田作和他的呆毛,都好有趣啊!阪口安吾接住太宰治,同樣笑得停不下來,織田作的呆毛才是本體吧?
呆毛疑惑地看著笑作一團的兩人,織田作之助則更加茫然,所以…你們到底在看什麽?
“你們兩個偷偷背著我,一起上下班,一起聚餐,一起飯後散步!”阪口安吾一字一句地說,每說一句,怨念就加深一分。
“安吾,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像我們兩個在**似的?”
阪口安吾滿含殺氣地目光銳利地射向太宰治,嚇得太宰治趕緊躲到織田作之助身後。
太宰治偷偷冒出個頭,發現阪口安吾還在盯著他,他狡辯,“織田作是底層人員,每天按時上下班。我是把公務都丟給中也逃班的。安吾你每天都很忙,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我們才不叫上你的。”
太宰治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阪口安吾的怨念直接化成實體了!
太宰治瞪大了雙眼,他驚悚地看著阪口安吾身後張牙舞爪的黑色不明物,默默縮回織田作之助身後,嗚嗚嗚,織田作救命!
織田作之助…現在也很慌,但他有太宰要保護!勇敢織田作俠,不怕不怕!
“安吾,太宰說的是真的。我有確認過你的任務量,如果你來和我們一起聚會的話,會通宵加班的吧?那樣對身體不好。”
“這樣就很好了,在空閑的時候喝杯酒,聊聊天,就很好了。”
“安吾,你和太宰一樣,都是我的朋友。”
「安吾,對我而已,你和太宰一樣重要。」
「所以不用害怕,我和太宰是不會丟下你的。」
“我們來幹杯吧,為了我們三個的友誼。”
“好呀,來一起幹杯吧,安吾!”
“為了我們三個的友誼!”
“幹杯!”
酒杯相撞時,有誰的淚落下。
「太宰治,阪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從來都是缺一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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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 番外· 無責任小劇場 ————
織田作(翻看安吾的工作安排):?安吾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太宰治:織田作,我們一起去玩!不帶安吾。
阪口安吾:三個人的友誼,我卻始終不配擁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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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森鷗外的台詞。
在三人的友誼中,安吾是背叛者。
安吾將太宰治和織田作看得和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
但這世上,總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他是國家的人,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如果可以,他會用自己來換織田作,可惜沒有如果。
隻能說,造化弄人吧。
拋開感情來看,從來沒有背叛一說。
這隻是一場港口黑手黨和異能特務科的交易,織田作隻不過是枚小小的棄子。
對領導者而言,組織的利益高於一切。
沒有批判誰的想法,終究是我們讀者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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