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住處,剛關上門,林靜便把她抵在門背,兩人激烈地肢體糾纏,購物袋散落在一邊。鼠寶好奇地挪了過來,它對成年人的打架不感興趣,伸出爪子在袋子裏搜尋它的妙鮮包。
鄭微不顧一切地回應林靜的熱情,似乎透過彼此的體溫在求證些什麽,他扯著她身上僅有的衣物時,她喘息地製止了他,“不要在這裏。”她還不習慣在鼠寶麵前如此**。
林靜打橫著把她抱回**,直奔主題,鄭微推了他一把,欺身跪坐在他的身上,她上班時盤好的頭發披散下來,好幾縷垂落在他胸口,“讓我在上麵。”
以往這種時候,林靜都樂得縱然她,這一次卻例外,他不顧她的抵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挺身進入。在沉重的呼吸聲中,他說,“我還是喜歡這樣。”
身體的疲憊讓鄭微早早睡去,恍惚間,她和林靜仿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愛欲糾纏,她在快樂中泥足深陷,即將忘記所有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喊她,“微微,微微……”
她顫抖了一下,如墜冰窖,先前忘我的****然無存,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漂浮在雲端,而陳孝正卻在不遠處的峭壁半中央冷冷看著她.z,z,z,c,n
陳孝正懸空掛在峭壁上,支撐他的僅僅是一根細得不能再細的繩索,他單手握緊繩索,風一吹過,搖搖欲墜,她看不清他的神情,隻知道那雙眼睛是幽深的,黑得看不見底。他說,“微微,如果我跳下去,你會不會傷
鄭微說,“你不會的。”
陳孝正笑了起來,分離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這樣開懷的笑。“微微,我走到了這裏,終究差了一厘米。”
他說完,手上的繩子驟然斷裂,整個人便如同斷線的紙鳶一般往看不見底的深淵墜落。阿正!”她大叫一聲,痛徹心肺。彈坐起來,沒有懸崖,沒有墜落的人,隻有台燈昏黃溫暖的光線,和半靠在床邊正在筆記本電腦上敲著鍵盤的林靜。
“怎麽了,做噩夢了?一頭冷汗。”他有些擔憂地替了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她才發現自己的睡衣都被汗打濕了,黏在身後。
“林靜,你別走。”她在他的安慰下躺了回去,手卻緊緊地抱住他的胳膊。
林靜說,“我不走,隻不過還要趕一份報告。你先睡吧,聽話,不要想那麽多,就不會做噩夢了。”
鄭微這才鬆了手,閉上了眼睛又睜開,我剛才在夢裏有沒有說什麽?”
林靜幫她把黏在額頭的頭發撥開,笑道,“你說你很愛我。”騙人!”鄭微不信。
“知道就好。”他把注意力轉回自己的筆記本上,“你什麽都沒說,快睡吧。”
鄭微再一次入睡前,殘存的記憶裏隻有這橘紅色的燈光。她忘了自己有沒有說過,從小時候開始,這樣的燈光就讓她感到安心。
清晨上班的高峰期,從二分到區檢察院約有25分鍾的車程,林靜習慣提前幾分鍾到辦公室,所以他通常都比鄭微起得早。出門的時候,鄭微還迷迷糊糊地賴在**,林靜拍了拍她,“該起來了,再不起來連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了。”
鄭微含糊地“嗯”了一聲,聽見他走出去喂了鼠寶,然後說:“我接下來幾天可能都要忙到很晚,加班的話就有可能暫時不過來了,冰箱裏還有牛奶,你記得喝。”
他關門的時候鄭微就清醒了,擁著被子坐在**發呆。
早上,鄭微在文印室門口等待的時候遇到了工會的李阿姨,一向關心她感情生活的李阿姨笑眯眯地說,“鄭微啊,今早上我上班的時候又看到你談著的那個男朋友去車庫取車,小夥子真不錯,長得一表人才的,也有禮貌,看見我這個阿姨老打量他,還跟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已經不是李阿姨第一次問起關於林靜的事了,鄭微不好說什麽,隻好使出萬能的微笑。
李阿姨見她不說話,就一付了解的模樣說道:“還害什麽羞啊,你年紀不小了,身邊有個人再正常不過,現在又不是我年輕時候那會,結婚前牽牽小手都臉紅,社會風氣變了,住在一起的多得是,阿姨也不是什麽老古董。不過啊,你早有了這麽好的,一早就應該告訴我,省得我還老瞎操心,給你亂牽線……”
文印室旁的小會議室門輕輕被打開,陳孝正站在門口客套地對李阿姨說,“李主席,麻煩您兩位盡量輕點聲,裏麵有個會議。”說完又重新掩上了門,回到會議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