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執子之手,將子悠走 10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隻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9

何子衿靜靜坐在床邊,他穿白色的襯衣,床頭的壁燈照在他臉上,表情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楚。

看見她醒了,眼神閃了閃,卻是沒有說話,隻是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呷了一口。懶

常悠悠見他喝水,頓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嗓子也是幹幹的,她抬了抬手臂,這才發現腕子都被紗布包紮好了,稍稍一動作,便疼的厲害。

“何子衿……”她軟軟的喊了他一聲。

何子衿並不理他,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裏。

她有些怯然的望了望他,他目不斜視的側麵暗沉得像是陰雲密布的天空。

她也不知道哪裏又惹到他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救回來的,她也不知道那兩個醫生,還有呂墨的母親怎麽樣了……她隻是覺得委屈,緊緊咬著下唇,慢慢的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那是她的,還有他的婚禮,一輩子也隻有一次,她糊裏糊塗的被綁了,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卻連一聲安慰都沒有。

她背過了身子,索性繼續睡吧,她真是有些乏了。蟲

“你敢睡!”

三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常悠悠被他的大聲給唬了一跳,人一哆嗦,睜著晶亮的眼睛,呆呆的望著他。

何子衿頓時沒話了,一手叉腰,搔了搔頭皮,轉過身,重重的歎息,籲氣聲裏似是蘊藏著諸多的壓抑。

常悠悠舔了舔幹幹的唇,慢慢的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過他剛剛喝過的杯子,大口的將杯裏的水一口飲盡。

她的腕子上還綁著紗布,何子衿睨了她一眼,心裏一緊。

“何子衿……我餓了……”

她鼓起勇氣去望他的眼睛,他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陰沉,那模樣,倒恨不得掐死她,她知道他這一次真正動了氣。

她怯怯望著他的樣子,安靜又美好,他心裏一軟,卻依舊板著臉。

常悠悠咬了咬唇,不許她睡,那就自己出去找點東西吃吧,總不能活活的把自個兒給餓死。

這樣一想,她掀開被子,何子衿卻又不讓,冷著臉,沉著聲說:“在這兒等我。”

他走出去,沒多會便端著點心走進來。

他抱她起來,扶緊了她的腰肢,一勺一勺的舀著粥,送到她唇邊,動作熟練自然。她枕著他肩窩,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的喝著。

常悠悠見他似乎不生氣了,便大膽的撒嬌著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裏,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何子衿……”

她去搖他的胳膊,烏黑晶亮的眸子對上他的。

何子衿重重的甩開她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常悠悠吃痛,捂著腕子,口裏“唉喲”了一聲。

何子衿卻隻是皺了皺眉頭,甚至沒安慰一聲。

“我們的婚禮怎麽辦……這算是結婚了嗎?”她的聲音本就小,見他麵無表情更是急了,“我就是接了個電話,我沒有想要走開的……”

何子衿仍然冷著臉,常悠悠見撒嬌認錯沒用,便大聲道:“何子衿,跟你結婚有什麽意思啊,幸好婚禮沒辦成,現在去離婚還來得及!一輩子還沒過下來呢,你已經對我不聞不問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既不心疼我,也不關心我。”

何子衿一聲不吭,站起身子,大步子走了幾步,一腳踢開裏間的門,常悠悠這才注意,房間裏麵還有一間。

她慌慌張張的下床,跟下去,這在她的印象裏邊兒,他還沒這樣對她發過脾氣,她頓時害怕的不知所措。

裏麵是個小的書房,何子衿幾乎是拽開裏麵的櫃子,拉開抽屜,裏麵的東西雜七雜八的全散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他從前藏好的結婚證,還有兩個人的戶口本、身份證,去牽她的手,說:“走!”

“去,去哪兒……”她驚惶的問。

常悠悠忽然意識到什麽,忙抓著旁邊的櫃子邊角,急聲裏帶著哭腔:“我不去!”

