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賢看到過王嵇通過燕尾服施展的手段,因此琢磨起來並不費勁。
穿上燕尾服,的確可以稱為魔術師,戴賢隻能模仿幾樣不太耗費異力的方式,比如天女散花,變個鴿子之類,讓他做出往黃龍印身上插刀那種大型魔術,他還沒那個本事,難度係數太高了。
最讓戴賢覺得有逼格的是火焰跳躍,特別有趣還酷炫,讓他覺得自己成了行走都帶特效的男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夢境中進行的,否則憑戴賢那點異力,三兩下就稀鬆了。
就這,也把戴賢累的夠嗆,對成為3級植夢者更為迫切。
然後戴賢走出了自己的夢境,徜徉在集體意識體海洋中。
看著那一個個意識體,戴賢開始按照記憶中的資料,排查屠刀男可能隱藏的地方。
官方植夢者怕屠刀男,搜尋的不是那麽積極,但戴賢不想放過那個家夥,他是打不過原初植夢者,人家一刀就能把他斬死,可他不是還能借刀殺人嗎!綠色樹人同樣也能一拳把屠刀男爆掉,這是肯定的。
隻要以帶不帶綠色樹人返回新世界當籌碼,有一定的概率幹掉屠刀男,戴賢決定嚐試一下,當然前提是把屠刀男找出來。
夜夢中一無所獲,第二天戴賢去學校拿回了課本書本,同學們對他保送帝京大學那是羨慕嫉妒但沒有恨,因為憑戴賢的實力,也完全能考上帝京大學。
沈佳宜嘻嘻笑,“戴賢,你這是打算溜了?這麽大的喜事,不請客就想跑啊?”
周甜等人紛紛附和,摩拳擦掌準備宰戴賢一頓。
戴賢把書包往背後一背,“沒說的,過幾天我請客,大家都去啊!”
戴賢又去教師辦公室跟班主任和任課老師聊了聊,這都是人情世故,他活了兩輩子當然不缺。
學校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戴賢對家裏謊稱要在研究室加班,總算騰出了大量的時間。
實際上,因為有關伯這個老人在,還有吳悠悠也算熟人,戴賢盡管工作關係調走了,還是可以借用特動組的辦公室,查閱特動組的資料。
戴賢把通霖市劃分了五個區域,準備在離開通霖市之前,把這些地方找個遍,盡可能的揪住屠刀男。
屠刀男殘忍殺害的都是站街女,戴賢先從這方麵入手,然後才稍微理解了波莉說的陰暗麵是怎麽樣的。
正如波莉所說,戴賢還是個學生,了解的社會都是狹隘的,或者是從書本上看到的。
戴賢覺得他的生活不錯,戴爸有穩定的工作,戴媽的蛋糕店生意也還行,一家人不愁吃穿。
但是此刻走在街上,戴賢覺得以往家裏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讓他對大周的社會一點都不了解。
現在是傍晚時分,戴賢走在最近一起凶殺案發生的街區,案子已經被定性就是屠刀男所為,並非模仿作案。
這個街區有兩個紅燈區,天還沒黑,街道兩旁就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站街女,她們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衣著或性感或暴露,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希望以此讓所謂的生意好一些。
更高級的場所,是那些櫥窗裏櫥娘所在的地方,那裏燈光更明亮,女人的衣服,頭型,氣質更顯得高檔。
而在這片紅燈區,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棚戶區,貧民區,那裏燈光稀疏,街麵汙水橫流,氣味難聞。
戴賢穿著燕尾服,身高也不矮,遮掩了他稍顯稚嫩的青春麵孔。
這樣一個人出現在這裏,那些站街女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呼啦一下圍上來,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想讓戴賢光顧生意。
戴賢兩世為人,這種陣仗嚇不住他,不動聲色的把手從一個女人的胸口抽回來。
“陳翠,認識嗎?”
戴賢一句話就讓這些女人做鳥獸散,因為陳翠就是那個被殺的站街女,這一片的站街女對此如避蛇蠍。
戴賢可不是來摸排的,這些工作警察局和特動組都做過了,沒有發現。
戴賢有自己的辦案技巧,那就是玄學。
老黃曆沒有罷工,靠譜的用上了動畫版的指南針,指向了一個距離他有一百多米的站街女。
這個站街女剛才沒有“圍獵”戴賢,她年紀看起來不小了,三十多歲在站街女這一行沒啥競爭力。
此時女人靠在路燈杆子上,嘴裏叼著一根女士香煙,淡藍色的煙霧把她的臉龐遮擋,襯托的皮膚倒是顯得白皙。
香煙是劣質的,嗆的走近的戴賢咳嗽一聲,讓他想起了上輩子老人抽的旱煙。
“你在打聽陳翠?把她們都嚇壞了。”女人又吐了口煙,故意朝戴賢的臉上噴去,“你是警察?不像,年紀對不上。”
戴賢嗬了一聲,掏出兩張龍票塞進了女人低胸的領口內,“我隻是好奇,想問幾個問題。”
戴賢熟練的動作讓女人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問什麽?”
“我想知道陳翠這個人,任何方麵的,都可以跟我說說。”
女人低頭看看領口裏的龍票,今晚做生意也就賺這麽多,可能還沒有。
“不如讓我領你去陳翠的家裏看看,應該能滿足你的好奇心。”
女人在前麵走,戴賢跟著來到了貧民區,這裏多是違章建築,下腳都得仔細點,否則一腳會踩上不明穢物。
走了有二三百米,女人停下了腳步,努嘴示意戴賢自己看,她又點了一根劣質煙,用來遮掩這裏難聞的氣味。
大概有五平米的鐵皮房子內,借著還沒有全黑的天色,戴賢看到裏麵躺著兩個似乎是老人,又像是中年人的人。
一陣窸窸窣窣,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三四歲小孩爬出被窩,抽著兩條鼻涕推著另外兩人,嘴裏似乎在說餓了之類的話。
女人吐了口煙,“那是陳翠的父母,還有她弟弟。”
戴賢感知到那兩個大人沒死,但是狀態不好,隨時都可能死去,那個小孩的情況更糟,肚子脹的圓鼓鼓的,裏麵似乎長了什麽東西。
“他們這種情況,應該符合濟民法案的救助範圍,為什麽不去求助?”
戴賢說的是大周去年施行的一項法案,針對的就是弱勢群體,但是問完之後他就覺得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