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算不算高強

肖南嶽對周浩和趙玉琴的到來十分意外,尤其是趙玉琴身上的氣質,根本就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而在周浩看來,肖南嶽雖然隻有五十多歲,但那深深的周圍以及佝僂的身形都讓他看起來像六七十歲一般。

“繼明,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肖南嶽對肖繼明問道。

“不僅是我的朋友。”肖繼明解釋道:“這兩位是周浩和趙玉琴,周浩跟我們家有著很深的淵源呢。”

肖南嶽聞言就疑惑的看向周浩,“淵源?年輕人,難道你是我們的遠親?”

周浩笑著搖搖頭,“之前我在秋寧山遇到了地震,意外掉進了一個洞裏。在裏麵我遇到了一位奇人,他不但治好了我的傷,還把武術和部分醫術傳授了給我。至於這位奇人的名字,他自稱公孫大夫。”

肖南嶽在聽到周浩說出“公孫大夫”的名字時就立即激動起來,兩手按在輪椅的扶手上把整個身子都撐了起來,“你……你是說公孫大夫?你是說公孫大夫?”

他的兩條腿都不能動彈,這樣撐起身子來怕會摔倒。周浩連忙扶著他,“肖伯伯,你先坐下,別激動,先別激動。”

肖繼明也趕緊過來扶他父親坐下,“爸,周浩遇到的那位奇人應該就是你師傅了,因為周浩懂得正宗的‘五禽戲’呢。”

周浩點了點頭,“我也這麽想,那為公孫大夫兩腿殘廢,平時用一對拐杖代步,有時候就在斷腿接上木棍,肖伯伯,你師傅也是這樣麽?”

“對,對,沒錯,我師傅也是這樣的。”肖南嶽連連點頭,“他就在秋寧山?那他為什麽不告訴我,也不來見我?難道師傅他已經忘記了我這麽一個徒弟?”他臉上還十分激動,“十多年了,自從師傅走後,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但他一次也買來看過我,也不告訴我他的去處。”

肖南嶽緊緊抓住周浩的手,“小兄弟,師傅現在還好嗎?”

周浩神色一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公孫大夫現在已經離開人世了。”接著他就把公孫大夫的事告訴了肖南嶽。肖南嶽聽後就整個人都愣住了,仿佛晴天霹靂一般久久不能釋懷,渾濁的老淚流滿臉上。

肖南嶽是在十五歲時拜入公孫大夫門下學醫的,距今已經有四十年了。而根據周浩的推測,公孫大夫在廣東這裏至少有六十年了,因為龍涎果是六十年結一次果的,而公孫大夫也是在龍涎果上一次結果時用自己的身體嚐試了一些,後來承受不住藥性導致雙腿殘廢。

而公孫大夫當年可能是見肖南嶽學醫的天分很高,所以才臨時起意收其為徒傳授醫術的。同時,他也隻把“五禽戲”招式傳給肖南嶽,卻沒有把“養氣錄”一同傳授。在公孫大夫的教導下,肖南嶽學習了多種中藥材的效用和藥性,也學到了非常高超的斷症之術。而以肖南嶽的醫術,相比國內那些著名的老中醫也已超出了許多。不過肖南嶽數十年來都非常低調,一直守著這間家傳的“濟民藥堂”,默默為周圍的居民看病斷症。

周浩隻把公孫大夫傳授自己武功的事告訴了肖南嶽他們,至於《神農百草》和《青囊經》則並沒有提起,畢竟人心難測,周浩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底子全交出來。

“既然你是師傅的傳人,那也算是我的小師弟了。”肖南嶽說道:“繼明,還不過來見見你師叔。”

肖繼明毫不猶豫的來到周浩身前給他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繼明見過師叔。”

周浩連連擺手,“這,這……我沒有拜公孫大夫為師啊。”

肖南嶽卻沉聲道:“小師弟,話不能這麽說。既然你這身武藝得自師傅,那你們之間就算沒有師徒之名,卻也有師徒之實。而且師傅性子高傲,如果不是看上你是絕對不會傳你武藝的。你應該待他如師傅才對,否則怕就有欺師滅祖之嫌了。”

周浩聞言也沉默了,他對公孫大夫的感情十分複雜,大致可以說是從恨到敬。

“好吧。”他歎道:“他對我確實有活命授業之恩,這師傅之名,他著實擔得。不過……”他忽然看向肖繼明,“這師叔你在私下叫就好了,在外麵我們還是以朋友相稱。”聽到這話,旁邊的趙玉琴倒是掩嘴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小冤家忽然就成了人家的師叔了。

肖繼明扭頭看向肖南嶽,見肖南嶽點頭了他才答應了周浩。

又聽肖南嶽歎道:“既然師傅已經作古,那我們做徒弟也應該為他老人家立一個靈位,還有,繼明,你明天隨我一起到秋寧山拜祭一下師傅。小師弟,你能帶我們去麽?”

