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父親,柳南天 上

關於青龍的傳說,飛魚與李勇也曾去探索過,可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麽,了無蹤跡可尋,沒有任何的有價值之處。

“青龍,為遠古四象之首,代表了生命的永恒,怎麽會出現在在裏,一切不過都是傳說而已。”

飛魚搖頭,拋去那心中的雜念,繼續幹著手中的活。

小屋並不是怎麽大,隻有百來個平方,裏麵堆積著一個個燈籠,這些都是飛魚自己動手做的,在長樂村時,那裏的竹柳最適合做燈籠,而飛魚從小便會糊做燈籠,所以對這一行特別的有經驗。

這也是飛魚這麽多年一直維持著與那些村民們交往的基本特定。

魚燈鋪,在這個青龍小鎮上非常的出名,每逢過年過節,大家都會來這裏挑構自己喜歡的燈籠。

而飛魚的燈鋪之中,燈籠的樣式也是非常的豐富,天上飛禽、雲中仙鶴、遠古神龍、朱雀、四象聖獸、地上走獸、狗、兔、蛇、水中遊魚等等,一切的樣式各種各樣,也是眾村民喜歡的。

其中,唯有青龍聖燈最受歡迎,村民們認為,時時刻刻有青龍相伴,得其庇護,可一生平安無災,青龍的影子,已經深入人心,在這些村民眼中,青龍便是他們守護的神靈、是他們心中的神。

四季無常、風起雲湧,日光無垠,已經又到了中秋之節,今日又是一個祭拜青龍的日子。

飛魚隨著村民拜祭回來之後,猛的一下停在了小屋口,呆呆出神。

小屋之中,一道身影屹立在內,白衣勝雪,黑發中那一絲絲的血色之發最是惹人眼眸。

此時,那人影正打量著四周的景物,感覺到外麵有人在注視自己,猛的一下就回過了頭來。

“飛魚大哥!”、“小浩子!”

兩人同時驚喜的喊道,二人同時衝向了對方,在小屋口緊緊相擁在一起。

柳浩身體在顫抖,這麽多年來,飛魚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雖然看不到,可卻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

“哈哈,好,好好好啊,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飛魚接連笑道。

柳浩久久沒有說話,嘴角濕潤,道:“飛魚大哥,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有什麽好辛苦的,大哥並沒有做什麽,相反,倒是老弟為大哥做了不少!”飛魚笑著搖頭,而後,拉著柳浩就進了小屋之中,道:“那些不愉快的,就不要去提了,老弟醒來,是一個高興的日子,大哥去弄兩小酒,咋哥倆好好喝上一喝。”

柳浩笑著點頭,坐在屋中背椅之上,看著飛魚又出了小屋,而後很快便帶回來兩壇酒水,與一些小菜。

這是兄弟之間的情義,永風起雲湧,落葉調落,繁花枯盡時,可那兄弟之情卻是萬世長存。

二人一直歡飲美酒,直到月掛中空,才久久散去。

這夜,二人都醉了,柳浩被自己的母親所傷,心中悲涼卻是久久不散,而飛魚則是為了那心中三十年來一直積壓的那種擔心得到了釋放。

…………

風吹心涼,黃葉飄落,枯草之中,竄出一隻野兔,驚看著那獨坐禿石的男子,而後一下就紮進了草叢之中,沒了身影。微風吹撩起心中那淩亂的思緒,讓人忍不住心歎。

遠處,飛魚那高大的身體站在遠方,看了一眼那禿石上的木痕,唉歎一聲,而後轉身而去。

柳浩獨坐在禿石之上,那著那一條如同龍形的峽穀,心中卻是想著自己身上的事。

追尋師傅,這是他一直都在堅持的目標,可是,當尋到師傅的那一刻,心中之情還沒有說出來時,而自己的師傅卻要殺自己。

心痛、撕心裂肺一般的痛,整個人都要裂開了一般,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力量了。

“難道,我本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間,別人要殺自己也就罷了,可自己師傅都要殺自己。”柳浩冷笑。

秋風蕭瑟,悲從心來,無盡的憂傷升騰而起,彌漫整個身體。

“可笑啊,可笑啊,這就是我的道?我所追求的不成?”柳浩仰天大笑。

不知不覺,柳浩內心深處已經裂開了一條道來,他的道出現了裂縫,正漸漸走進一條無底深淵之中。

“小子,其實有些事情不需要太過強求,該來的終究會來,那是注定要發生的,誰也改變不了,一切隨其自然吧!”飛魚的聲音傳來。

嗖!

一道人影,從柳浩身後飄了出來,正是飛魚。

柳浩淒列一笑,道:“飛魚大哥,對不起,可能我無法幫你完成心願了!”

飛魚一聽,雙眼猛的瞪得滾圓,道:“臭小子,這點困難就打倒了你?”

柳浩唉歎一聲,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不敢看飛魚。

“臭小子,你師傅不認你,甚至要殺你,可是你還有你的父親,你不是要尋找你的父親嗎,難道要放棄不成?”

柳浩眼晴一亮,而後又被悲涼籠罩,隻是緊緊的盯著那峽穀之中,並沒有說話,不言也不語。

“小子,一點傷痛就讓你要死要活,怎能成大事,九幽大帝的傳承豈不是白費,辜負了九幽大帝對你的看重?辜負了你龍龍對你的器重、辜負了你劉大哥對你的期盼、辜負了你飛魚大哥、東方牛等人……”飛魚喝斥:“你師傅要殺你,可你至少還有這些關心你、真正與你交心的朋友,至少還有他們相伴在你的左右,與你共同對抗風雲,不是嗎?”

“龍龍?劉山大哥?飛魚大哥?……他們……”柳浩眼中恢複了一些神彩。

回憶起種種,柳浩的心又開始變得有了一絲的火熱,那心中的裂痕也停了下來。

“是啊,至少自己還有兄弟朋友,並不是一個人獨自麵對生活……”柳浩道。

“而且,就算你師傅要殺你,可是你的父親也會那麽殘忍嗎?不會的!”飛魚道。

一提到父親這兩個詞,柳浩的心不免又糾了起來,道:“師傅便如此,父親又會好到什麽地方去?這麽多年從沒有來看過我就是最好的證明,直到現在,我連我父親叫什麽都不知道,對他們,我已經徹底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