何子衿不為所動,又拽了下她的胳膊,常悠悠任著眼淚糊住眼睛,一隻手被他抓著,掙脫不開,另一隻則死死的抓著櫃子邊角不放。

她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隻能拚命的流眼淚。

何子衿冷著臉不說話,他走過去掰開她的手,見她耍賴,索性將仍在掙紮的她攔腰抱起,任她哭到鼻尖通紅,他完全不為所動。

她哭的厲害,他終是不忍,頓了步子,道:“悠悠,你不是要離婚麽?我們現在就去,人還沒下班呢。”

辦什麽勞什子的婚禮呢!

他若是不離開她那樣久……就不會發生那樣多的事情了。他又何苦拿著一紙婚姻來綁著她呢?若不是那些人想逼迫他,她也不會碰上這種事情……

他找到她的時候,她穿著那身他特地定製來的婚紗,躺在水泥地板上,旁邊是玻璃渣子,她手上、腕上、背後……分不清到底是哪裏,都是斑斑血跡。她也許永遠都想象不到,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怎樣的……他把她抱在懷裏,一股子熱流在心間湧動,瞬間衝上腦門兒,連著眼眶都熱了。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雖然他好似不動聲色,可他的眼眶熱的,幾乎要淌出淚來……他隻是自責,內疚心疼的情緒像是海浪般,一層一層的向他席卷而來。

他曾那樣大言不慚的與人說,他既是能護得了她一時,就護得了她一世。他們的一世還沒開始,她就已經開始遭罪。

那是他們的婚禮,他原先該想的再周到些,怎麽那般輕易的,就讓她被人擄了去。

離婚……

常悠悠頓時淚水洶湧,眼前瞬間一片模糊,像是隔著團團迷霧,她再看不清他的麵容。

“我不要離婚!”她又哭又叫,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心口。

何子衿歎了一口氣。

她哭得太累已經全無掙紮的力氣,任著他把她放在**,靜靜拭去她臉上黏糊糊的淚水。

他起身想要去拿條毛巾來,她卻迅速的從他手裏搶過結婚證還有戶口本。

他回頭看她,濃黑的眉毛漸漸擰起。

常悠悠一下一下的抽著鼻子,雙手背在身後,警惕的望著他。

何子衿好氣又好笑,站直了身子,單身叉腰,挑眉:“這樣就離不了婚了?”

常悠悠知道,他若是真想做什麽,她哪裏能攔得住?她現在又哭又鬧,他已經不會心疼,更不會心軟了。

她要怎麽辦呢?她能怎麽辦呢?

何子衿氣結,搖搖頭,卷起袖子,轉身要走。

常悠悠徹底慌了,她想,一個人怎麽可以變化這麽快呢,他不但不在乎她了,不關心也不心疼她了,現在還要跟她離婚,她不肯離婚,他就要走……

下一個動作,幾乎是不經過大腦的,她迅速的從**爬起來,伸出手臂,整個人幾乎吊在他身上。

她的眼底霧氣氤氳,委屈的望著他,軟軟的問:“你準備上哪兒?”

何子衿第一次嚐到了措手不及的滋味,她的唇柔柔的,淺淺的,卻又不容拒絕的堵上了他的。

她哭的太多太久,鼻子早已塞住不通,中間還細細的停下來換氣,他卻哪裏肯給她離開的機會。

她難得這樣主動……

他帶著她,身子俯了下去。他的手指輕輕的她的唇角摩挲,接著,唇也跟著落了下來,溫柔且堅定地覆在她的唇上。

她乖巧溫柔的模樣,讓他心裏既酸又疼,到最後,全幻化成蜜一般的甜。

她溫順的攏住他的脖子,羞怯且溫柔的回應著。

她的唇,那樣的柔軟,還沾著點兒淚水,他小心的親吻著她,生怕弄疼了她,更怕自己會不小心觸到她的傷處。

他確信,他從未這樣耐心過。

他問她:“後不後悔跟我結婚?”

她淚眼汪汪,在他身下,緩緩搖頭。

他的心揪著,又問:“現在,還要跟我離婚嗎?”

