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九節 掀開……血脈的謎團!
漢斯是一名極光守護者,是家族最核心的成員,。這個職位和家族藥劑師一樣是世襲的,經過了漫長時間的考驗,擁有對朱爾斯家族絕對的忠誠。
但最關鍵的不是這些,而是身為極光守護者,漢斯掌控著家族最神秘的守護者力量。哪怕在第五世界這也是一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保證著朱爾斯家族時代的安全。
但女管家卻對漢斯不大感冒,就因為漢斯這人非常古怪,除了朱爾斯,對任何人都避而遠之。就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人。
“讓他在客廳等我。”聽到侍女的傳話朱爾斯輕聲說道。又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有些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看起來今天不合適了,莎爾拉,我們改天吧,。”
“小姐……”莎爾拉輕聲呼喚了一聲,卻沒有繼續下去。她對漢斯快恨死了。小姐今天這狀態容易麽?這麽多年了,她也隻碰到一次。可還沒等開始就被漢斯就攪了。一時間莎爾拉恨不得把漢斯扔進宇宙真空,再派上百艘戰艦一起炮轟。
不過再怎樣,朱爾斯的意誌不容改變。所以女管家隻能一邊哀歎著,一邊讓侍女進來服侍朱爾斯洗漱。
半個小時之後,朱爾斯就帶著女管家來到客廳。在這華麗寬敞的客廳中,早有一名男子等待多時了。
隻見他一頭銀色的長發,穿著一身奢華的禮服。英俊的麵孔宛如刀削,充滿了男子奇異的魅力。而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他始終帶著一副白手套。哪怕在這客廳中也從未脫下。
看到朱爾斯的到來,他沉默起身,恭敬行禮。
“小姐。”
“坐吧。”朱爾斯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對女管家說道。“莎爾拉。你的手下越來越懶惰了,為什麽我沒看到他們給漢斯上些飲品,難道這些時間中,她們就讓漢斯在這裏坐著?”
“小姐……”女管家一愣,剛要說話。漢斯卻站了起來。“不用了小姐,是我要求這樣的。”
他的麵孔冷厲。宛如冰霜。“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喝酒,而是完成您的命令。”
“哦?這麽說你有結果了?”朱爾斯頓時眼睛一亮。露出濃厚的興趣。而在她旁邊,莎爾拉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命令……是什麽?”
“莎爾拉,你出去吧。”誰也沒想到這時朱爾斯卻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讓女管家一愣。
這……她可是小姐身邊最親密的人啊……為什麽這個命令連自己都不能旁聽?一時間女管家的心頭頓時湧起陣陣迷霧,但仍然快速走出了客廳,。關門的時候還命令兩名家族護衛過來看守。禁止任何人在這段時間打擾小姐。
客廳中頓時隻剩下朱爾斯和漢斯兩個人。朱爾斯這才在漢斯的對麵坐下。看了漢斯的手一眼。
“你的手……還沒好嗎?”
“好不了了。”漢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目光依舊冷漠。“已經沒有治療的可能。不過也算不了什麽。小姐,我仍然感謝你的幫助。”
“嗯。”朱爾斯擺擺手,想了想又說道。“好吧,也許我們還能想想其他辦法。第四世界或者有你需要的東西。但這要等我去了才知道。”
“不需要了,小姐。我已經習慣這雙手。”漢斯冰冷的拒絕。末了從懷中拿出一份古老的紙袋。在朱爾斯麵前緩緩打開。“我們還是說一下這次的任務吧。我已經進入了始祖墓園。拿到了您想要的東西。”
“就是……這個嗎?”朱爾斯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望著紙袋的目光也充滿了熱切。
整個家族,沒有人知道這次她給漢斯的命令是什麽。但朱爾斯卻知道這是一件極為隱秘,極為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出家族千年詛咒的真相。為什麽自己的家族永遠天才不斷?為什麽每個天才都短命夭折?為什麽……沒有人能改變這一命運。一切的一切,都來源與眼前的紙袋。
朱爾斯還是從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在父親書房的一本舊書中找到了線索。在隻有寥寥數語的記錄中隱約提到了始祖的墓園。所以朱爾斯才甘冒風險命令漢斯去搜索這個地方。在瞞著所有人的情況下。
漢斯是極光守護者,朱爾斯的絕對死忠。朱爾斯相信他絕對不會阻止自己。不會和女管家和藥劑師一樣,。
而今天,就是得到收獲的時候了。
想到漢斯真的找到了家族的隱秘。朱爾斯不禁激動起來。望著紙袋的目光更是熱切如火,恨不得立即就將它打開。
漢斯似乎知道朱爾斯的情緒,動作越發快了起來。所以隻一會功夫,紙袋裏的東西就出現在朱爾斯麵前。
“就……隻有這些?”
