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墨依絕對沒想到自己會看到的竟然是眼前的場景,能不能倒帶?那個混球灰寶,竟然縮在尊尊尊上的懷裏吃栗子!她頭都不敢抬,這下子毀大了,還沒有見過的師父就被灰寶的牙齒消滅在萌芽之中!

“尊上,”她低頭行禮,前麵的男子微微抬眸,隻看到她的腦門,好像,又進階了呢,看來,好東西都讓這個丫頭給卷走了。夙滄勾唇一笑,灰寶正好看到了,手裏的栗子都忘記往嘴裏喂。

勾勾灰寶的下巴,劍眉微挑,它立刻乖覺地繼續吃,不再說話。“免禮。”聲音淡淡,卻好聽得出奇,她以為洛湟的聲音已經算是非常好聽了,沒想到尊上的聲音,嘖嘖,怎一銷了魂得。

盯著心裏癢癢地很想看看他長什麽樣子的某人,剛想抬頭,就被那聲音給弄得剛升起的勇氣都沒了。“你的寵物,很可愛。”那是,因為主人就很可愛。“謝尊上誇讚。”

“你我無需這般客套。”尊上似乎輕聲一笑,弄得她心癢癢之餘,還有些緊張,“謝尊上抬愛。”不客套,是因為是師徒麽?倒是不像她之前想象的,修為高深的人多少都會帶著莫名的優越感。

“請容尊上許弟子將灰寶帶回。”夙滄看了灰寶一眼,灰寶可憐兮兮地鼠眼仿佛說著它一定不會泄露任何事情,他滿意地眯眯眼,提溜著灰寶的脖子,將小家夥放在地上。

灰寶迅速地竄上她的肩頭,穩穩地坐著,她繼續低頭行禮:“弟子告退。”前麵高坐的男子淡淡地“嗯”了一聲,她這才後退兩步,轉身離開。鬆了一口氣,剛剛突破合體期大能果然非凡。

剛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就將灰寶丟在手心裏,“如果你今天不能對剛才的事情做出合理的解釋,那麽,自殺這條路,非常適合你。”灰寶一哆嗦,在大能跟前被威脅吃東西和跟血腥的主子討論不許說的事情。

果然一樣恐怖!它真心想哭,做個有能力的老鼠怎麽就這麽難?灰寶咳嗽兩聲,有些無奈地道:“其實也沒什麽……我聞到好吃的味道,就過去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你師父的地方啊。”

也許很快,就不再是師父了。某鼠心裏念叨了一句。她無奈地道:“你真的不知道?”語氣雖然溫和,威脅顯而易見。灰寶幹笑兩聲,“很好看的男人哎。”就是太邪肆了,它嚴重懷疑還是蘿莉的主人能不能搞定。

無所謂地聳聳肩,“我能說我壓根沒抬頭看他麽。”她站起來,“我要去修煉了,你老實一點。”灰寶小聲嘀咕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修煉?”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太不在狀態還是太淡定。

藍墨依撫摸著懷裏的玉佩項鏈,若不是這次進入空間,她隻怕是都要把自己老娘留給她的不明空間給忘記了,這麽強大的東西她居然一次都沒有用過甚至在剛剛摸到築基的坎才想起來。

果然之前的罪都是該受的。沒錯,麒麟已經被她帶回來,簽訂了平等契約,都看在元靈老祖的份上,她繼承了老祖的元靈功法,麒麟對她之前的所為也不那麽排斥,心裏卻還認定她是個膽大又沒實力的賊。

她神識一動,瞬間進入自己娘親在項鏈中留下的空間,那裏跟之前有了很大區別,不僅僅東西多了,麵積也增大了好幾倍,她忍不住笑了,竟然還是成長型空間?

她撫摸著之前黑箱子中的寶貝,有些已經閃現出原型,其中一個,就是之前拿到手裏過的,那時候所有東西都黑漆漆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但是現在眼中看到的跟之前完全不同。

當然,隻是一小部分,她拿起一條白色的緞帶,不長,估計用來紮頭發都有些短,泛著五彩光芒,紅緞,攻防性武器,靈級法寶。她大喜,沒想到老娘留給她的竟然都是好東西。

不由地對那個從來沒見過麵的娘親多了一絲好感。

紅緞,倒是個有趣的名字,明明就是無色的,卻還要叫紅緞。她尋思片刻,決定將這個東西給紅衣用,她暫時還沒有確定要修習什麽類型的法術,法寶都應該按著自身的情況而定。

再看了看箱子裏,發現除了紅緞,就是一把銅劍,額,很丟人的說,她拿起來還有些吃力,碰到之後,就自動閃現等級,竟然是成長型法寶,她雖然長得醜了點。

她也不多想了,有時候想要個趁手的,就最好弄個成長型的,不會被等級禁錮,而且會一直隨著主人夫人實力繼續成長給高階法器。法器最低等就是法寶級,法寶級中分為初級、中級、高級。

法寶以上就是靈器,同樣有三個等級,靈器之上就是仙器,神器,同樣也都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而成長型法寶的好處,就是若有好運氣,說不定能夠成長為仙器。

