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蒙咬咬牙:“我想用男人的身份照顧你,姐,我們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以前我覺得可以等,現在覺得咱們的時間都不算多,我不想再錯過。”
不容趙櫻說什麽,蒙天豪將口紅塞到她手上轉身就走。
他其實是怕的,怕聽到趙櫻絕情的話。
不知道走了多遠,他扭頭一看,趙櫻仍舊站在原地,看著手裏的口紅發呆。
一周後,林致正式離開,幾乎在同一天,葉氏集團宣布葉懷英將與香江頂級豪讓上官家大小姐上官怡聯姻,消息一出,兩家公司股票瘋漲。
對蕭承羽來說,他並不關心這件事,兩大頂級豪門聯手的消息遠不如他剛得到的消息——老武和老六跟蹤那幫西北漢子有了重大收獲,而程華山那邊也有了駱雄的下落。
蕭承羽扔掉手上的報紙,匆忙出門,和祝絮梵會合後趕到郊區的一處民宅。
推開門,還沒抬腳,裏麵就傳來一陣怒吼聲:“放屁,我們沒殺人,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盧正義不是我們殺的,你們憑什麽抓我們。”
再仔細聽,還有另一個陰沉的聲音——“偷竊?就算是偷竊,你們沒有按流程辦案。”
後者顯然要冷靜得多,還知道揪著辦案不合理說事,不是那駱雄是誰?
兩人立馬進門,院子裏的人見到他們,立刻起身,老武迎過來:“媽的,這兩人嘴巴一個比一個硬,都不肯說實話,不好審得很。”
“沒事,我帶了好東西。”蕭承羽拍拍自己的口袋,笑著說道:“程隊呢?”
程華山聞訊出來,平時那般正義爽朗的人現在也是眼底布滿血絲,看著疲累不堪。
“辛苦了,程隊,這兩個人不如交給我來收拾?保證讓他們竹筒倒豆子,什麽都能交代。”
蕭承羽自信滿滿,程華山半信半疑,論審訊,他也好,從軍過的老六他們也好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一個門外漢能有什麽好辦法?
不過現在那些西北漢子也好,是駱雄也好,嘴巴死活撬不開,他們的確遇到最難搞的情況,那就死馬當成活馬醫,程華山側開身子:“你去。”
蕭承羽推開門,外麵的光陡然照進去,裏麵的人下意識地抬頭。
時隔多日,駱雄又見到了令自己跌入噩夢的麵孔,他眉頭一鎖,正要說話,蕭承羽率先走到他的麵前,扳起他的下巴,迅速將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巴裏。
一股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道直接將藥丸推進他的喉嚨裏,駱雄啞然:“你給我吃的什麽?”
蕭承羽才沒有搭理他,轉身走向那四五個西北漢子,照例塞藥,一氣嗬成!
“我給你們吃的是毒藥,十五分鍾後會出現皮膚瘙癢的現象,半個小時後開始潰爛,如果不吃解藥,潰爛遍布全身,你們開口說真話的時間隻有半小時。”
“蕭承羽,你這個瘋子!”駱雄急忙去摳喉嚨,藥丸早就融了,哪裏摳得出來。
那幫西北人更是麵麵相覷,蕭承羽看也不看他們,拿出手機開始計時!
要是夠頭鐵,等到十五分鍾後再有反應不遲,結果那駱雄居然第一個汗如雨下,嘴巴先軟:“東西在北巷右起第三戶東廂房的床板底下藏著!”
蕭承羽冷笑一聲,這駱雄窮其一生想要跨越,可惜不走正道,現在也是時候到頭了。
倒要多謝他把線索送到他們眼前。
蕭家既然接手的龍字號,龍百江生前丟失的東西本也屬於龍字號,自會有人報警,等到估價結束,駱雄不得待上十年以上,等他出來都是白發老頭!
蕭承羽把他的結局一擺,駱雄不敢置信:“不行,不行!”
“你有膽子吞那些東西,無非是知道他們來路不正,可以用此要挾龍爺,沒想到龍爺突發病去世,你的要挾沒有半分用處!”
駱雄雙眼欲裂,他本以為是最後一搏,沒想到這這一招將自己送入牢獄!
“你向艾德裏安示好,但為什麽沒有重點突擊,看來你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得也不多,拿到的籌碼還不足以讓艾德裏安信服,從時間推算,三十年前,你的年紀還太小了。”
蕭承羽每句話都說在點子上,一句話,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他心窩子裏。
還有什麽比籌謀了這麽久卻被一場意外的死亡打敗更讓人絕望的?
駱雄不止一次向艾德裏安示好,第一次慘遭嫌棄,後來他拿到了自認為可以談判的籌碼。
可惜,可惜啊,駱雄微微閉上了眼睛:“我願賭服輸。”
蕭承羽不再看他,隨手扔給他一顆藥丸,駱雄趕緊扔進嘴裏嚼了,立馬就被程華山的人帶走,剩下那五個西北漢子麵麵相覷。
“剛才已經有人打了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你們給誰賣命,盧正義是怎麽死的?”
蕭承羽懶得廢話:“我現在隻有四顆解藥,你們自己看著辦。”
祝絮梵俏眉一挑,那藥明明好大一瓶,到他嘴裏就隻剩下四顆了。
房間裏一片靜寂,程華山雙手抱在胸前,自己靠著正經的審訊法子沒問出來,這家夥一來就劍走偏鋒,還真讓他搞定了駱雄!好戲在後頭,他要看看這些漢子能不能交代了。
蕭承羽將四顆藥丸放在手心上,不時地拋起來,落下去……
忽上忽下的動作讓這五人都狠狠咽著口水,眼睛正盯著死死的,一顆藥丸脫手了。
看著那顆藥丸骨碌碌地滾得沒影,五人的臉色同時大變。
“不好意思,沒接住。”蕭承羽漫不經心地聳聳肩,謾聲說道:“諸位注意時間。”
祝絮梵看著他牽動著對方的情緒,目光掃過這五人的臉,其中一人眼神變得迷茫,她便朝蕭承羽撞過去,撞得他動作不穩,第二顆藥丸也飛了出去!
眼瞅著分分鍾就少了兩顆,剛才那最是迷茫的人厲聲喝道:“藥給我,我說!”
說時遲,那時快,蕭承羽一個箭步過去,扳住此人的下巴,將藥丸迅速塞入,一合下巴,那人便直接咽下去,一時間身心都輕快,方才的緊張感散去,一下子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