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出租車,林燦感歎道:“繁枝阿姨不帶我去學校,我說我心裏隻有青檸姐,她也不相信了,我的信譽在繁枝阿姨心裏好像為零了,唉……必須要想辦法把信譽分爭取回來。”
林燦沿著街邊走著,腳提著小石子,在想怎樣拉回自己在繁枝阿姨心裏的信譽分。
“哎喲~”
林燦輕踹小石子,小石子飛了出去砸中迎麵走來一位熟女的黑絲小腿上,疼得叫了聲。
“對不起,對不起。”林燦趕忙走了上去道歉。
“你——”熟女正要發火,一愣,“小燦?”
林燦:“你是?”
熟女:“真是你呀,之前見過,我是葉繁枝的朋友,在茶樓打麻將的時候見過,高翠翠。”
林燦:“噢~~高阿姨好,抱歉,剛才不小心踢到你了,你腿還疼嗎?”
高翠翠:“好多了,不那麽疼了,你什麽時候來的成都?”
林燦:“昨天來的成都,看看繁枝阿姨。”
高翠翠:“真有孝心,繁枝呢?”
林燦:“上班去了,阿姨你要去上班嗎?”
高翠翠:“嗯,正準備去上班,那麽巧遇到了你,哦對了,跟我去一趟我店裏,拿你繁枝阿姨的東西。”
“什麽?”
“到了就知道了,上車吧。”
高翠翠解鎖旁邊的理想L9,兩人上車離開,林燦發現成都理想汽車上真多,幾乎在每條街都能看到。
不一會,車停在一家珠寶店,林燦道:“高阿姨你是做珠寶生意的?”
高翠翠道:“小店,比不上‘大生們’”
大生指的是周大生、金大生、周生生他們一個係的珠寶店。
走進珠寶店,店麵不大,高翠翠拿來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個金鑲玉的戒指,戒指造型古樸,是由金子打造的如玉圓環,中間是三角形,鑲嵌了一顆碧綠的翡翠在上麵。
高翠翠道:“這枚戒指是上次繁枝讓我修的,她說是她外婆臨終前送給她的,據說是她外婆的嫁妝,平時她都珍藏在家,上次她興趣來了,戴上這枚戒指出來陪我們玩,可能是因為戒指太久遠了,據說是清朝留下來的,結果不牢固,上麵的翡翠掉到河裏了,這才拿來鑲一個翡翠上去。”
林燦看了看這枚戒指,道:“挺好看的。”
高翠翠:“不行,這隻是鑲了一個翡翠,之前上麵那顆翡翠更漂亮,還有造型,但是具體是什麽造型我不記得了,隻能和繁枝一起,憑借記憶複原了個大概,繁枝雖然挺遺憾的,但隻能這樣了。”
林燦:“好吧,我拿走了,多少錢?”
高翠翠:“不用不用,你家繁枝阿姨已經給了。”
林燦:“我先走了,高阿姨再見。”
高翠翠:“慢走。”
“留步。”
林燦順手拿走了桌上一張名片,離開了珠寶店。
站在馬路邊,舉起那枚金鑲玉戒指看了看,戒身很完美做工很精湛,但是後補上去的那枚翡翠應該很便宜,顏色不太純,而且上麵的花紋造型也和戒身不符合,怪不得葉繁枝會遺憾,畢竟是她外婆送給她的臨終遺物。
作為治愈係大師,豈能讓身邊的人有遺憾,尤其是葉繁枝?
林燦雖然不懂戒指,但是有鈔能力啊。
於是讓林妙妙幫忙聯係了一位翡翠雕刻大師。
林燦把照片發了過去,看看對方能不能複原出來,畢竟這種古戒指的設計都是有講究的。
翡翠大師:【林公子稍等,我和我同事研究一下,有結果了給你答複。】
林燦:【快點。】
翡翠大師:【盡量。】
林燦也不閑著,拿著這枚戒指去找成都這方麵的專業研究,力求複原到最初的樣子。
……
與此同時,學校。
【小燦,在做什麽?】
葉繁枝給林燦發了條微信過去,對方沒回。
又打了一個電話,響了很久也沒人接。
葉繁枝蹙眉。
消息不回,電話不接,葉繁枝不由得胡思亂想——林燦是不是去勾搭妹子了?