她委屈,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嬌嗔道:“剛剛,明明是你要跟我離婚。”

他沒有指出她腦子裏的前後顛倒,他喜極了她跟他耍賴的樣子。可是,他一想到她那樣輕易的說出離婚兩個字,一想到他沒能護好她,心裏就有點兒恨。

他狠狠的親吻下去,根本無視她無法呼吸的事實,隻恨不得,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裏去……他捏起她的下巴,凶狠的親她……漸漸的往下去,咬開她胸口的睡衣帶子,溫軟的唇印上了她的胸口。

他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身子輕輕顫了顫,他喘了口氣,望著她黑溜溜的眼睛。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悠悠,我想你……”

常悠悠憋著一口氣,想笑又不敢笑,心裏明明得意的要命,偏偏做出委屈的模樣:“那你剛剛還趕我走!”

她稍稍側過身子,瞪他。

他溫軟的唇,重新落在她的胸口,帶著一股惡意,親著,啃著,吻著……

她癢的厲害,軟軟的笑,細細的喘息。

他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聽著她口裏若有似無的發出小貓一樣嗚咽的聲音,他那一顆心,霎時間酥酥麻麻的,軟和的厲害。

他的嘴巴以緩慢磨人的速度,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他的手掌貼著她的肌膚,一點一點,緩緩的移動著。

她的身子很快裸-露在空氣中,屋子裏的氣溫仿佛在升高,他的身子,還有她的,熱乎乎的緊密的貼到了一處。

他熾熱的雙唇開始往下漸漸滑動,也隻是親吻,卻是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他在勉力控製的喘息中抬起頭,他的聲音啞的厲害:“小東西,你身上有傷,今天我就饒了你……”

常悠悠原先因為這樣親吻,已經緋紅了臉,聽他這樣一說,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又害怕他丟下她不管,一雙手仍是吊著他,不肯鬆手。

她這樣,教他如何能忍?

何子衿側過頭去,親吻她包紮著的腕子,捉起她的手,或輕或重的咬她的手指。

“悠悠……”他喚她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他問她,“是不是嚇壞了?”

她原本晶亮的眸子裏,此刻顯出一絲迷亂,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他扶住她的腰,她對上他的黑眸,委委屈屈的點頭。

他輕輕歎息,抬起上身,驟然進入。她輕抬下巴,吸了一口冷氣,原先吊著他頸子的雙手,緩緩的無力的滑了下來。

他一邊動作著,一邊去親吻她的額頭,問:“手腕疼不疼?”

她咬唇,鼻尖兒仍是紅紅的,小模樣兒可憐兮兮的,點頭:“疼。”

真真兒的是酥到他心底了。

他覆在她身上,溫柔的啄吻她的鼻尖兒,卻是做出凶狠的樣子來:“你這壞毛病怎麽就不肯改呢?你就不能好好兒的保護自個兒?”

她這會子已經不再害怕他了,咬了咬唇,笑容憨憨的,帶著一股子得意勁兒,嗔道:“不是有你嘛!”

“小妖精!”何子衿氣結,接著又莞爾。

她也嘻嘻的笑,微微張開嘴巴,學著他的模樣,去咬他的下巴。

那一天,他原是要顧著她身上的傷,他發誓,他是真的心疼的要命……她卻一直在他懷裏蹭來蹭去的,不肯他離開半步。

他也不嫌膩,隻是,有點兒無法控製住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要去碰她,接著,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覆著她身子的時候還在想,真要命,他在她麵前總是把持不住,真是……怎麽樣都還嫌不夠。

她終究是吃不住他這樣的磨人,蜷在**,癱軟如泥,兩頰的嫣紅蔓延至頸子,胸口滿是他留下的印記。他卻看著她身上紅紅紫紫的痕跡,得意的笑。

她睜不開眼睫,鬢邊滲過汗意,渾身綿綿軟軟,再也提不起半分精氣神。

就這樣,她還迷迷糊糊的嘟噥著問他:“何子衿,這算不算洞房啊?”

他啞然失笑,說:“小東西,你覺得呢?”

他得不到回答,湊過去細看她,她的唇微微張開,呼吸平平穩穩。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凝視她睡沉時的模樣,眸中盡是溫柔。

他重新躺下,手裏摟著她,終於覺得心滿意足。

嗯,我現在是什麽都卡~~~我回頭該變成“卡巴斯基”(卡吧,死機)了。

會不會太甜?O(∩_∩)O哈哈~

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