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燦揉著頭：“人家打高爾夫對準球洞打，你打高爾夫按人頭打，幸好是弧線落下來砸中，要是直擊我指定被你砸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蘭雙手合十一直彎腰致歉。
“行了行了，沒事了，嘶……”林燦揉了揉腦袋，其實很疼，並不是因為對方是女孩子，林燦就裝紳士，而是人家是藏族姑娘嗎，不遠處還有一群彪頭大漢的喇嘛。
少惹這些人。
懂的都懂。
這樣說吧，換做是正黃旗，林燦就要和她嘮嘮嗑，說說這球怎麽就打到我了。
一位藏族中年人走了過來，雙手合十，手上纏著佛珠：“紮西德勒，我女兒失手打到了你的頭，我向你道歉，疼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阿燦，到底有沒有事，有事的話，就去醫院看看。”王蒼林走了過來。
林燦：“沒事。”
王蒼林：“那就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紮西格桑，今天天氣好，大家約在一起打球，待會介紹幾位京圈的人給你認識。”
說著，王蒼林右手搭在胸口朝格桑來了個藏式問好。
林燦看得出王蒼林很尊重這位格桑先生，不太懂，揉著頭，低語道：“什麽來曆？”
王蒼林：“轉世尊者，就是活佛。”
林燦“噢～”了聲，怪不得王蒼林說在場所有有錢人都是來見格桑的，不管是在富豪圈、娛樂圈等等有不少人都信奉這個的。
“格桑先生，這位是我小友，林燦。”
王蒼林對林燦的稱呼看情況吧，在老熟人麵前，有時候說是侄兒，有時候說是小友，反正都是對的。
林燦畢竟和王蒼林的二女兒相濡以沫，忠貞不渝。
王蒼林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不過……到了他這種級別的富豪，其實無所謂，因為自己把錢賺夠了，女兒一輩子用不完了，感情生活隨緣吧。
格桑：“林燦？噢……就是你剛才一直誇的那位年輕人，唔……不錯，一表人才。”
“林燦？”阿蘭微微錯愕，“你是雲川那位林公子？”
王蒼林：“哈哈哈，沒想到小林你名氣夠響啊，格桑先生的女兒都知道你的名字。”
阿蘭臉一紅：“不是，之前同學看過他的車評視頻在討論，我聽到的。”
阿蘭並不知道這位就是熱娜發小的男朋友，因為熱娜沒怎麽在同學麵前提過發小男朋友，沒必要提，提他幹嘛，如果一個女孩子一直提發小的男朋友，唔……這就有問題了。
阿蘭近距離看這位神秘的林公子，長得好帥，不是阿蘭花癡，是林燦真的超級帥，要不然光有錢，哪有資本去拗動閨蜜團。
格桑：“剛才我女兒打到你了，實在是抱歉，把手給我。”
林燦：？？？
“給啊，愣著幹嘛。”王蒼林索性把林燦的手拽過去搭在格桑手心，格桑的右手蓋住林燦的手背，閉上眼睛，念著藏經，後麵那群喇嘛也在念。
林燦一臉懵逼：“老王，這是在給我超度嗎？”
王蒼林用球杆撓撓頭：“不知道。”
阿蘭達瓦卓瑪道：“不是的，林先生我砸到你了，我爸給你祈禱開光，保佑你平安無事。”
王蒼林一喜，低語：“阿燦，你賺到了。”
林燦：“我被砸了，我還賺到了。”
王蒼林：“格桑給人開光，摸一下頭一萬起步，這親自握著你的手給你祈禱開光，還帶著那群高僧，這麽認真，時間這麽久，至少上百萬。”
“那麽好賺的錢，比神豪賺錢還快？”
林燦歎為觀止，就差後半句——有錢人的錢是真的好賺。
兩分鍾後……
格桑鬆開林燦的手：“還疼嗎？”
“不疼了。”
林燦真沒撒謊，被砸到現在好幾分鍾過去了，真的不疼了。
王蒼林：“既然沒事了，來，我們三個來打球，格桑先生請。”
格桑：“林先生先來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林燦拿起高爾夫球杆，準備擊球。
王蒼林趕忙叫住：“喂喂喂，阿燦你到底有沒有事。”
林燦：“沒事。”
王蒼林：“你腦子不好使了嗎，你腳下那坨白色的是鳥屎，不是高爾夫球。”
林燦：“哦。”
阿蘭尷尬的撓撓頭，心說我該不會把頭給他打出問題了吧？
林燦走到球邊，王蒼林又叫住林燦：“阿燦，從你這個姿勢，你沒打過高爾夫球嗎？”
“沒有打過。”
砰——
說完這個名字，林燦一杆擊飛。
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遠方草地上那個洞裏。
哇喔——
“一杆進洞！”
“太厲害了。”
“耶！！！！”
場邊的球童們最激動。
王蒼林：“你真沒打過？”
林燦：“看樣子我挺有打高爾夫球的天賦，對了老王，雲川名媛高爾夫球賽，比完沒有？”
王蒼林：“周末決賽，青雅淘汰了，溫婉、瀟瀟進決賽了，還有了陸總的女兒陸佳也進決賽了，這周末禦龍灣舉行，我這幾天開完會就回去看。”
林燦：“好，周末我們一起回去給她們加油。”
