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舒幻與宇文爵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趕往了萬聖學院。
剛到山腳下,便是見著一堆萬聖學院弟子的屍體,兩人心中一寒,難道是被赫連蕭寒給搶先了。
他們較快腳步繼續往山上而去,到了萬聖學院門前,卻是見著奄奄一息的尤川大宗師。
他此刻一頭銀發,應該是油盡燈枯了。
舒幻與宇文爵快速上前,將尤川抱了起來。
“師尊,你沒事吧?”
“你們來了。”尤川氣息微弱,“對不起,之前一直是我們誤會你們了。赫連蕭寒瘋了,他想要奪走封印的妖獸怨氣,你們務必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妖獸怨氣若是現世,必然天下大亂,血流成河啊!”
“師尊放心,我一定會阻止他的!”舒幻咬牙說道。
尤川還想要說些什麽,滿眼的不甘,隻是已經漸漸沒了氣息。
“師尊!師尊!”舒幻痛苦的喚了兩聲,滿眼仇恨,“赫連蕭寒,我一定要殺了你!”
舒幻與宇文爵給尤川磕了三個頭,便是去找赫連蕭寒算賬。
黃昏下,夕陽遲暮。
赫連蕭寒似乎預料到他們會來一般,坐在屋頂等待著他們。
他居高臨下,淡然的瞟了一眼舒幻與宇文爵,輕輕地笑著:“你們來的時機很恰當,你們看這夕陽多美啊。”
“呸!”舒幻吐了口唾沫,“你這樣的人,不配欣賞任何美景!”
“無所謂!”赫連蕭寒冷幽幽的笑了笑,“你們現在不管說什麽,都不過是失敗者的狂吠罷了。我贏了!”
說著,他拿出了一個鐵盒子,不過拳頭大小,黑黝黝的似沒有一絲光澤一般。
“這裏麵就是封印的妖獸怨氣。”赫連蕭寒冷冷的笑著,“隻要這個盒子被打破,這裏麵封印的妖獸怨氣就會四散而去,那麽大家會被怨氣說蒙蔽雙眼,此後眼中隻有仇恨與怨念,戰火四起,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赫連蕭寒,你真的要這麽做嗎?”舒幻盯著他,“為禍人世,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你也是在這個時間長大的,你也曾見過這個時間的美好,難道你真的打算要親手毀掉一切嗎?”
“我現在做的,隻是為了創造一個更加的美好的世界而已!人類虛偽貪婪,是這個世界的毒瘤,將人類除去,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有何不可?”赫連蕭寒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你覺得對我說這些還有用嗎?”
話落,赫連蕭寒將盒子拋向了半空之中,隨即一道白色的光從他的手指發出。
舒幻與宇文爵同時出手,朝著赫連蕭寒襲去。
舒幻將赫連蕭寒纏住,宇文爵則是出手將盒子搶了下來。
“盒子現在在我們手上了,我們是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舒幻冷冷的說道。
赫連蕭寒似乎並不在乎盒子在誰的手上一般,開始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你們還真是蠢得可愛啊!那盒子不過是一個容器罷了,隻要離開了他們的封印陣法,裏麵的怨氣是管不住的。”
他看著緩緩落山的太陽,微微笑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舒幻心中一驚,急忙看向了一旁的宇文爵,喝道:“將盒子扔掉。”
宇文爵眉頭一蹙,急忙將盒子扔向了天空。
隨著最後一絲陽光消失,無數的黑色的幽靈之氣穿破了黑色的盒子,然後朝著四麵八方而去,一瞬間就消散在了空中。
“哈哈哈!”赫連蕭寒滿意的笑了起來,“新的世界即將誕生,你們很榮幸,是新世界誕生的見證人。”
“你這個瘋子!”舒幻驚訝的愣在了原地,轉過頭看著屋頂隻是的赫連蕭寒,隻覺得渾身發涼。
真的已經晚了嗎?
她還能夠做些什麽才能夠阻止這一切呢?
怎麽會這樣?
“沒有到最後一刻,總是不能夠放棄的。”宇文爵說道,“先殺了赫連蕭寒再說!”
“好。”舒幻點頭,“先殺了,為師父報仇!”