算了,就算醜點也沒什麽,到師門裏看看誰能夠幫她煉造一下,成長型法器潛力太大,加之她本來就打算走劍道,撫摸著劍柄,她喃喃道:“不如,就叫你無痕?”劍瞬間光芒大放。

之前的一抹銅鐵鏽似的外殼瞬間落下,露出小巧精湛的劍柄,她瞪大眼睛,這明明就是適合她用的女式佩劍!名字被命名,佩劍靜靜地停留在她的手中,她握住,感受劍給她帶來的能量。

這才叫收獲頗豐呢,下一步,應該去找個劍法什麽的修煉修煉,元靈功法類似於內功,調息靈力,運轉所有五行靈力,卻不能代替外修功法,麵對敵人,光有強大的靈力隻是一小部分。

外招,還有通過運用靈力施展五行法術,才是對敵上策。

在空間中呆了大概三天,重新洗了個舒服的豪華浴澡,穿著淡紫色的衣衫,走出空間。這一出來可不得了,洛湟和一個穿著灰袍的男子站在屋中不說,還有很多人都在她的小屋子裏,其中她就認識風集和紅衣。

弄得原本一個人住很寬敞的屋子突然變得無比狹小。她皺眉,“你們在幹什麽,為什麽都擠在我的屋子裏?”洛湟一見到他,頓時露出一抹喜色。“老天,小師妹你要是再不出來,我估計就得提頭去見師父了。”

她更是奇怪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不見好麽,明明就是去修煉了,那個一直都沒理過自己的尊上,什麽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個從未得到任何眷顧的徒弟了?

“發生什麽事,你們怎麽都在我這裏?”說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她從未見過這種,額,怎麽說呢,容貌普通卻氣質非凡的人。洛湟的長相絕對算得上好看。

風集也還挺清秀,可是麵前來人五官普通,但在他旁邊,就是能夠感覺到那種屬於仙人的非凡氣質,縱然灰衣也是塵埃不沾的絕塵感。修仙界果然什麽樣的男人都有啊。

洛湟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身邊的大師兄,趕緊解釋道:“這是大師兄景瀾,我們兩個是奉命接親的。”她皺眉,就算自己不是原裝貨,也聽清楚了到底洛湟剛才說了什麽。

“接什麽親,誰要成親了?”她不高興地等著洛湟,洛湟一臉尷尬,“你要和夙滄尊者結成雙修道侶了,你不知道?”說完,還對著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喜服。

她看了喜服兩眼,“你,不會是說,那個雙修道侶,是我吧?”洛湟有些無措,求救地看向大師兄,景瀾則是淡淡地道:“馬上就要到吉時了,還是先過去吧,路上,容我慢慢解釋。”

她擺擺手,怎麽可能,“你現在就可以慢慢解釋,夙滄是誰?我為什麽要跟他結成雙修道侶?”她特意看過關於習俗的書,所謂的結道侶就跟民間的結婚一樣了,哎呦她倒是想知道,誰給她定下的男人?

她一句“夙滄是誰”問出口,就連景瀾的臉色也變得古怪,風集更是在一邊跳腳,想說不敢說的模樣,她心知自己肯定說了什麽鬧笑話的話,問題沒人提醒自己啊?

“怎麽了,有什麽不能說的?”一屋子不相幹的人都靜默了,就因為她問誰是夙滄,問題她真心不知道啊。說來也巧,跟著洛湟的慶兒當初帶她來的時候,都是稱尊上,從未直呼其名。

洛湟和風集都是叫師父師祖,唯一兩次見麵,她臉都沒看到。沒有經過正式拜師,之前從未見過這個峰上之外的任何人,這三個月她基本都處於封閉狀態,哪裏知道那個夙滄究竟是誰。

洛湟從震驚中合住嘴巴,覺得自家師父若是知道她連夙滄是誰都不知道,估計會氣憤而死吧?最後倒黴的可能還是他,索性閉口不言。“師妹去了,自然會知曉。”

景瀾做了最後的總結發言,她卻並不滿意,“不可能,你們走吧,回去告訴他,嫁不嫁,也得看我的意思,不經過我同意,就這般來通知我,恕難從命。”她語氣淡然,神色平靜,好像什麽雙修大典跟自己沒啥幹係。

洛湟臉色跟吃了大便一般,抱歉,她實在沒那麽多同情心,“師兄當初送喜服來,我還以為是有什麽慶典,沒想到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曉竟然是雙修大典,眾位,請回。”

景瀾聞言,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洛湟此事不對,但是,如今箭在弦上,而且是掌門親自指婚,下令執行,你要三思。”她轉頭,“也就是說,我沒得拒絕?”景瀾點頭。

“若是,我執意不肯呢?”她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景瀾萬萬沒想到她冥頑不靈軟硬不吃,頓時被堵得沒了話。“你修為不夠,並非我等對手,要知道,我們有很多主意,讓你不得不自願跟我們同去。”

景瀾看起來不溫不火,說話卻極為有震懾力,威壓一放出,她哪裏有招架的可能?苦笑一聲,“罷了,去就是。”不就是做個掛名夫妻麽,有什麽,道侶就道侶得了,不想要,還是能解除的。