畢竟林燦在葉繁枝這裏信譽分低得嚇死人。
等了一會兒,還沒回消息。
政教處廖主任:“葉校長該開會了,都等著你了。”
“好。”
葉繁枝起身來到會議室,端坐在校長之位,前麵放著一個保溫杯,葉繁枝的校長威嚴氣場拿捏得死死的,其他教師幹部端坐。
“今天我們的會議是《凝聚共識,同探討教育未來》……”
葉繁枝隔三差五就會召集教師幹部開這類的會議。
很枯燥,有沒有用不知道,反正上麵規定必須開。
葉繁枝起了個頭,下麵就有教師幹部發言。
她又看了眼手機屏幕,小燦還沒回消息。
心裏麵開始不爽了,一不爽,葉繁枝就有點生氣,畢竟腦子裏會不斷在想林燦一定是去找姑娘玩了。
再等等。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消息,葉繁枝越來越不耐煩了,那就要找出氣筒,看向劉主任:“劉主任你發表一下你關於教育未來的想法。”
劉主任:“我的意見剛才陳主任都說了,我就是他那個意見。”
“嗬、”
葉繁枝冷笑,放下筆,表情很嚴肅,劉主任心說壞了,自己要被罵了。
葉繁枝:“關於今天的會議內容,之前就傳達給各位了,各位都有自己的見解,就你沒有,什麽都是陳主任的意見,陳主任那麽厲害,要不要你那份工作他也幫你幹了?”
劉主任:“我……我想到了意見了,我現在就發表。”
葉繁枝:“不用了,下一位,王主任你說。”
劉主任:……
心裏撲通撲通的跳。
這位美豔校長帶刺的玫瑰啊。
葉繁枝懟他們,他們是不敢表露出不爽的。
不單單是因為葉繁枝是校長,而且也在現在是副\廳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幾級,其他人隻有挨懟的份。
葉繁枝在學校很威嚴,脾氣不是那麽好。
其他人經常挨罵。
所以啊,林燦很幸福了,因為多觸犯葉繁枝,葉繁枝都沒懟他,頂多就陰陽怪氣幾句。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當然了,葉繁枝要是把她暴脾氣在林燦麵前使出來,林燦是受不了,以後都不來成都了,怕怕~
會議開到了中午才結束。
走出會議廳,葉繁枝道:“劉主任把你的意見以書麵形式寫出來,今晚發我郵箱,我要看。”
“好,唉~”
劉主任心說自己倒黴了,葉校長爭對自己,估摸著是要拉自己當出氣筒,今晚的意見書寫不好,又要挨罵。
也不知道誰惹葉校長生氣了。
劉主任真幸福葉繁枝家庭幸福,有老公疼,有子女愛,生活美滿幸福,這樣自己在工作上也不至於隔三差五被她罵。
葉繁枝回到辦公室,猶豫了一下,又給林燦打了電話過去。
嘟嘟嘟~~~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聞言,葉繁枝把手機扔到桌前,真生氣了。
心裏在罵林燦——你來成都做什麽的?
你是來陪你繁枝阿姨我?
你電話不接,你這算哪門子的陪我?
算了算了,直接和我女兒分手算了。
繁枝阿姨氣鼓鼓的,要棒打鴛鴦。
咚咚咚~
陳主任敲門:“葉校長中午吃飯了。”
“不吃。”
一肚子火,還吃什麽飯?
真想在這個臭小子身上裝一個GPS,知道這個臭小子幹嘛去了!
嘟嘟嘟~
電話來了。
葉繁枝趕忙拿起來,一看是教育局打來的,一下子又失去了興趣。
……
與此同時。
林燦找到一家玉雕大師詢問了一番,大師說:“這個看不出來原本是什麽翡翠,至於圖案倒是能猜出是和祥雲、如玉這類吉祥有關的雕刻,具體是什麽這個不知道,非要一樣嗎?”
“一樣最好,不一樣總覺得差點意思,行,打擾了。”
林燦告辭離開,掏出手機,看到葉繁枝打了幾個電話,幾個小時前還發了一條微信:【小燦,在做什麽?】
林燦回複:【剛才在忙,才看手機,繁枝阿姨什麽事?】
葉繁枝回複:【林公子真是忙,手機都不看?】
林燦:【……】
葉繁枝:【那麽忙,那你慢慢忙你的吧!】
林燦:【好的。】
此時,林妙妙找的玉雕大師打電話來了,林燦也沒時間和葉繁枝聊天,接電話去了。
葉繁枝看到林燦回複一個【好的】,就沒回消息了,此時又是大中午,他能忙什麽,無非就是忙著和女孩子吃飯唄,要不然呢?
反正葉繁枝想不到其他理由。
越來越生氣,痛經都要起出來了。
……
林燦:“哦……大師你和我這邊找的人說法一樣,的確,也是為難你了,誰也猜不出到底是什麽。”
大師:“這個戒指對你來說那麽重要?”
林燦:“對我很重要的一個女人的。”
大師:“女朋友。”
林燦:“女朋友她媽。”
大師“噢~”了聲,CPU有點被幹燒了。
林燦:“耽擱你時間了。”
大師:“沒耽擱,猜應該是猜不出上麵原本是什麽,實在不行掉在哪兒撈起來就是了唄。”
嗯?
