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五十七章 女生外向(三)

黑白的經脈世界再現,一道明亮顏色的霧氣自心而下與另一道自腎而上的暗色霧氣匯聚於鼎爐之中,想來那便是心火與腎水了。

調節呼吸,鼓動丹田自然之風,吹動心火而成真火,霎那間,那團光亮劇盛,燒灼的腎水縹縹緲緲,依照丹訣燒過九九八十一爐,暗色腎水化為一點晶瑩的元精,接著導引元精向下直入黃庭,也就是丹田。

內視之神識隨著這股元精穿經過脈,沒有任何阻礙的進入白天還似鎖緊的丹田之中。

終於,無名親眼見到了這個害他無法修練氣功的罪魁禍首——紫極元胎。

神識仔細打量,無名才發現紫極元胎原來是個被無數玄氣圍繞盤旋包裹的圓球,看著煞是玄妙。

無名辛苦煉得的那一點元精,入了丹田便仿佛肉包子打狗一般,元胎表麵玄氣如燃燒的火焰般一陣晃動,“嗖”的一下便將元精吸了個幹淨。

無名身子一振,醒過神來。

“原來那個東西就是紫極元胎,就是它害得我無法練內功。”無名平靜的想到。

外麵傳來一陣雞鳴之聲,天亮了。

轉頭看向大床,才發現徐文卿不知在何時竟已起身,此時穿著外衫正盤腿坐於**打坐練功。雖衣衫不整,但絕美的容顏寶相莊嚴,仿佛仙女般聖潔,令人無法升起哪怕一絲一毫的褻瀆。

雞鳴三次,徐文卿緩緩收功,星眸微睜,發覺無名就近在咫尺的瞪著一對大眼癡癡的望著自己,芳心中一陣甜蜜,忍不住噘著小嘴在無名臉頰上嘖嘖有聲的親了一下。

無名立刻似大熊一般撲了上去,徐文卿的嬌笑瞬間便成了喘息。

忙不迭拉住無名肆意妄為的兩隻鐵手,徐文卿滿麵含春卻嗔怪道:“天已快亮了,弟弟別鬧。”

無名有些不舍的放開玲瓏噴香的胴體,道:“姐姐是什麽時候起身練功的?”

徐文卿愛憐的摸了摸無名的腦袋道:“弟弟方起沒多久姐姐便也起來了,沒辦法,練功本已成了咱們練武人的習慣,便是想睡個好覺都難哩。”

說到這她突然秀眉微蹙,奇道:“說來也怪了,今早練功,姐姐竟覺得真氣仿佛突然之間渾厚了許多也精純了許多,不知這是怎麽回事?”

無名毫不在意的搖搖頭道:“反正是好事,管它為了什麽。”

徐文卿好笑的輕點無名額頭,嬌嗔道:“你這木頭。”嘴上不再提這事,心中卻留了意,總覺得內力突然深厚似與無名有關。

似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般,無名與徐文卿整日膩在一起。徐文卿之於無名,亦妻亦姐亦母,當然,偶爾她也會使使小性子當一回無名的小妹子。

歡樂的時光過的總是飛快,一晃之間,已過了二十六天。

經過這許多日子以來的仔細觀察,徐文卿終於發現了內力不知不覺增長的秘密,那就是每次與無名纏綿之後,功力皆會有所增加。這個發現可是令她驚訝非常,**本是最耗身底體力之事,怎的還能增長功力?真是聞所未聞的怪事。這個情人弟弟還真是充滿了神秘與古怪。

徐文卿將這發現告訴了無名,無名渾不在意,倒更給了他每天晚上纏綿的理由。嘿!這小子以前還勸過程懷寶注意節製,到了他自己這裏,他忘了個幹淨。

其實不能怪無名這等貪戀床第之歡,乃因他體內過重的陽氣所累。

他本為純陽童子之體,天生陽氣便重,加之未以魔門玄神元胎大法修煉紫極元胎,而讓紫極元胎每日皆吸到他煉丹所化那一點純陽精氣,到了現在他實已至陽火過盈之境,這本身便有極大的風險,隻因他體質遠超常人,兼之心性單一堅定,才一直未遭紫極元胎的反噬,陽火焚身而亡。換了常人,隻怕早已是一堆白骨了。

他與徐文卿這段陰差陽錯的緣分,說是救了他一條小命也絕不為過。

律青園的內功性屬偏陰,加之徐文卿的純陰處子之體,在達到巔峰**之時所遺之陰精對於無名來說就是救命的寶貝,早已饑渴難耐的紫極元胎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美味,直接便吸了個一幹二淨。

這點陰精對於無名體內的陽火來說雖隻是杯水車薪,卻比他自己每日煉丹的火上澆油強了百倍不是?

而徐文卿倒也沒有吃虧,無名體內過盈的陽火隨便泄出哪怕千萬分之一,也足令她受用不盡,每次纏綿之後她皆會功力大長原因便在於此。

可以說這兩人不知不覺間練起了性命雙修的道家至高功法。

這天上午,按照往日的慣例,無名與徐文卿對練過功夫後,兩人親熱的膩在房中,一忽他偷香了她一下,一忽她擰了他一把,閨房之樂,自不待言。

就在這時,外麵一陣急速的腳步之聲傳來,房門“轟”的一聲被人粗魯的推開,一個興奮至極的聲音叫道:“木頭,我回來了,你想……啊!”後麵的聲音嘎然而止,作了棒打鴛鴦蠢事的程懷寶一副活見鬼般的模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相擁坐在一起的兩個人,那張大嘴張的足以塞入一隻拳頭。

這小子本想給無名一個驚喜,沒成想無名反而給了他一個更大的驚喜,或者說驚嚇似乎更貼切一點。

“你……你們……”原本的伶牙俐齒到了此刻竟結巴至此,可想而知程懷寶受驚程度有多嚴重了。

被程懷寶撞見自己與無名如此親密的模樣,徐文卿又羞又惱,一片紅雲襲上玉麵,徐大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無名倒是毫無所覺,攬在佳人纖腰上的手兀自輕輕拂動著,一臉淡然道:“小寶怎的不敲門?”

希奇!以前從不知敲門為何物的無名今兒個竟然責問起別人為何不敲門來了?實在是希奇!

程懷寶腦袋還處於極度震驚之中,一時沒明白過味來,一臉白癡像道:“本想給你個驚喜的,這可好,倒被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無名有些好笑道:“你這小子,老實交待,二十多天來你跑到哪裏去了?”

程懷寶敏銳的感覺到了現在無名的改變,他的臉比起以前可是生動了許多,變得似乎有七情六欲了。

此時程懷寶的心情可複雜了起來,他為自己兄弟的這份轉變而開心,開心極了。可與此同時,他又為老天爺如此不公平的待遇而高呼不平。

說白了,他嫉妒無名。

為什麽?為什麽無名美人在懷,而他卻又一次經曆失戀的痛苦?

沒錯!程懷寶又失戀了……

不知是老天的作弄還是怎的,程懷寶與韓笑月這段感情似乎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慘淡的結局。因為韓笑月被內定為律青園下一任園主,而園主是不能成親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