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搓骨揚灰 下

數百隻牛頭麵具全數被斬於此,明亮的閃電下,還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少許的散落在大地各處的斷肢。

“噗!”

一道血光衝起八尺高,伴隨著一道淒利的慘叫深深的映在暴雨之中,一道白帶著一隻斷腳而去,墜向遠處。

遭在大吼,眼中充滿了不甘,四肢隻剩下左腿,且還被挑斷了腳筋,可以說也如同沒有一般。

“青大哥,你可看見了嗎,夕日的仇敵,而今就如同一隻死狗一般在地上打滾,發出如殺豬一般的慘叫!”柳浩撤去光罩,任雨水打濕自己的身體。

僅僅片刻,暴雨順著頭上流淌而下,將那鮮紅如血的長發打濕,隨著長發一直流向腳底,看上去就如一個雨人一般。

“夕日,就是地上這個老狗追殺你我,現在我有了報仇的實力,用行動來洗涮涮曾經的恥辱。”頂著一頭濕發,就如同是鮮血一般,柳浩眼睛發紅,竭力控製自己。

“像狗一樣跪著求我,朝著西方磕頭,我給你一個痛快!”柳浩眼睛衝血,夕日的種種一次又一次的在眼前浮過。

遭隻剩下了一隻左腳,雖然不甘,可也不得不承受眼前的一切,隻恨當初沒有將眼前的人殺死,才有今日的因果,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豈會再手軟?

“要殺便殺,事已至此,還有什麽可說的,成王敗寇,一切都不過是因果報應而已!”遭在冷笑,眼前的一切,沒有什麽好說的。

“骨頭一下子還硬起來了,真不怕靈魂被煉化上千年不成?”柳浩一步步緊逼,從心誌中摧毀他的妄想。

“難道我求你就用有了?你會放過我嗎?既然不會,那我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遭雖然痛得吱牙咧嘴,可是,卻不願意低頭。

“如此,那便將你搓骨揚灰,讓青大哥在遠方看著我親手血刃仇敵!”柳浩上去,術杖一過便插在了遭的那僅剩的一條腿上,將他死死的定在在了地上。

“嗚!”遭慘叫,嘴仿佛都被撕裂開了,渾身如同莖萎一般顫抖著,一掙紮,可腳被定在大地上,一扭又發出慘叫聲。

鮮血,隨著那術杖而流,淌進泥土之中,與暴雨相融,一片渾濁。

不遠處,月魔再一次嘔吐,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殘忍的一麵,生生折磨敵人,用盡一切手段讓其嚐受痛苦的滋味,飽受血與肉的煎熬。

南宮洛杉也不僅扭過了頭去,對於遭她同樣充滿了仇恨,對於蠻荒中發生的一切一直記在心底,可是,並不等於她也想將仇人如此折磨而死。

南宮爻、譚成華也皺著眉,感覺柳浩太過於殘忍了些,對方已經如此,沒有了還手之力,應當快速的將對方斬殺。

古海、古海沒有說什麽,如同無事人一般,對於柳浩所做的一切不動於衷。相對於飛魚與舍龍龍而言,柳浩所做的一切卻是算不得什麽,修者之間,生殺仇敵太正常不過了,換作是他們二人,也會如此吧,對於敵人不能仁慈,倒在血泊中的遭就是最好的榜樣。

柳浩自己倒不覺得,他自己不自不覺間已經變得非常的殘忍,手段過於血腥了。

他的內心深處,一股暴戾在升騰,如一條噩龍一般的在內心深處竄動,那無處不在的九幽之力好像非常歡迎這一股暴戾,顯得非常的友好,不斷的與它纏繞在一起。

不知不覺間,柳浩自己都沒有發現,九幽之力更柔順了,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都在跳動,與他的肉體再一次相融合。

最先,在九幽之殿繼承九幽之道之時,九幽之力隻是與自己輕膚的相結合,就如同一層膠水覆在表麵一般。

而經過那一道天劫,九幽之力在一次與柳浩相融合,漸漸的融入了他的身體,如果最先隻存於表麵,那麽天劫之便已經融入了他的身體。

而現在,那一股暴戾升騰的那一刻,九幽之力進一步與柳浩相結合,朝著那不分你我的方向發展了。

“將你搓骨揚灰,靈魂抽出活煉一萬年!”柳浩大吼,如同一隻野獸,眼睛發紅。

“噗!”伴隨著遭的慘叫,柳浩一把將遭腳上的術杖一下拔出,一拳將遭的腳打成了血霧。

柳浩出拳,一拳接著一拳,本來還想讓他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饒,不但要折磨他的肉體,還要折磨他的靈魂,可是對方沒有上當,那麽也沒有必要在拖延下去,直接將他搓骨揚灰,煉化一萬年。

鮮血一點點的飛濺,遭慘叫聲已經嘶啞了,身上的肉被一塊塊的打碎,那一種痛沒有語言可以說清。

“砰!”柳浩整個人化為一頭血龍,一拳將遭打成了血霧,血片飛灑天地之中,融進雨水之中。

“喝!”柳浩怒吼,大手一抓,在打碎遭的身體的前一刻探出,從他的肉身之中抓出一道虛影出來。

那虛影劇烈的掙紮著,想要從柳浩的大手中掙脫出來,可那一雙大手就如同一對鉗子一般,勞勞的將對方抓住,任你怎麽掙紮,也休想從手中逃脫。

“呼!”一團火焰升起,從那虛影的向身體內部燃燒了出來,熊熊烈火焚身,將他團團包裹。“嗚嗚!”

如厲鬼的慘叫,好似從幽冥深處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皮包骨都在發寒。

這是遭的靈魂,柳浩說道做到,將他的身體搓骨揚灰,靈魂抽出來活生生的煉化,至少都要煉化一萬年。

柳浩手一揮,九幽之火將遭的靈魂包裹,一下扔進了鎖魂之心之中,九幽之火持續不斷的灸燃著他,那慘叫聲不斷。

光華一閃,柳浩將遭收了起來,不想讓南宮洛杉等人看見,煉化他人的靈魂,在六界之中都是少有的事,雖然常有人說將敵人抽出靈魂煉化,可也不過隻是一說而已,並不是真正的那麽做。煉化他人的靈魂,是正道之人所不恥的,屬於禁忌的行為,可不代表無人這麽做,不過做的很隱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