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兵下意識的退後了數步,朝著學校側麵的飯館而去。

“學校隔壁!”好聽的飯店的名字呀!盧兵不免讚譽了一番,看來浸在學校這塊書香滿園的地方,這書香紙絹味道竟然特別重,盧兵的心裏有些激動。

“我要喝酒!娘的,給不給,不給老子砸了你的飯店。”一個男人這會子正朝著老板罵著,喝過了三瓶酒,老板姓唐,剛搬來不幾天,小本經營,雖說知道這個家夥是孫田主任,但又不想招惹這種人,怕不給錢,所以三瓶過後就不給酒了。

“孫主任,再,再不能喝了呀!我,我這裏沒有酒了!”唐老板推托著,想立即打發這個孫田主任離開。

孫田一把抓起一個瓶子朝著唐老板的頭砸了過去,那唐老板嚇得直哆嗦,幸虧這會子一個男人的手臂猛力的往上一伸,接過了酒瓶子:“孫主任,有酒的,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那唐老板嚇了一跳,怎麽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手裏還抱著三四瓶酒,他立即朝著後麵的女人瞪了一眼,那家夥趕緊拉過唐老板:“錢人家給了!”

唐老板一聽,趕緊走了出去。

孫田喝得正起興,哪裏管什麽盧兵不盧兵,一看一個男人的手裏拿著酒,立即奪過一瓶,猛力的喝了起來,盧兵也不阻擋,他知道這個家夥是為情所困,這男人呀!失了戀情比什麽都痛苦呀!

“孫主任,有痛苦就喝吧!”

“我他娘的算什麽男人啊!跟玉花之間連個吻都沒有吻過,現在她竟然要走了,你說我落下什麽?”

盧兵聽到這裏真想笑了,三十好幾的男人跟個女人戀愛,連吻都沒有吻過,還不如自己這個半路殺手呢!見了這個劉玉花一些小動作立即就摸了手,還吻了嘴,甚至於還有一些肢體性的物理接觸,盧兵想到這裏偷偷的樂了起來。

“孫主任,有什麽苦水就喝吧!”

那孫田這會子醉得一塌糊塗,根本沒有看出來到個說話的人是誰,隻是不住的喝個不停,盧兵呢!沒有太多的理會,隻是打開酒瓶子,讓這個家夥喝。

那孫田喝著喝著就又哭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背運呀!當副校長扔了幾萬塊沒有成功,這個追個女人也被女人跑了,人家說煮熟的鴨子保險一些,可是我怎麽就煮不熟呀!”

盧兵一直不想說愛情方麵的話,不免罵了一句:“你自己沒有本事怪誰呢!啊?做了壞事了吧!”

那孫田一聽這個給自己酒的男人罵自己,立即拿了瓶子準備朝著盧兵擲,盧兵一把奪過瓶子,朝著孫田就是兩巴掌。

那孫田醉了酒被打了巴掌,一下子就跌坐到了椅子下麵。

“你,你是誰,敢打老子~,我孫田怎麽會做錯事,啊!~我不就是當了一回老板嗎?”

聽著這個家夥如數家珍的倒了起來,盧兵立即拿出手機按了錄音鍵。

盧兵一把提起這個孫田:“說,你給誰家當老板了!”

孫田真得不曉得為什麽會被人打,然而自己渾

身無力,哪有什麽還手之力,酒醉之後的第一個表現就是說真話,說自己許久以來都不敢說得真話。

“給齊躍,我那個把兄弟當老板,把盧,盧什麽世名家的地皮轉手了回來,娘的,那家夥太他娘的心黑了,白賺了幾十萬,老子就抽了一萬塊的紅錢!”孫田說著又罵起這個齊躍來,“還有啊!齊躍他娘的,竟然讓他老婆勾引了我,要不然,我他娘的能成這個樣子嗎?劉玉花能不要我嗎?那天我跟齊躍他老婆辦完事的時侯,劉玉花衝了進來。”

孫田說到這裏就大哭不已,盧兵真恨不得立即就把個齊躍給宰了,然而這會子弄證據是最最有效的,盧兵訕訕的看著孫田那興奮又痛苦的樣子:“娘的,老女人倒是有些意思,知道幫我!”

“少說這些不要臉的話,那個什麽協議,你弄了一萬塊。”

“你娘的,你問這個幹,幹什麽,盧,盧世名家的地皮呀!我那個把兄弟聽說賣給了一個叫蕭霸天的人,無恥的人,無恥的人呀!賺得都是昧良心的錢呀!”

“孫主任,夠了!”盧兵關閉了錄音鍵,這會子將手機裝進自己的衣袋裏,攙扶著這個孫田往隔壁學校走!