林燦眼前一亮。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大師說得對啊,猜什麽猜,直接撈,不就完事了。
於是掛斷電話,林燦按照名片上的電話給高翠翠打了過去。
嘟嘟嘟~
“哪位?”
“高阿姨,我是林燦。”
“小林呀,你好你好,打電話什麽事呀?”
“你有空嗎?”
“我?我……不太好吧,畢竟我是你繁枝阿姨的好姐妹。”
“???”
林燦汗顏,我這魅力在熟女界也有成就?
“咳咳~我說的是你如果有空,陪我去一趟繁枝阿姨掉戒指的地方?”
“噢~我以為你約我打麻將呢。”
熟女就是聰明,知道給自己找台階下。
“下次打麻將。”“你去那兒幹嘛?”
“有事,你有空嗎?”
“有有有,加個微信,我把定位發給你,我們到地方見。”
……
掉戒指的地方位於葉繁枝所在學校不遠處的一個河邊。
河道有五米寬,長度很長,河水幾乎是死水。
林燦:“具體在什麽地方掉的?”
高翠翠指了指欄杆:“當時就在這裏,葉繁枝靠在這裏,戒指上的翡翠就掉下去了,你想幹嘛?”
林燦:“撈翡翠!”
高翠翠:“撈翡翠?怎麽撈?”
林燦:“大海撈針那樣撈。”
高翠翠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真要這樣?這得花多少人力財力?”
林燦:“那些都不是問題。”
林燦這人挺任性。
認定的事,怎麽都要辦到,當然了這都源於——有錢。
有錢人,自然任性。
林燦在成都不認識人,不過沒關係,直接去了附近一個工地,找了負責人,很快負責人聯係了幾十號人浩浩****的來了。
高翠翠:“那麽多人,你怎麽辦到的?”
林燦:“我說一人1000的時薪幫我撈翡翠,誰撈上來了,獎勵10萬!”
於是,幾十號人脫鞋,大冬天的也不怕冷了,跳下去把這段河道暫時封住,用抽水機抽完水,開始在芋泥裏摸翡翠。
一小時1000,摸一下午,至少賺5000,冷個啥?
高翠翠佩服:“小燦,你真愛你繁枝阿姨。”
林燦:“那當然,我繁枝阿姨我當然愛,你要不下去撈,我給你時薪1萬。”
高翠翠:“我這兩天碰不得冷水。”
林燦:“噢~~~”
高翠翠:“噢什麽噢,我店裏還有事,先走了,撈起來了給我說一聲。”
很快圍了不少人前來觀看河道撈翡翠。
林燦在岸上守著,此時手機也沒電了,林燦也顧不上充電。
時間一點點的流走,一直到下午六點,還沒撈到翡翠。
此時,學校也放學了。
葉繁枝給林燦打電話,一直關機中。
很生氣,不打了,這個臭小子不可救藥了。
葉繁枝也沒回家,而是和幾個教師在學校附近吃飯小聚,主要是不想回去看到林燦,也對,說不定人家林公子已經不在我家了,嗬、
一想到這些,葉繁枝喝了口悶酒。
飯局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半才結束。
葉繁枝又給林燦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這一波徹底失望了。
因為任何情況下,手機不可能關機一下午,到處都是充電寶。
葉繁枝和幾個教師走出餐廳,寒風很冷,葉繁枝抱了抱手臂。
“拜拜葉校長。”
“路上小心點。”
“好的,你一個人回去嗎,你又喝了酒,需要我們送嗎?”
“不用了。”
葉繁枝目送他們離去,獨自一人望路邊走。
越想越氣,小燦真的變了,大概是覺得我們不是一家人了吧。
愛終究是會越來越淡。
“前麵有熱鬧看,有人找了幾十個工人,在河道裏撈寶貝,已經從下午撈到現在了。”
有幾個看熱鬧的人望那邊走去。
葉繁枝望了望遠處河邊,圍了很多人,於是穿過馬路,朝那邊走了過去。
那邊。
河邊。
兩個小女生也來看熱鬧,往岸邊擠,因為天黑,兩個小女人不小心踩到了地上從河裏撈起來的酒瓶,啊的聲,摔倒在地上。
林燦剛好在旁邊,見狀把兩人扶起來:“還好吧?”
