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美美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西斯菲爾德的想法。臉上也盡是驚訝的表情。
相比西斯菲爾德和薑美美,司馬景逸的表情平淡很多,淡淡的開口說,“殺手的訓練,要比正規軍嚴厲的多。軍人或者特警殺人,是因為命令,而他們殺人,是為了生存。無論是在有槍還是沒有槍的情況下,他們都要有能力殺死目標。”
“但似乎……有些殘忍。那些倒下的人,該不會終身殘疾吧?”薑美美蹙著眉頭,畢竟這些小地痞並不是罪大惡極。
“不會。”司馬景逸一隻手杵著下巴,說,“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動作卻沒有做到行雲流水,每一次下匕都有不易察覺的滯頓。臨森可是一等一的殺手,絕對不應該有這種滯頓,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思考,怎麽樣能夠最低程度的傷害他們。”
西斯菲爾德回頭,故作厭惡的望著司馬景逸說,“你這邏輯怪,好像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似的。”
“隻可惜,到現在我這個邏輯怪還沒有找出適當的邏輯來解釋發生過的案件。”司馬景逸苦笑了一聲,搖頭說。
幾句話之後,圍攻車子的小地痞,除了倒在地上呻吟的,也都逃竄了,危機頓時解除。宋臨森回到車上,把匕首在外衣上擦拭幹淨,重新插回腰間,依舊臉色漠然的說,“我說過,不需要勞煩手槍,也能解決他們。”
西斯菲爾德望著被宋臨森擦拭到外衣上的血跡,不由得隱隱有些作嘔的感覺,皺眉說,“你這無情的家夥,還真是心狠手辣,不過……你說的對,我們的危機解除了,我也該去找找我的朋友了。”他雖然說是去找,但卻是提著槍下車。
“嚴刑逼供的戲碼又要上演了。”宋臨森冷漠的開口說,顯然很不喜歡這種行為。
司馬景逸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在他的心中,隻要能夠達到正義的目的,即便過程中使用非正義的手段,也無可厚非。他知道宋臨森意有所指,是在薑美美手術期間,自己對李崔明的逼供,但司馬景逸隻是漠然處之。
薑美美有些不解,壓
低了眉毛,疑惑的開口問,“你為什麽要說又?我們之間,有過嚴刑逼供嗎?”
宋臨森沒有回答,漠然的把目光掉向窗外。宋臨森這家夥,表現的像一個同性戀者,竟然對薑美美這種級別的美女提出的問題,都能夠漠然處之。
薑美美對他這個樣子早就習慣了,於是轉而把疑惑的目光落在司馬景逸的臉頰上。司馬景逸抿了抿唇說,“嚴刑逼供的事情,不太適合描述的太詳細,尤其是在女人的麵前。”
薑美美討了個沒趣,正打算繼續問下去。西斯菲爾德已經回來,上車,把槍拋在座椅上。他的動作又讓宋臨森蹙眉,宋臨森最不能夠忍受的,就是這種隨意對待槍支的態度。
“我問到了,穿過這條街,就是褚新良的老巢,這家夥在這小鎮果然還是小有名氣的,不過這家夥這一次,可是要賠我一輛新車了。”西斯菲爾德桀桀笑了幾聲,發動車子,還好車沒有被砸到不能使用。
司馬景逸聽到西斯菲爾德的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
穿過這條街道,有一篇廠區。已經是小鎮的邊緣,廠區沒有太多的工人,也沒有太大機器運作聲音。司馬景逸皺著眉觀察著四周,透過廠房的窗戶,看到的是製衣的機器,但機器前空無一人。
西斯菲爾德的車駛入廠區,摁了幾次喇叭,好一陣子之後,才有個保安模樣的人出來。這保安的保安服似乎不大合身,保安帽歪斜到一邊去,領子的扣子也解到很低,露出的是上半身的刺青。他的嘴上叼著牙簽,咧著嘴的時候,露出的是發黃的牙齒。
這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是無論誰見了,都不會喜歡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這裏不準外人進來,快走快走!”保安顯得有些不耐煩,但目光掠過薑美美的時候,還是不由得眼睛一亮。
西斯菲爾德習慣的摁下降車窗的按鈕,遲疑了小一會才想起來玻璃早就被砸碎了。倒也省去了不少的功夫,他清咳了一聲說,“喂,小保安,去告訴褚新良,他的老朋友西斯菲爾德來了。叫
他出來迎接我。”
小保安聽到西斯菲爾德的名字,臉色有很細微的變化。雖然隻是一閃即過,但卻沒有逃過司馬景逸的眼睛。小保安皺眉說,“你是西斯菲爾德?我們老大可是經常提起西斯菲爾德的名字。”
“廢話,我像是閑著沒事去冒充別人的人嗎?”西斯菲爾德冷冷的開口,語調不怒自威。
小保安聳了聳肩膀,縮著腦袋說,“好,好,我這就告訴我們老大,你在這等著。”他說完,匆匆的轉身,臨走之前,目光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狠狠的在薑美美的臉頰上揩了一眼。
在保安離開這空當,霧蒙蒙的天空終於飄下了雨點,該是下下來了。空氣的濕度頓時上升,讓人感覺有些沉悶。
“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宋臨森忽然開口說,手指焦躁似的毫無節奏的敲打著車門,隨即說,“或許會有危險。”
司馬景逸沉默不言,薑美美則有些驚訝。西斯菲爾德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說,“不會,當年我和褚新良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們當年有過被二十幾號人追著砍的經曆,這算的上是生死之交吧!”
西斯菲爾德說這話的時候,是望著宋臨森的。但指望宋臨森認可這種交情,顯然是奢侈。宋臨森是殺手,最看不上的就是所謂的什麽生死之交,要麽生存,要麽死亡,生存和死亡是沒有相交的。兩人之間沒死一個,那就不叫生死之交。
宋臨森沉默。於是西斯菲爾德轉而望向司馬景逸,開口問,“司馬景逸,你怎麽看?你這家夥至少不會那麽無情吧?”
“希望不會出事。”司馬景逸在沉思,他沉思的時候很少說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西斯菲爾德顯然是不滿足於這種敷衍式的回答,於是又轉而求助薑美美,揚了揚眉毛對薑美美說,“你怎麽看?”
毫無疑問的是,薑美美又白了西斯菲爾德一眼,沒好氣說,“喂,你已經惹了一次麻煩了,如果這一次又是你惹麻煩的話,我就在你的腦門上開個洞,反正你的腦子大概是不怎麽好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