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麽相信我?我和她的結合本身就是出自背叛。她背叛了秦誌恒,我背叛了貓貓。兩個齷齪的靈魂結合在一起難道會生成化學反應變得純潔嗎?我絕對不讚成這種背叛,請相信我。我隻是在說,這種背叛會不會帶來快樂。背叛帶來的快樂還能持續多久。這個哀怨的女人(我一直覺得她很哀怨)突然的轉變讓我興奮的同時也恐懼起來。我不敢想象,當我出爾反爾的時候,她會不會崩潰。我突然發現,我那句話說的太隨便了。就是那句三個月後結婚的承諾。
我絕對不是無情無義的人,請相信我。但是此刻我突然對莫青的愛有了恐懼,源自我從來不能很好控製自己的靈魂。它總是在背叛。我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拯救靈魂的救世主。我這是在愛她嗎?可憐她?是可憐她還是可憐自己呢?我無法肯定。
我重新拿起那本雜誌。隨後又放下了。我問:“你怎麽那麽肯定?”
她信心十足地告訴我,那是女人的直覺。
我有點想對她講一下我的真實想法: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問題,我放不下貓貓,我還有女兒,她還會在我和林西之間形成一種鏈接。但是我沒有那麽做。我為自己感到羞恥,認為這種隱瞞接近於一種欺騙。我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誘 奸者的身份。我很違心地說:“一切都會好的。”
我現在真的想了結。了結很多事情。我甚至在想,莫青、林西和貓貓這三個女人最好在三天後突然有倆個告訴我她們結婚了,正過著甜蜜的家庭生活。那樣便不用選擇了。我憤恨這種他媽的選擇。我又說:“必須結婚了。我們不要三個月後了,我們回去就結婚吧。”
有這個念頭是一瞬間的事情。我覺得既然她們中的兩個不能結婚。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想一下呢?我是不是可以先結婚,然後她們也就結婚了。這樣看起來,結果是一樣的。其實我和任何一個女人結婚都是高攀了,恰巧,莫青就在我身邊。而且,我剛從林西和貓貓的漩渦中伸出一條胳膊的時候,是她拉住了我。於是我就那樣說了。這似乎很草率。
“你確定?”她的手有些發抖,看著我說。
“我確定。”我說。
此刻我看著她的臉,腦袋裏卻想著貓貓和林西。我知道這是難免的。這種現象我早就發現了。我很難在她麵前腦海裏想的也是關於和她的事情,我能做的隻能是朝著她的臉微笑。她說:“那我們真的就是度蜜月了。”
“是的,”我點點頭,“你說的一點沒錯。”
她說:“我雖然深愛你,但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走在一起。這似乎是緣分。”
我說:“也許正是這樣,才讓我們走在了一起。”
輕鬆。對的,就是輕鬆的感覺讓我們走在了一起。她從來不抱怨我,不要求我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會去限製我和其他女人(林西和貓貓)做 愛。她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的關係列為**。這樣看來,她似乎總是願意把自己變得低級,這樣就會找到很多坦然的理由。**絕對會比‘尋求真愛’來得輕鬆快樂。
她似乎理解了我說的話,看著我笑了。她說:“我很興奮。我恨不得馬上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媽。我媽媽也會興奮無比。”
我說:“那你下飛機就告訴她吧。她在哪裏?”
“你知道我是哪裏人嗎?”她問。
我吃了一驚。是啊!我至今不知道她是哪裏人。她告訴我說:“我是成都人。我回到家了。”
“是嗎?那太好了!不過你的普通話完全沒暴漏你是哪裏人。”我說。
她笑著說:“瓜娃子!”
“我?”我問。
“是撒!”她用四川話說,“你是個哈兒!”
我嗬嗬笑了起來。我也用方言說:“嗯哪,說的忒對!”
她打了我一下,撒嬌道:“你的方言不好聽。一點特色沒有。四川人聽起來和普通話沒啥大區別。”
我說:“沒辦法。北方話基本都這德行。”
我拿定了主意,我不會再變了。結婚似乎成了解除困擾的法寶。但是莫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說:“艾文同誌,以後你隻能和我一個人好了哦。”
我說:“必須地。”
她果真笑了。然後說:“我必須盡快給我們生個孩子。她們都生了。”
“她們?”