朱爾斯頓時愣住了,望著桌麵上孤零零的幾張羊皮紙,隻覺得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就這些東西,難道就是家族隱瞞了數千年的秘密?困擾家族數千年的詛咒?
一時間,朱爾斯隻覺得心頭一片苦澀,隱隱還有些失望。
幾張羊皮紙,無疑無法改變什麽,更不可能是解決家族血脈的辦法。但出於好奇,朱爾斯還是將其中一張拿了起來。仔細的查看上麵的內容。
隻一眼,她就突然愣住了。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上頭頂。整個人的靈魂仿佛要脫體而出一般。
那張古老的羊皮紙上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幅畫。
一副模糊的,幾乎無法辨認的畫。
那是……一棵樹。
無比巨大,無比浩瀚,無比悠遠的一顆衝天古樹。
沒有人能形容這棵樹有多大,甚至就連它的根須也都隱沒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雲海之中。唯一能給朱爾斯展現的,隻是一棵樹的樹冠。可就算如此,它的樹冠也實在太大了。大的根本看不到盡頭,就仿佛整顆樹就是一個世界。一個宇宙。
但這還不是最讓朱爾斯震驚的,最讓她震驚的是,雖然她不知道這棵樹是什麽來曆,但隻看了一眼,就湧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歸宿感,。就仿佛她的肉體,她的靈魂,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和這棵樹有著無法割舍的關係。這關係溶於血脈,又超乎血脈。無法形容的親密與神秘。看著這棵樹朱爾斯就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脫體飛出,融入到這幅畫卷中一樣。那種感覺怪異又陌生。
但……又無比的溫暖。
“這是……什麽……”近乎夢囈的,朱爾斯輕聲問道。
“很抱歉,小姐,我無法給您答案。”在對麵,漢斯冷冷搖頭。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事實上這次任務比想象的要順利的多。我進入始祖墓園之後沒有遇到任何阻撓。很輕易的就達到了墓園的最底層。但那裏一無所有。”
“可就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底層的祭壇上卻突然出現了這個紙袋。我不知道它是如何出現的,又找不到它的由來,但我想……這恐怕就是祖先要留給你的東西。”
“留給我的……”朱爾斯呆呆的重複道。表情就仿佛唉做夢。如此過了一會才搖搖頭。“別開玩笑了……他們……早已經死了。”
“死了!你知道嗎?他們都死了!!還沒到三十歲就都死了!!”朱爾斯突然尖叫起來,變得有些竭斯底裏。“就連他們的骨頭都變成灰燼了!!他們能給我留下什麽?就幾張羊皮紙!?別開玩笑了!!這簡直是笑話!!”
“小姐……”漢斯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也許您該看看其他的?”
“其他的……”朱爾斯的聲音低沉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著。如此過了一會,才神色複雜的看了漢斯一眼。拿起了第二張羊皮紙。
這張羊皮紙上麵依舊是一副畫。模糊不清。但仍可勉強辨認是一個樹屋,正有一個女孩在作畫。
女孩的背影很美,美的超凡脫俗,就仿佛不屬於人間一般,。但最吸引朱爾斯的,卻是她擁有一雙宛如天使的羽翼。羽翼在她背後緩慢伸展著,仿佛雲彩。
在在她麵前的窗外,隱隱還有很多女孩在天空飛舞,灑下潔白聖潔的光輝。
朱爾斯不知道這些女孩是什麽人,但不知道為什麽,從她看到這個女孩的背影開始,就感覺自己的心髒抽搐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猛然傳遍了全身。隻痛的她不由自主‘啊’了一聲。黛眉緊緊的皺到了一起。
“小姐!”漢斯頓時一驚,站起身就要過來。
“不要過來!”朱爾斯一聲尖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隻片刻之間渾身就被汗水濕透。
痛苦,如暴風,如海潮。一波波衝擊著她的神經。她卻始終也不肯軟弱半分。
“為什麽……這到底是是為什麽……為什麽我的心……會好疼。”朱爾斯死死的盯著畫中的女孩。“她……她到底是誰……和我又有什麽關係!”
“該死的!為什麽……為什麽我的祖先,會留下這些圖畫……”
“小姐!”漢斯微微皺起眉頭,臉色嚴肅起來。“也許您應該休息一會了。您現在的情緒和狀態,實在不適合看下麵的東西。”
“閉嘴!”朱爾斯一聲嗬斥,目光好似刀鋒般刺到了漢斯的臉上。看了他一會之後,又轉而盯住剩下的羊皮紙。
“我還要看……看看這些祖先……到底還留下了什麽……”
說著,她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第三張羊皮紙。
第三張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