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四十一章 小寶的**(一)

而在韓笑月的這些擁躉中,最賣力最投入的無疑是程懷寶了。韓笑月最辛苦的一場比試是今天下午對陣玄青弟子玉成,論功力兩人旗鼓相當,論招式的玄奧精妙,玉成的太虛劍法乃是玄青觀鎮世絕學,曆經千載不斷完善,比之韓笑月的銀笛招法至少要高出一個層次,若這麽比較,韓笑月本來沒有一絲勝算。

果然,二人的比武開始時,玉成確實占到了上風,一柄長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片劍幕施展開來,登時便將韓笑月裹在其中。

可惜,比武的勝負並不是單純實力的比較。

為了搏美人一笑,程懷寶連自己的師門都忘了個幹幹淨淨,當著蒼穹、蒼塵等的麵,扯開他那銅鑼一般嘹亮的嗓門,拚命為韓笑月加油叫好。

圍觀的別派弟子本來懾於玄青觀的威名,在玄青二號人物蒼穹的麵前沒人膽敢放肆,等看到玄青觀自己的人都如此肆無忌憚,而蒼穹雖然臉色鐵青加咬牙切齒,卻偏偏沒有製止,那還怕個鳥,連起哄帶好玩,好幾百人同時扯開嗓子狂吼大叫。

終於,玉成抵受不住這等壓力,連出暈招,被韓笑月反擊得手,冤枉糊塗的敗下陣來。

眼見本來能贏的一場比試如此窩囊至極的敗了,蒼穹什麽話都沒說,臉上仿佛結了萬年玄冰一般,寒氣逼人的獨自走了。誰也不曉得此時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韓笑月下一陣的對手是圓守寺的弟子圓直,身為東道的圓守寺也終於坐不住了,了空方丈親自頒下戒躁令,懸於寺內各處顯眼的地方,令上寫明若有人再在場邊大聲喧嘩,立刻驅逐出寺院。

程懷寶鳥都沒鳥那鬼的戒躁令一眼,隻因此時他的心已被韓笑月完全占據。

方才韓笑月得勝之後對著他甜甜一笑,那一笑的風情已將程懷寶迷的連自己姓什麽都快忘記了,那還有工夫注意什麽戒躁令。

程懷寶夢遊一般回到自己的齋室,進門後往**一躺,就那麽兩眼發直的發起呆來。

無名在煉丹,這場所謂的精英大會在他看來無聊透頂,不能傷人更不能殺人,這叫什麽?參試的各派門人弟子動起手來縮手縮腳,十分的功夫頂多能使出七分來已算不錯。

無名向來視比武如實戰一般,這一點在他與程懷寶平日對練之時便能體現,即使對著自己的兄弟,他依然全力出手,時常打得程懷寶遍體鱗傷,逼得那懶惰的小子不得不拚命練功。

比武沒有看頭,他的性子又不喜熱鬧,不能像程懷寶一般可以為了美女而瘋子一般去加油呐喊,自然也就隻剩下煉丹可幹了。

這五日來,他除了每日抽出一個時辰去找小鍾聽佛論武外,幾乎一刻不停的修煉他的內丹。

無名不知道的是,現在的他已進入一個極其凶險的境地。

白魅的魅影幽魄神功已練到了第八重境界,距離大成境界隻差一步之遙,其丹田之中已結下至陰之胎,也即內丹的一種。無名丹田中的紫極元胎原本是陽重陰衰的陽胎,當然經過變異後是個什麽胎便隻有天曉得了。雖然經過了變異,但陰胎陽胎本是出自同一套功法,其中淵源之大自然不用多說,也因此無名與白魅才會在見到的第一麵便有異樣的親切感,實際全為兩人肚中的元胎作祟,兩人的體氣自然相互吸引。

白魅前後共擊了無名兩掌,紫極元胎自吸到了白魅所具的同源異種的至陰真氣,陰陽二氣合一,仿佛突然開了竅的傻小子一般,再忍受不住寂寞,又好像一個思春**的閑漢,饑渴無比的期盼著夢中佳人的慰籍。

這可苦了無名,每時每刻皆處於饑渴狀態的紫極元胎弄得無名渾身上下有一種類似於現時吸毒者毒癮發作時的痛苦感覺,無名沒有別的辦法,隻得拚命煉丹,以填補紫極元胎那似乎沒有盡頭的欲望。

他卻不知如此一來,猶如飲鳩止渴,他煉丹所得的精氣乃屬陽剛一係,雖能暫時令紫極元胎安靜下來,卻將這貪得無厭的東西喂得更加難以伺候。

無名緩緩收功而起,此時外麵天已全黑,看樣子早過了晚飯時間,屋內沒有點燈,黑漆漆一片,若非耳中聽到**傳來的程懷寶細緩悠長的呼吸之聲,隻怕還以為這小子沒回來哩。

無名心中一奇,對程懷寶而言,吃飯乃是天下最大的事情,今兒個是怎麽了?也不叫醒自己去吃晚飯?

雖然每天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迫著煉丹,但無名仍從程懷寶那大嘴巴中知曉了這五天來的所有事情,自然也就知曉了兄弟為一名女子癡迷。

無名曾遠遠的見過韓笑月,對於美醜無甚概念的他並沒覺得韓笑月有多麽動人,在他的心目中,白魅才是世間最動人的女子。

無名好笑的坐在床邊,抬腳踢了踢程懷寶。

程懷寶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木頭,你煉完丹了?”

無名道:“小寶,瞧你這副模樣莫不是又受什麽打擊了?被人拒絕了?”他還記得五天前程懷寶在林瑤麵前遭遇打擊時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