小女生:“沒事,就是腳崴了一下,謝謝。”
兩個小女生踮著腳往那邊長椅上跳,因為一地都是河裏撈起來的垃圾,兩個小女生又差點摔倒,見證林燦一個健步上去,一左一右摟住她們的肩膀。
“我扶你們過去坐。”
“好。”
兩個小女生害羞的點點頭。
雖然不認識這個帥哥,但是他長那麽帥,一看就不是壞人。
顏值就是正義。
於是,林燦一左一右扶著兩個小女生往那邊長椅上走。
正巧此時,葉繁枝往這邊走來,走過長椅,抬頭望去,就看到了林燦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女生。
嗬、
葉繁枝冷笑一聲,心都拔涼拔涼了。
本來還有一絲擔心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看樣子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燦:“繁枝阿姨你怎麽來了?”
葉繁枝:“打擾你好事了。”
林燦:“你誤會了,她們腳崴了,我扶她們。”
葉繁枝:“對,我誤會了,大晚上偶遇兩個女孩子在河邊崴了腳,打擾了。”
說完,葉繁枝轉身就走。
唉~
林燦歎息一聲,把兩個女孩子放到長椅上坐下,趕忙追上去攔住葉繁枝。
“繁枝阿姨,你怎麽的誤會了。”
“那我問你,你一整天在幹嘛,電話關機?”
“我忙。”
“忙什麽,忙著談情說愛?”
“你想什麽呢,我不是那種人。”
“對,是我胡思亂想,我的錯,走開——”
葉繁枝一把將林燦推開,氣衝衝的離開。
葉繁枝很在乎林燦,因為覺得林燦隻是花,自己可以改變他,把他教好,但是看到他剛才左擁右抱,葉繁枝真的死心了。
算了吧,或許和我們家的緣分就這樣盡了吧。
葉繁枝決然的離開。
“林公子,翡翠找到了!”
此時河道裏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
一個工人高舉手中的翡翠。
“wow~”
此時,岸邊所有人鼓掌。
翡翠?
聞言,葉繁枝止步轉身望去,卻見林燦激動的朝岸邊跑去,“給我。”
工人走到岸邊,高舉遞給林燦,可是手上全是芋泥,一滑,翡翠戒指掉到阻隔河道旁邊有河水的河道裏。
見證,林燦來不及脫鞋,縱身一躍,從岸上跳進冰冷的河水裏。
臥槽!
岸上所有人驚呼一聲。
這可是大冬天啊。
咚——
林燦跳進河道裏開始摸翡翠。
岸上有人道……
“剛才看到了,那麽小一個翡翠,也值不了多少錢,倒是這幾十個工人,一小時一千,撈了十個小時,這得幾十萬的工錢吧。”
“不知道啊,說是一枚戒指上的翡翠掉在這裏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有心了。”
嘰嘰喳喳議論中。
此時,高翠翠來了,看到了葉繁枝,走了上去:“繁枝,你終於來了?”
葉繁枝:“哦。”
高翠翠見葉繁枝表情不好,道:“你怎麽了,林燦把翡翠給你撈起來了嗎?”
葉繁枝淡淡道:“我什麽翡翠。”
高翠翠:“你不知道嗎?”
葉繁枝:“什麽?”
高翠翠:“我讓林燦幫你取戒指,但是上麵重新鑲嵌的翡翠和原本的差距太大,林燦今天一整天找了很多專家看你那枚戒指,想要複原上麵的翡翠,但是都沒成,實在是複原不了,林燦就讓我帶他來你掉翡翠的地方,然後花錢把河水抽幹,讓這些工人去給你找翡翠,小燦對你真好,一整天都在這裏帶著,冷得瑟瑟發抖也不走。”
聞言,葉繁枝目光移動,猛然回頭望向那兩個女孩子,她們去圍觀林燦撈翡翠了。
葉繁枝想到一整天林燦都沒個電話,說自己在忙。
尤其是下午手機關機了,原來是在這裏撈我的翡翠,所以沒時間充電。
這一條河所有人都是在為自己撈翡翠。
葉繁枝才知道自己誤會林燦了。
懊悔。
“撈到了!”
此時,林燦高舉翡翠,全場歡呼。
林燦爬上岸,全身濕漉漉的,打著哆嗦,走到葉繁枝麵前,遞上翡翠。
“繁枝阿姨,我和她們兩個女孩子真沒什麽,就是扶她們一下,我一直在這裏給你撈翡翠。”
林燦委屈道。
葉繁枝看著林燦顫抖的手心那小小一枚翡翠,又看看因為給自己撈翡翠導致一身濕漉漉瑟瑟發抖的林燦。
葉繁枝感動地眼淚流了下來。
林燦:“你別哭,還在生氣?”
葉繁枝:“沒有,是感動。”
葉繁枝朝林燦邁了一步,又止住,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她一定會撲上去擁抱他。
畢竟他做了一件最打動她的事情。
但是!
那麽多人又如何?
葉繁枝又邁一步,張開上手,一把抱住林燦。
林燦:“繁枝阿姨,我身上都是汙水,髒。”
葉繁枝:“不髒,在阿姨我心裏你最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