說著兩人一起朝著赫連蕭寒襲去。
這些年宇文爵也已經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赫連蕭寒再厲害,也無法同時對抗兩位大宗師的。
三人從晚上一直大戰到了第二日清晨,終於將赫連蕭寒的體內的靈力耗盡。
舒幻一掌擊去,赫連蕭寒再無多餘的靈力抵擋,被這一掌擊飛,狠狠落地,口吐鮮血。
“哈哈哈!”赫連蕭寒依舊狂妄的笑著,似乎並不在乎生死一般,“我便是死了又如何,你們已經無力回天了!哈哈哈!”
“瘋子!”舒幻咬牙,一掌擊碎了赫連蕭寒的天靈蓋。
冷冷的盯著赫連蕭寒的屍體,舒幻又抬眸看著灰沉沉的天空,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真的已經無可奈何了嗎?”
宇文爵上前拉著舒幻的手,說道:“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隻要我們還沒有死,我們就一定不能夠放棄。”
舒幻點頭:“嗯,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說著兩人將萬聖學院師兄弟們的屍體全部安葬之後,下山去看看山下的情況。
剛到萬聖學院邊上的一個小村子裏麵,就已經見著兩幫人吵著武器打個你死我活,這些人的眼中似乎沒有了是非,隻有殺戮與仇恨一般。
這不過是小小的冰山一角罷了,這個世界這樣的爭鬥不知道還有多少,死傷到底有多少。
這個存在如此,宋國如此,整個四海大陸亦是如此。
為了尋找解決辦法,舒幻與宇文爵趕緊趕回了無源島,越澤還在倒是,它是上古神獸,或許有知曉解決妖獸怨氣的法子。
無源島或許是因為有越澤的神威在,倒是並沒有被怨氣說侵擾,大家還保持著理智,隻是外麵已經亂成一片亂麻的消息已經傳了回來。
舒幻與宇文爵剛回來,大家就圍了上來詢問著。
“眼下的情況四份的複雜,在沒有找出解決的方法之前,大家先不要離開這裏。”舒幻吩咐著,隨即與宇文爵找到了越澤。
越澤一身白衣,坐在一顆古樹上麵,聽到聲響,垂眸望了下來。
“事情我已經知曉了。”越澤憐憫的說道,“你們已經盡力了,無需自責。”
“越澤,眼下還有解決這困境的方法?”舒幻問道,“大家若是在這麽的自相殘殺下去,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越澤沉默了一下,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我也沒有法子。”
姬岱從舒幻的衣袖內飛出,顯出了原型,與越澤待在一起,亦是歎息了一聲。
“難道真的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了嗎?”舒幻低眸,緊緊握住了拳頭,“如果真的沒有其他好的方法,我隻能夠將我的朋友們都接到這個島上來,他們無事就好,其他的人,我可能管不了那麽多了。”
“白澤見多識廣,或許他有法子。”姬岱說道。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也隻能夠死馬當作活馬醫。”舒幻說道,“阿爵,我去尋白澤,你去將慶國的朋友們帶到這裏來。”
“好。”宇文爵點頭,“我們分開行動。”
舒幻立即動身趕往亳州,一路之上,都是一片血海爭鬥,隻是來到了原來遇到白澤的地方,那裏早已經是一片荒蕪了,早已經不見了白澤的身影。
“白澤!”舒幻喊了幾聲,“你在哪兒啊,白澤!”
這些年,他一直隱居在這裏,這會兒怎麽會不見身影了呢?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在白澤的院子裏麵轉悠了幾圈,突然之間隻瞧著院前的那一塊碑突然發出了亮光,光禿禿的碑麵上浮現了一連串的文字。
舒幻蹲在碑前,將上麵的文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頓時心中一喜。
原來白澤早就預料到了今日之禍,在這個碑文上寫下了解救之法。
她將碑文上的內容牢牢記在了心底,快速的返回了無源島,與眾人一起商討對策。
回到無源島之後,宇文爵也剛巧將人都接了過來,舒幻見著她熟悉的人都安然無事,頓時放心下來,來不及與眾人敘舊,舒幻將大家召集了過來。
“此行如何?”宇文爵急忙問道,“可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