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勾引本王!說!是誰派你來的!”
一道陰鷙的聲音席卷而來,隨即,陸雲笙便覺得脖子被人狠狠地掐住。
她的睡意瞬間被擊散,猛然睜開眼,正對上一雙陰沉冷厲的眸子。
眼前的男人一雙眼裹滿了殺氣,似乎要將陸雲笙生吞活剝。
陸雲笙眉心緊蹙,昨夜她在製藥時意外摔碎了瓷瓶,導致自己吸入了自製的**,被這個自己送上門的男人占了便宜!
她前世就是被下了藥,遭人趁虛而入,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愛上他又付出一腔真心,最終卻被那個男人所害。
這一次,她必須要把這個男人給解決掉,絕不重蹈覆轍!
見她還在肆無忌憚地打量自己,傅南霄眉心一擰,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心底同樣生了幾分殺意。
“放肆!憑你也配直視本王!”滿是戾氣的聲音響起。
陸雲笙的眸子陡然一睜:“本王?想當王爺想瘋了吧你!”
別看陸雲笙自小在山穀長大,京城的消息,她可是萬事通。
皇室一共八位皇子,三位公主!除了太子,唯有兩位封了王!那兩位的畫像,她是見過的,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陸雲笙用力掰扯著男人的手腕,可男人力氣巨大,掐的她快喘不過氣了。
“本王的耐心有限,老實交代,你背後之人是誰!”
陸雲笙思緒紛飛。
這個人不像是說謊,眉峰淩厲,氣勢非常,定然不是普通人。
等等!
陸雲笙想到了什麽,渾身一陣震顫。
“你!你是攝政王!傅南霄!”
大周的攝政王傅南霄,來無影去無蹤,素日裏,他都是帶著一張惡鬼一般的麵具!
除了皇室中人,無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傳聞裏的傅南霄是個嗜血狂徒!手段殘忍!而且,也是她的婚約對象!
當年,這具身子的親娘救了先帝一命,換來了一份嫁入皇室的婚約!
怎麽就這麽巧!
傅南霄犀利的眸子危險地眯起來:“嗬!知道本王身份的下場,隻有一個字!死!”
手上的力道陡然收緊,陸雲笙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傅南霄的手腕。
艱難地開口:“我……能治你得病!”
昨夜,她便發現了。
這個男人確確實實有病!
若非他是自己成親的對象,她定會下手解決了他。
現如今,她以給他治病為籌碼,讓他和自己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攝政王位高權重,日後做事會有諸多便利!
察覺到她眼底的算計,傅南霄眸光越發深沉。
陸雲笙看到了他眸中爆發出的淩冽殺氣。
“我...我是大夫...你經脈受損多年,不能用武。”
傅南霄打量著她。
一張鵝蛋般的小臉,肌膚精致得像瓷娃娃,可眼睛裏卻絲毫沒有懼意和妥協。
有點意思。
他鬆開了手,慢條斯理拿出帕子擦拭自己觸碰過陸雲笙的那隻手,眉眼之間盡是嫌棄。
“本王如何信你?”
陸雲笙指縫裏多了幾根銀針,手腕用力一甩,銀針便沒入了男人的手腕,霎那間,一股熱流順著他的手腕傳遍全身。
暖流過後,他便覺得自己的手腕有力了許多。
再看向陸雲笙時,他的眸子多了幾分探究。
“現在信我了?”
“你有什麽目的?”
傅南霄依舊持懷疑態度。
陸雲笙沒空和傅南霄在此周旋,隻冷冷道:“我隻需要王爺今日到定國公府。”
今日是原主嫡姐的生辰宴,她要將原本屬於原主的東西拿回來!
算算時辰,也該動身了。
言罷,陸雲笙一步跨出了屋子,衣角消失在門扉處。
傅南霄握了握手,感受到手腕的力量似乎恢複了一些,並沒有去阻止陸雲笙離開,餘光瞥見床榻上的一抹血漬,猶如梅花綻開,暈染了床單。
他眉峰頓時一緊。
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於溯破門而入,見傅南霄坐在床榻上,惶恐上前跪拜:“屬下來遲,請王爺責罰!”
“昨夜之事何人所為?”
“是太子手下的人所為,給您下了多情散。”於溯抬眼偷瞄傅南霄。
多情散必須要女子才能解毒,王爺好像...
傅南霄眸光一眯:“查這裏住著的女子!盡快!”
“是!”
於溯不疑有他,連忙飛奔出去。
傅南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銳利的眉峰一挑。
嗬,真是一隻有意思的小野貓!
......
陸雲笙身穿破爛的乞丐裝,帶著麵紗,仰頭看著莊嚴的牌匾,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定國公府!
小小的一個生辰宴,讓國公府裏裏外外都透露著喜氣。
前來赴宴的都是達官顯貴。
陸雲笙眉眼陰冷了幾分。
她這副身子原本是定國公府的嫡女三小姐,定國公府是醫學世家,甚至出過幾人醫術比禦醫還要高。
五歲那年,有算命先生說原主不通醫術,是個天生的廢物,且命中帶煞,留在定國公府會是個禍害,擋了其他人的氣運。
那個沒人性的爹便要把原主趕出府,原主的親生母親奮力維護,被打了十個板子,重病憂思而亡。
沒有母親的保護,原主被繼母虐待,最終活生生被餓死!
定國公府生怕原主死後也會壞了家族氣運,屍體被丟進了荒無人煙的山穀裏!
老天爺看不過眼,讓身為二十一世紀天才醫女的她穿越了過來。在山穀裏遇到了隱世神醫,得了他所有的真傳,醫術足以冠絕天下。
什麽廢物!都是狗屁!她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更是醫學天才!
那道士定是受人指使!
臭道士,要是被她抓到,一定親手扒了他的皮!把他的五髒六腑全都喂狗!
還要讓定國公府所有人後悔,為死去的娘親伸冤報仇,當年的十個板子根本不致死,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定國公府拋棄女兒十年,任其自生自滅!冷血無情,毫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