王蒼林笑了笑：“少廢話，掏錢吧。”
林燦：“掏什麽錢？”
王蒼林：“規矩你不懂嗎，一杆進洞，在場所有人發紅包。”
林燦：“還有這個規矩，行，我接受，誰叫我一杆進洞，我麵對麵建個群，發紅包。”
格桑：“厲害，第一次打高爾夫就一杆進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佩服。”
阿蘭也是第一次打高爾夫，她也一杆命中，隻不過是打到了林燦的頭。
林燦一杆進洞，本來之前就聽同學聊過他，就有點神秘色彩，今天第一次見到，一出手一杆進洞，就覺得這個男人好厲害。
“你們玩吧，我休息一下。”
為了保持自己不敗戰績，最好的方式就是封杆不打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此人一出手就是巔峰。
王蒼林：“格桑先生你們先玩，我去陪陪我朋友。”
……
兩人在俱樂部休息區沙發坐下，喝著茶聊天，一直到快五點，林燦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答應林姨回去吃晚飯，過兩天我們再聚。”
王蒼林：“好，我讓司機送你。”
林燦：“不用，我開林姨的車來的，走了。”
……
停車場，阿蘭正要上車離開，見林燦來了，走了上去：“你好。”
林燦：“你好。”
阿蘭：“你頭沒事吧？”
“沒事，放心吧，有事的話，我也不會強撐，對了，你不在這裏吃飯嗎？”
“我爸他們聚餐，我回學校吃。”
“那再見，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燦微笑一下，拉開賓利慕尚車門，坐進去，驅車離開。
……
四合院。
林妙妙趴在庭中一口石缸前，撥動水麵，逗著裏麵的小魚兒。
咚咚咚～
敲門聲。
“來了來了……小L……”
曾嬸上去開門。
林妙妙沒回頭，戲著小魚，道：“是小林回來了嗎？”
“不是。”
“那是……”林妙妙回眸望向門口，表情僵硬，語氣一下子冷了下去，“你怎麽來了！”
來的人是王博倫。
王博倫把買來的果籃遞給曾嬸，走到石缸旁，道：“你到底把初夏弄到哪兒去了。”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林妙妙看也不看他一眼。
“林妙妙，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別給我耍橫。”王博倫握著拳頭，壓製著憤怒，他是個儒雅的男人。
“博倫，妙妙真的不知道……”
曾嬸要上來說話，王博倫抬手止道，嘶吼一聲：“我問她，沒問你！”
唉……
曾嬸歎息一聲。
王博倫深呼吸努力壓製憤怒，蹲下來，語氣軟和道：“我爸今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越來越想初夏，你如果知道她的消息，你告訴我，就算是我求你了，妙妙。”
林妙妙起身：“都說了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會不去找嗎？”
這時候，慕尚停在院子外停車位上，林燦提著菜走進院子，看到這一幕，微微錯愕：“王總？”
王博倫起身，擠出一絲笑容：“林燦，你來了。”
林燦放下菜，走過來：“你們不是不認識嗎？”
“本來就不認識。”林妙妙靠著石缸，扭過頭。
王博倫歎道：“抱歉，之前瞞著你，我其實很早就認識林妙妙了。”
林燦對王博倫這個沒話說，這人不張揚，很內斂，而且和林燦的關係很好，林燦平時在他身上也學到很多東西，畢竟是王老的兒子，從小就是儒雅公子培養出來的，自然有可取之處。
隻是，他認識林妙妙，這讓林燦有點小意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林燦每次提到王博倫，林妙妙都很反感說不認識。
有時候林燦甚至覺得每次提到任何人，林妙妙都好像很反感很抵觸。
林燦：“你來是……？”
王博倫看了眼林妙妙，苦笑道：“我為了我女兒初夏。”
“你女兒初夏？”
林燦一愣，想了想，指了指他們倆。
“該不會你女兒初夏就是林妙妙生的吧。”
林燦頓時想起了什麽，“我當時就說那個照片和林妙妙家裏的照片一樣，原來你女兒就叫初夏啊？”
“說什麽呢，都給你說了，我沒生過女兒，你不信我？”
林妙妙生氣，踩了一腳林燦，氣衝衝的回屋了。
“？？？”
老實說，那晚林妙妙說她沒生過，林燦是不怎麽信的，因為她家的照片和她超級像。
但肚子上也的確沒有妊娠紋。
這就玄幻了。
不過，王博倫看林妙妙的眼神，不是那種愛意，而是尊重，像是親人，又像是陌生人，很奇怪。
目送林妙妙回房，林燦道：“王總，到底怎麽回事，我現在糊塗了。”
王博倫歎息道：“阿燦你的確誤會了，孩子的確不是妙妙生的。”
林燦狐疑：“我誤會了，但照片真的很像林妙妙，這個怎麽說？”
