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四節 大逆!
麵對依美的質問,邪隻是淡淡微笑。
“知道我和你們最大的區別在哪裏嗎?”
邪伸出手抬起依美的下巴。露出依美完美的麵容和清澈的眸子。手指在依美的臉上微微摩挲,輕聲說道。
“區別隻在於,你們隻有在確定結果的時候才會行動,而我隻要看到機會就可以了……這是個勇敢者的世界,隻有勇於冒險的人才有可能獲得那最後的戰利品。你們……隻會在猶豫與蹉跎中腐爛。”
“沒有人可以保證打破命運的枷鎖,問題在於,我敢去嚐試……”
“而你們……卻不敢。”
邪輕聲述說著,眼中滿是侵略與欲望的光芒,依美的身體顫抖了,她感覺有一種戰栗在內心深處產生,既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那種極度矛盾的刺激讓她的光靈**,竟是仿佛高?潮了一般。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睫毛微顫。
然後,她就感覺紅唇微熱,已被邪輕吻了一記。
“臣服與我吧,姐姐。不管你曾經有了什麽樣的身份,如今的你,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屬於我的女人。”
邪的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目光,將依美從地上拉起。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皇宮中,戰火越來越激烈,光芒映射在邪的臉上,一明一暗。
戰鬥進行的很慘烈,事實上到了這時女皇黨已經沒有絲毫希望了。就算她們再拚命,神再不計犧牲,也不過給邪的麵前添上更多的骸骨……
十二小時後,皇宮淪陷。
邪的腳步終於踏上了王座前的台階。而王座之上,是一個籠罩在光芒中的人影。
博卡族,女皇。
這個統禦了博卡族數千年的女性,這一刻就這樣暴露在邪的麵前。雖然還有光芒維持著她最後的尊嚴,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她的末路。這個曾經至高無上,權柄滔天的女人。此刻也隻是一個失敗者而已。
啪啪啪……
邪的腳步在皇宮中回**,他一步步的走到了王座之前,然後……單膝跪下。
依美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宛如他的影子。
“邪……”
王座上。光芒之影顫抖了下,女皇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她望著拜服腳下的兒子,又望了望他身後的依美,表情複雜。
曾幾何時,這個男子就是這樣恭敬的拜服在自己麵前,執行自己的意誌。那時候他很恭順,也帶給女皇極大的滿足感。女皇是眼睜睜看著邪一點點成長的,但在今天,雖然同樣的動作,邪帶給她的卻不是滿足。而是屈辱。
“你是要侮辱我嗎?”
“母親大人。”邪的聲音在宮殿中響起,引起陣陣回音。“沒有人敢侮辱您,您的光芒依舊聖潔。”
“…………”女皇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邪雖然說的好聽,但此刻誰都看得出來是什麽意思。他在報複,報複自己當初對他的玩弄。也在報複博卡族女性為主的傳統。此刻的他越是表現的恭順。給女皇的屈辱感就越強,就仿佛在啪啪的打臉一般。
如果在過去,女皇早就叫人把邪拖出去了,敢侵犯女皇權威的生命,博卡人絕對有一萬種辦法叫他生不如死。但在今天……女皇卻隻能忍耐……
因為她是失敗者。
“你打算怎麽對待我,對待我們的族群?”
女皇輕聲說道。她沒有叫邪起來,而和這些禮節相比。她更關心著自己以及所有貴族的待遇。博卡族古老的統治階層會不會因為這次內戰而被清洗,她會不會消失。女皇相信自己是有價值的,邪如果想要順利執掌王座,那麽她和古老貴族的支持至關重要。而實際上,隻要這些古老貴族都還存在,她就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這次失敗。隻是蟄伏而已。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邪卻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自顧自的站起身,伸手將後麵的依美拉到了懷中。
“依美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他這樣說道。仰起頭,目光與女皇對視在了一起。?“她原本應該是你的繼承者。但現在,我改寫了她的命運。”
“你要說什麽?”女皇有些皺眉,邪的表現有些出乎意料,讓她對未來失去了掌控感。作為女皇,這種感覺非常陌生。更讓她漸漸湧起不安。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白費心機了。”邪輕聲說道,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階。這一刻他撕去了所有偽裝,在沒有剛才的恭順模樣。一邊走著,他一邊平靜的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母親大人,這不是簡單的奪權,這是一次命運之戰。是我為了博卡族的未來,親手導演的戰爭……這場戰爭不需要俘虜,也沒有俘虜。”
“博卡族,需要一次血的洗禮才能重現榮光。而腐朽的過去,就必須被埋葬。”
“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萬年之前,吾等祖先就已經做下的決定。”
“我是執行者,也是拯救者。”
邪的腳步,終於在王座前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癱軟在王座中的女皇。沉默了許久,才輕歎一聲。
“您的時代,過去了。”
他這樣說道,將手一點點伸向女皇。
“不要!!”
這一刻女皇終於意識到邪要做什麽,再也按捺不下心頭的恐懼。嘶聲尖叫起來。“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母親!是女皇,是博卡族的領袖!你不能殺我!!”
“邪,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沒有了我,你根本無法解開神域之墓!你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放過我,邪,放過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王座,力量,博卡族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已經贏了,為什麽還要抹去我的存在?這對你毫無意義!隻有留下我才對你更有價值!我會支持你的,我的派係都會支持你!你想做什麽都可以……就算毀掉這個世界,博卡族也會是你的後盾!!”
女皇的聲音越來越尖,越來越竭斯底裏。恐懼已經攥住了她的心靈,有生以來她頭一次感覺死亡近在咫尺……所以她掙紮著,努力著,試圖用自己所有的籌碼,來改變邪的意誌。
直到,邪的手掌按於她的額頭。
“結束了……”
邪這樣說道,表情平靜無波,就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真難以相信,我的母親居然會這樣醜陋,這樣惡心。”
“我為你感到羞愧。”
手掌微吐,一股光能如同利劍一樣刺穿了女皇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