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物歸原主 為我就是海賊王鑽石捧場
聽到這,我呆滯了好長時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陳筱在對表白?可奇怪的是,對此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可心中為何如此淒愴,以至於覺得陳筱有些可悲?
“你、你開玩笑吧?”我假裝一笑,想再確定一遍。
陳筱眼角泛著淚光,嚴肅地說:“我不是在開玩笑,郝爽……我是認真的,你要相信我。”
陳筱很衝動,我第一次見到她如此激動的樣子,簡直就不敢相信這是現實。而我這時卻沉默了。
陳筱也不說話,電話那頭隻能聽到她哭泣的聲音,就這麽一直僵持著,過了許久,陳筱說:“到夜電酒吧吧,我想見見你,我會在那一直等你。”
“啪”的一聲,她掛掉了電話,本來我想拒絕了的,可聽到她楚楚可憐地說著我“我想見見你,”不知怎麽的,我竟然動容了。
也許我的內心深處,對她的這份思念還是無法抹去。時間也許並不能衝淡一份感情,它隻會吹動風沙,將其深深埋藏。
“小靜,範堅強好像失戀了,要找我出去談心,我得晚些回來,你早點睡。”我隨便編了個理由,離開了家,坐上出租車趕往“夜電”酒吧。
夜電是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吧,在記憶中,陳筱應該不會去這種地方,也就是說,這是陳筱第一次去那?
嗬嗬,這絕對不可能,她如此輕車熟路,想必以前也經常去,經常去那種地方的女人?
我苦笑。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踏入這家酒吧,卻有種很意外的感覺,這家酒吧並不像別的酒吧那樣熱鬧,柔和的音樂在大廳裏遊動,反而多了一份靜謐。人也不多,我一眼就看到在角落位置裏的陳筱。
我沒有走過去,而是靜靜地觀察著她。此時的她正穿著一套公主式的黑色連衣裙,高貴典雅,猶如女神一般不可接近。她正一個人發呆,目光無神地看著手中的酒杯。
看到此情此景,我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緊張的感覺,不得不說,她真的好美。可轉念一想,外表的美真的靠譜嗎?
我緩緩地走到那位置,在她對麵坐了下來,陳筱這才發現是我,眼睛睜得大大,而後又笑,夾雜著眼淚。
“你終於來了。”陳筱說。
“嗯。”我點頭,服務員走了過來,我要了幾瓶啤酒。
啤酒很快會送到,我隻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後一口氣喝掉。這樣我心裏才會稍微好受一些。
“嗬嗬,張峰的未婚妻。”我隻看著杯中酒,無奈地笑道。陳筱頓時心頭一冷:“能不能不這麽叫我?算我求求你。”
我冷冷地看著她:“求我?難道我有說錯?”
陳筱一怔,低下頭,對我說對不起。我說你沒錯,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也算不上是欺騙我感情,不需要道歉。
說完我又喝了一杯,酒下肚,反而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或者說,更加冷酷一些。
“我根本就不喜歡張峰!”陳筱忽然站起身來,一點都不淑女地說道,引起了其他顧客的注意。
我還坐在位置上,也沒看她:“你不喜歡她?那為什麽要和她親密?他……摸你的時候,你為什麽就不反對?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喜歡你,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踐踏我對你的感情?”
“你以為我真有這麽賤!到了那種地步還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說到衝動處,我也站起身來:“我他媽也丟不起這個人!”
曾經她的哥哥陳飛也對她說過這樣一句話,而我又再說了一次,可不論說多少次,丟人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陳筱無話可說,再次泣不成聲,她還可憐巴巴地看著我,難道說還想祈求我的安慰?
賤人就是矯情。
我坐下身來,禮貌性地對她說了聲對不起,說是自己太大聲了。而這時陳筱說:“我是被逼的,如果不答應張峰,我爸的公司的……我家可能就會破產,爸爸也會因此背上無數的債務。”
我心頭一動,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沒有說謊。我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同情你?……你的苦衷說完了嗎?說完了我想這麽告訴你:一個人如果過去能為了物質踐踏別人的感情,別人的尊嚴,那現在、或者將來也同樣可以為了一樣東西踐踏這份感情!嗬嗬,原來如此,你們這種有錢人的眼裏,感情竟然如此不值得一提。”
我再次站起身來,轉身就要走,陳筱卻在後頭呼喊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最後她衝過來抱住了我,臉貼在我的肩膀上,哭得很傷心:“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我心中再次苦笑:以前我想讓你給我個機會,你卻這樣對我……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陳筱,不可能了。”我也有些傷感,傷感我太年輕太衝動,傷感這份過於單純的感情。
“告訴我……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放開我吧。”我拉開她抱著我腰的說溫柔地說道:“願你一路安好,早日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然後,你要一心一意地對他,回報他對你的感情,對你的愛。”
——奇怪,說著說著,我怎麽哭了。明明難過的應該是她才對吧?
擦了擦眼淚,這種傷感來源於莫名,我不想追溯它的根源,便要繼續走,而就在這時候,陳筱竟快速地繞在我麵前,扶著我的肩膀點踮起腳尖,然後吻在了我的唇上!
腦中一片空白,她的吻,過去的我不知道期望了多少次。我很想得到她的愛,可是為什麽偏偏要在這時候給我?
“你別這樣!”我推開了她,擦了擦自己的嘴,因為我覺得,似乎有點不幹淨,也沒有那種能讓心情愉悅滿足的感覺。
我要繼續走,又被她拉住了手,回頭一看,本想甩開,卻看到她滿臉的真誠:我自認為自己不會看錯。
“能陪最後一晚上,好嗎?就陪我喝喝酒。”陳筱的要求很簡單,甚至讓我覺得,簡單得有點過分。
我最終還是沒能抵製得住,也許我也需要懷念一下這份感情。
重新坐下,兩人無話,以酒傳情。陳筱沒喝兩杯,臉就紅了,還一個勁兒地往嘴裏灌。
我製止了她:“別喝醉了,我可不會送你回去。”
陳筱隻好無奈地點頭,我讓服務員送來一幅牌,說:“玩牌吧,贏的人喝一小杯酒。”
陳筱答應了,我也早就知道她很少能贏我,於是一直都是我喝一小口酒,喝得慢,一直沒醉。不知不覺已是晚上十點,雖然不算晚,但我對她說:“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陳筱已經不哭了,她忽然問我:“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我笑了笑:“我並不優秀,長得也不帥,也不夠幽默,家裏沒錢,比我好的人,街上隨便一抓一大把。又何苦在我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我走了……祝你,幸福。”
我這次真要走了,轉身的刹那,我決定不會回頭,走了好幾步之後,陳筱叫住了我:“慢著,等一下。”
她再次繞到我身前說“這塊東西還給你。”說完,她為我在脖子上戴上了一串什麽東西,仔細一看,這不是我丟失的那塊魂玉嗎?
“是玉兔得到了這塊玉,我知道這塊玉是你的,就背著她偷了回來,現在物歸原主了,對不起。”陳筱露出淡淡的微笑,帶著三分傷感,七分愛意,人畜無害,發自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