“回學校,睡覺,孫田主任,以後做壞事的時侯,多想一點,要不然,你以後栽死坑裏都不會有人管。”

雖然孫田很壞,然而這件事情盧兵覺得罪魁禍首在那個齊躍,想著法子套自己家裏地皮的錢,不過,有這個說辭,明天那個什麽建築公司的事情就算了結了。

到了校門口,孫田拿出一串鑰匙,盧兵從中取出了一枚,輕輕的開了門,又把這個家夥送到了房間裏,那家夥吐了一地板,盧兵屏息將地板上收拾幹淨,又給這個家夥將衣服褪了,待感覺這個家夥沒事的時侯,才出了門,盧兵坐到出租車裏,開了車子徑朝著家裏而去。

待到家裏的時侯,盧兵有些累,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整了,盧兵站到客廳的時侯,盧世名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裏等盧兵,盧世名本來睡了,聽到盧兵腳步聲的時侯,趕緊走了出來。

“小聲點,劉玉花老師跟盧靈睡了!”盧世名用手指了一下盧兵的房間。

盧兵點了點頭:“爺爺,知道了,我跟你睡吧!”

盧兵攙扶著爺爺到了爺爺的房間,盧世名褪了鞋子坐到了被窩裏,盧兵呢!也褪了鞋子坐到了爺爺的對麵。

“你胸口是個什麽東西?”

“哦!”盧兵這會子才想到了自己裝得那個家夥的鞋子。

盧兵輕輕的取了出來,那上麵盡是土塵,不過這鞋子看起來很特別,是一種九十年代的膠鞋。

“這?沒有想到還有人穿五四鞋廠的鞋呀!”爺爺盧世名倒是認出來了,笑著拿到了自己的手裏,“爺爺在五四鞋廠當過工人,可惜才五六年就倒閉了,這鞋子四五年前就沒有貨了,隨著公司的倒閉一下子全玩了。”

“爺爺,這鞋底好像很特別。”

盧世名點了點頭:“這鞋子看起來跟一般的皮鞋鞋底特

別像!”盧世名看來是老行當了,拿起盧兵穿得那個皮鞋的鞋底對了起來,盧兵有些納悶,怎麽膠鞋跟皮鞋的底紋差不多呢!盧兵自己也不解了,哪果自己拿著這個去尋拿著槍的家夥,肯定找不到,因為作案的這個家夥估計熟知這一點,所以穿鞋穿成這個樣子,腳印很多,狡免三窟呀!

“還有啊!天山很多鞋廠的皮鞋就是仿著這個工藝弄的,五四鞋廠可是現代皮鞋的鼻祖呀!”爺爺用詞特別妥當,看起來是有感而發。

“爺爺,如果尋區別的話,這雙鞋跟皮鞋的區別在哪?”

“你是說樣式還是底紋?”

“樣式差別大,就底紋吧!咱放在一般的偵破活動中。”盧兵說道。

盧世名點了點頭,用手撫了一下最後一道橫紋:“盧兵,看看這個,你就明白了!”

那盧世名如此的用手一摸,最後一道橫紋一下子就很明顯了起來,球鞋的特別深,然而皮鞋這一道卻沒有了。

盧兵一下子明白了,什麽都一樣,就最後一道底紋有些問題,看得出來仿製皮鞋底紋的時侯,竟然運用了球鞋的底紋防滑原理,但又不伯全部搬遷,如果有人告侵權,這似乎又夠不上侵權呀!

“看明白了嗎?”盧世名笑著說道。

“看明白了,爺爺!”盧兵將這個鞋子在一張紙上弄了一個鞋樣,然後笑著扔到了外麵的垃圾筒裏,那技術不錯,一下子就扔了進去,爺爺笑著褪了衣服睡了起來。

盧兵這會子又將一卷紙拿了出來,那些發黃的東西特別粘,盧兵輕輕的展開,竟然是幾份信,最最上麵的署名是江成仁,而後麵的是齊躍!

盧兵的心一下子就揪住了,十年前的事情又曆曆在目,當時就是自己衝到這個江成仁的家裏,一下子將這個家夥的兒子捅了幾刀子,這個人可是自己家裏的仇人呀!這次回來本想找到這一家子卻苦無機會,沒有想到江成仁竟然跟齊躍之間有些勾當。

“成仁兄,盧路陽這個死頑固竟然不同意賣地皮,給多少錢都不同意,說什麽是風水寶地,唉!成仁,怎麽辦,你自己想辦法處理吧!我,我無能為力呀!”

第一份信全部就是有關地皮的事情,看得出來盧兵的爸爸盧路陽那是堅決不同意賣這個地皮呀!而江成仁竟然知道了這個秘密,盧兵輕輕的拿出了第二份。

“成仁兄,我跟盧路陽說好了,他跟他的媳婦到你的建築公司打工,具體的你弄個事故不就成了,死了這兩個頑固不化的東西,那個盧世名就那對付了,兩個孩子餓死他們,看他們賣不賣地皮!”

盧兵的心一下子就楞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爸爸也媽媽的死竟然是一場陰謀,太可怕了,齊躍,江成仁,你們一個個都得服法,要不然,我爸爸媽媽在地下也不會安寧,你們好可惡呀!你們的心難道真得就是毒汗灌成的嗎?

盧世名本來就睡著了,一轉身看到孫子的臉立即問了起來:“盧兵,怎麽了?”

“沒,沒什麽,爺爺,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