王博倫：“是……她姐生的。”
“姐？”
林燦一愣，“什麽情況，你開玩笑吧，林妙妙還有姐姐，我怎麽不知道？”
王博倫：“她有個孿生姐姐叫做林語語。”
“啊？還是孿生姐姐？”
林燦今天吃了個大瓜，整個人呆住了，信息量好大。
林妙妙，林語語。
妙語連珠？
……
“不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從來沒聽過她有姐姐，還是孿生姐姐，其他人也不知道呢，王蒼林對她那麽了解，他也沒說過？”
“王蒼林不知道很正常，她姐姐成績好，當時在寧海師範念書，她在衛校念書。”
寧師大是吧，楊舞落在寧師大念書，林燦下來後去打聽當年有沒有這個人。
王博倫望著緊緊關閉的主臥，道：“一個在雲川念書，一個在陽安念書，父母走得早，隻剩下她們姐妹倆，妙妙高中成績很好，因為家裏沒錢，供不起兩姐妹讀大學，所以她高考故意考差，把機會給了姐姐，都是沒辦法，要不然兩個都考上了，兩個都沒錢去讀……雲川到陽安不是現在這麽方便，姐姐隻有放假才回家，所以……王蒼林她們認識的那位的確隻有林妙妙，妙妙為了供姐姐讀書，在學校的時候就努力賺錢了。”
“等等……”林燦抬手道：“你和妙妙是什麽關係？”
“妙妙算是我小姨子。”
“啊？你和她姐結婚的，也就說你女兒是她姐姐生的？”
“那時候我去雲川做生意，認識王蒼林，聽說了王蒼林在追一個衛校生，看照片，有一次，我在雲川大街上看到有個女孩子被流氓欺負，我就上去幫忙打走了流氓，結果看到那個女孩子照片一模一樣，我以為是林妙妙，結果她說不是，後來我才知道是她姐姐，因為當時打走流氓我受了點傷，妙妙的姐姐幫我包紮的，後來就認識了。”
“然後就愛上姐姐了？”
“嗯。”
想想也是，林妙妙長得那麽漂亮，她孿生姐姐也是一模一樣，王博倫當年翩翩公子，又英雄救美，後麵的故事，林燦不用問都能猜到。
心說怪不得林妙妙上午說她經商投資股票那些事，如此之順利，原來有王蒼林姐姐男朋友王博倫的原因。
今天算是對林妙妙有點了解了。
“她姐姐林語語呢，人在哪兒？”
“死了。”
“怎麽死的。”
“就……”
砰！
主臥門被推開，林妙妙抓起一個元青花花瓶砸向王博倫，王博倫往後一跳，躲開了，花瓶在地上被砸得稀巴爛。
林妙妙怒道：“王博倫，你好有臉說這些，你滾，你女兒找不到都是你活該，都是你報應。”
“妙妙，我……”
“滾！不滾是吧？我走，我走行了吧。”
王博倫：“好好好，我走，我走，唉……”
“我送送你。”林燦瓜還沒吃完，打算出去繼續吃。
林妙妙：“滾回來！不是叫你，我叫林燦！”
王博倫歎息，拍拍林燦肩膀：“唉……照顧好她吧，我可能真的如妙妙所說是我報應。”
王博倫朝曾嬸點點頭，走出四合院。
“氣死我了，還有臉上門來問女兒？”
林燦走了上去，微笑道：“妙妙，息怒，原來你真的沒生過孩子啊。”
“不是！”林妙妙一抹頭發，不解道，“他說那麽多，你就記住我沒說過還在這一點，這就那麽重要嗎？”
“很重要。”
“你！”
“我說呢，照片上的孩子和你一模一樣，原來是你雙胞胎姐姐的，你怎麽不告訴我？”
“你都沒問，我怎麽告訴你。”
“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問一個人是不是雙胞胎。”
“……”
“王博倫怎麽今天來問你這個，都這麽多年了？”
“他說他爸今年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越來越很想念初夏，就再來問我，可是我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怎麽可能不找，初夏是我姐姐的女兒，她就是我女兒，她的基因那些都和我一樣。”
這個倒是真的，雙胞胎姐姐生的孩子，基因和妹妹一樣。
“尋親這種事本來就不好找，都要看老天爺給不給緣分，你別哭了，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林妙在椅子上坐下，林燦提著菜在四合院右邊的廚房去忙活。
林妙妙從廚房窗戶能看到他，道：“你去找王蒼林玩了什麽？”
“一起玩了漆黑的洞。”
“……”
林燦笑了笑：“別亂想，是打高爾夫，我還一杆進洞。”
“那麽厲害？”
“那當然，或許我和鑾雄哥一樣，都是玩高爾夫球的高手吧。”
“……”
“還被活佛的女兒用高爾夫球砸了一下頭。”
“格桑？”
“你知道？”
“當然知道，還坐在一起參悟過。”
“看樣子他的確是很厲害。”
“對了，她女兒挺漂亮的，你喜歡嗎？”
“算了算了，惹不起。”
見林燦直搖頭，林妙妙“嗤”的笑了聲。
“我今天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們可以去玩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