“當然,我也正有此意。”周浩說道。

肖南嶽忽然問道:“對了繼明,你是怎麽遇到小師弟的?”

當肖繼明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之後,肖南嶽就哼了一聲,“娶妻求淑婦,我早就說過那女的不是好人。還說你配不上她?是她配不上做我們肖家的媳婦!”

周浩和趙玉琴相視一笑,周浩對肖南嶽問道:“肖伯……肖師兄。”本來想叫他做肖伯伯,可是被肖南嶽瞪了一眼之後周浩就立即改口了,“我看你這腿好像不是天生就殘疾的,而且你也沒有修煉氣功,理應不會像師傅那樣走火入魔才對,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周浩問起這事,肖南嶽和肖繼明的臉上就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激憤的神色。肖繼明憤然道:“是楊家的人把我爸打成殘廢的!”

“楊家的人?”周浩皺了皺眉。

肖南嶽長歎一聲,“事情是這樣的,兩年前的一天夜裏,當時我正要打烊關門,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卻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並倒在我們藥房裏。我見他斷了三根肋骨,而且臉呈深紫口吐黑血,顯然是中了劇毒。於是我就立即給他施救,但他身上的傷還好處理,棘手的是他中的毒。我用了很長時間,才發現那是師傅曾經給我說過的一種劇毒,叫‘閻王笑’,是用十多種不同的毒草配製成的,毒性非常強烈,尋常人在半分鍾之內就得斃命。但那人內功了得,硬是把體內的劇毒暫時壓製住了。”

聽著肖南嶽的話,周浩和趙玉琴都驚奇不已,又聽肖南嶽繼續道:“這種‘閻王笑’是古代時皇家配製出來用以賜死大臣將領的,其實也就是我們在電視小說裏見到的那種‘鶴頂紅’。師傅早年曾經研究過‘閻王笑’,所以也懂得解毒,我按照師傅傳授給我的解毒藥方給那人解了毒。”

周浩道:“這人是被楊家的人下的毒吧。”

肖南嶽點點頭,“沒錯,我也是從那人口中知道楊家是廣西一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其家傳武功非常厲害。而那人就是因為得罪了楊家的人,才被一路追殺到這裏。”

“這楊家的人也太視法律如無物了吧。”趙玉琴皺眉道。

“的確是這樣,自古有雲,俠以武犯禁,何況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麽俠。”肖南嶽說道:“在我給那人解毒的第二天,楊家的人就找來了。二話不說就殺了那人,那人身體虛弱根本抵抗不了。而且,當他們知道是我幫那人解毒之後,就立即逼問解毒的配方。”

肖繼明緊握拳頭的道:“為了逼問我爸,他們把我媽殺了。我爸怕他們得到了配方就會肆無忌憚的用‘閻王笑’害人,所以怎麽都不肯說,後來,他們將我爸打成殘廢了。”

周浩和趙玉琴倒吸了口涼氣,心想那些楊家的人也太猖狂了。

“幸好那時繼明恰好去了外省,所以才能逃過一劫。”肖南嶽道。

趙玉琴問道:“你們沒有報警嗎?”

“已經報了,但警察根本奈何不了他們。”肖繼明道:“我們隻知道他們是楊家的人,但廣西省裏姓楊的人何止千萬,所以後來警察也隻把這當成是入室殺人案件,一直到現在都還沒破案。”

周浩蹲下看了看肖南嶽的腿,“那難道就不能治好了嗎?”

肖南嶽苦笑搖頭,“去醫院照x光,醫生說是脊椎神經壞死導致雙腿癱瘓。嗬嗬,其實是我脊椎的經脈被打斷了。除非是找到一個內功極高強的人,用真氣幫我療傷,再配上師傅傳授給我的‘續骨散’內服外敷,這才有機會複原。”

“可是如今這社會,稍稍懂些內功的人就敢自稱是氣功大師了,要找一個內功極高強的人談何容易。”肖繼明歎息道:“本來我們是想尋找師公幫助我爸的,可是現在連師公的去世了,我爸就更沒複原的可能了。”

“內力極高強?嗬嗬……”周浩忽然笑了起來,因為公孫大夫曾經說過,自己由於吃了龍涎果被改變了體質,所以他修煉氣功比尋常人更容易千萬倍。在離開溶洞時,他的內力就比公孫大夫厲害許多了,更何況他這段日子一直都有修煉“養氣錄”。

“肖師兄,這樣的內力算不算高強?”周浩笑著把手按在地板上,稍稍一用力,整隻手掌就倏地沉了下去,再提起來時,水泥地板上就留下了一個寸許深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