“我是說林西。”
我雖然有懷疑,但我沒有問下去。我想的是她說的小南的問題。她完全不像個丟了孩子的母親的模樣。
我們走出機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說今天住酒店。因為還沒通知她的媽媽自己回來了。太過突然。接著她給她媽媽打電話說明天回家。走進酒店的時候我們開好了房後,拽著行李直接去了餐廳。這裏的人都說著四川話,我卻聽得明白。
成都,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城市。這裏的人臉上時刻保持著笑容。他們看起來都是那麽友善。這在北方的城市裏是看不到的。我開始懷疑。懷疑莫青是有意安排的來這裏遊玩。但這種有意安排讓我沒有一絲抱怨的理由,反而讓我覺得欣慰,讓我驕傲。是啊!一個女孩子願意帶我回家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但這能代表什麽呢?我去了貓貓的家,去了林西的家。又來到了莫青的家。這次完全沒有去貓貓家的那種忐忑了。突然抱著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來麵對這件事。見家長,太可笑了。
我們走進酒店房間的時候,莫青先是打開了電視,然後用手摸摸床的彈性。她讓我也試試,我試了下說很好。突然間決定結婚了的時候,我覺得被虛弱控製了我的和靈魂。我趴在**一動不動。莫青拽著我讓我洗澡。我卻說:“我很累,早上再洗!”
我筋疲力盡。我已經無力在貓貓和林西之間掙紮了(精神的掙紮)。莫青的突然介入就像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我緊緊抓住她。讓她帶我出去,給了我一個自我欺騙的理由。
她說:“你坐起來吸一支煙吧。”
這是個不錯的建議。我勉強支撐起我的身體,坐在**點了香煙慢慢吞吐著。莫青去洗澡了。當她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香噴噴的氣味。她坐在我的身邊問我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她給我捏捏腿。我說不用。她說,來吧來吧,我喜歡這麽做。
接著,她開始為我捏腿,不輕不重。我一會兒就睡著了。醒了的時候很早,天還沒亮。我隻是動了一下她就也醒了。接著她說:“醒了?身體怎麽樣了?”
我對她說好多了。接著她鑽進了我的懷裏。我們開始親吻。我一下想起了張小山說過的用臉來做 愛的事情。突然有了嚐試的念頭。這天,我用臉和嘴和她做了。她很興奮!她說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我說我也是第一次。
我望著她。腦袋裏想象著她剛才扭曲的臉和哼叫的聲音。我問她是不是要擦一下。她說不要,就讓它那樣吧,等下去洗澡。我把鼻子靠近她的陰 部去聞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又看著她笑了。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她問。
“這太瘋狂了。”我說,“本來以前覺得這樣做太惡心了。但今天我發現竟然是如此的美妙。你那裏很甜,包括流出的水都是甜的。”
她一聽咯咯笑了起來。說:“髒死了!”
“不。不髒,真的很甜。”接著,我用了一個幼稚的比喻,“就像糖精!不,像蜂蜜!”
“討厭!”她嬌嗔道,“油嘴滑舌!”
我忍不住誇張地舔了一下嘴唇,對她笑著。她立即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配合著我。這似乎是一種強奸的遊戲。我把這種遊戲繼續下去,撲了上去。接著我倆在**嬉鬧起來,就像是一場戰爭遊戲。她喊著,不要,不要。
我們鬧得累了的時候天還是沒亮。於是我們又睡下了。
我不應該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淡忘和貓貓用一年時間培植出的感情的,這似乎是一種狼心狗肺的行為。我應該活在對她深深的思念中才是對勁的。但我確實感覺到了快樂。
莫青的媽媽是個漂亮的寡婦。她的丈夫在一次地震中喪生了。和他的秘書一起被壓死在了一個外地酒店裏。莫青的媽媽說,死得活該!他欺騙她說去上海出差,卻被壓死在了都江堰的農家樂裏。這讓莫青的媽媽認為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她千叮嚀萬囑咐,說上天有眼看著我們呢。也是要我們珍惜對方,不然沒有好報。莫青拉著我的手說,我們會的。
我嘲笑自己。我一次次的背叛了自認為心愛的女人。我提醒自己,不能再有背叛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直遊走在西川的名山大川。在半月後,林西打來電話說她要去拍電影,要我去照看孩子。我說,不是有保姆嗎?她說她不放心。
我突然告訴她說:“我度蜜月呢。”
“什麽?”她吃了一驚。
“我要結婚了。”我說。
“和誰?”
“我的同事,一個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